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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琴会开场是最无聊的,却没想到一开始便这么热闹,尤其是刚刚琴瑟二老,喜得那么一大笔竞拍款项,心情大悦,竟是宣布此次琴会会邀众人游览海谷,要知道,海谷可是留仙岛上最美的地方呀!多少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一回呢!
都散场许久了,众人回到西厢却都还是一片议论纷纷,独独孤氏这边,气氛很不对劲。
打从孤家主进门之后,老脸便拉了下来,他至今一言不发,就是坐着,搀在扶手上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分明可以看到一道道青筋全浮出来了!
孤梅婷和江臣倒是非常自觉,连坐都不敢坐,也不敢往中间站,两人低着头全侯着在一旁。
一室寂静极了,霜月夜处理竞拍的事情,来得很迟,进门一见到这情形,只冷冷一笑,便要回房,只是,没走几步呢,却又给折了回来,气定神闲往一旁坐下。
刚刚一直都被人看戏,如今有戏可看,为何不看呢?
见霜月夜折了回来,孤家主倒是开了口,“月月,今日辛苦了。”
月月?
之前孤夫人还会偶尔换她几声,这该是孤家主头一回换她月月吧!
她真不喜欢他们这么唤她。
“还好。”霜月夜淡淡道。
“明日琴宴之后,后天便没有什么安排,后天我便邀琴瑟老人来看看白尤,你放心,白尤一定会没事的。”孤家主认真道。
听了这话,孤梅婷眼底掠过一抹复杂,心下嘀咕,“后天……”
琴瑟老人是何等聪明之人呀,之前的药毒可就是出自琴瑟山谷,是白少主以白氏家主的名义来求的,一旦让琴瑟二老接触到白尤,那岂不……
正担心着,稍稍抬头,便见江臣投来阴狠的目光,孤素颖微微点了点头,便又低下了。
“嗯。”霜月夜淡淡应。
“月月,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不知道能不能问?”孤家主迟疑道。
“孤家主想不明白,我就更想不明白了。”霜月夜有些不耐烦了,很不客气,她可不是留下来,在江臣和孤素颖面前被问话的。
或许她的观念会无情一点!
但是,在她心中真就没有对长辈尊敬这种观念,凭什么要她对一个陌生人的长辈敬重呢?年纪大就可以得到别人的敬重吗?
她尊敬,就只给只得尊敬的人,哪怕是一个三岁娃娃,若是值得,她一样尊敬!
对于孤家主,他救白尤,多少是出于父亲情?
若是他和孤夫人有一个儿子,他还会认白尤吗?他怕是得藏好了白尤,不让白尤回来争家主之位吧!
今日,她一个女人家为孤氏出来抛头露面,也算是还了孤氏救白尤的恩情了吧!
孤家主无疑是尴尬的,若是以之前的性子,还得不拍桌子,只是,如今他却讪讪笑了笑,识相的转移了话题,终是正眼看向江臣和孤素颖,“你们……”
沉声中,骤得狠狠拍案,“啪!”
惊得江臣和孤素颖都吓了一跳,齐齐抬起头来。
“呵呵,老夫……老夫真的是可笑啊,还指望你们呢!你们说,你们有什么好让老夫指望的!”
面对质问,孤素颖和江臣都无话可答。
“说啊!江臣,你先说!”孤家主怒声。
江臣立马低头,不敢说。
“江臣,老夫教了你六年啊!你如今可是孤氏内功最厉害的人呀!你说呀,老夫带你来琴会做什么!”孤家主再问。
终于,江臣双手作揖,九十度的弯腰,“岳父大人恕罪!我……我……岳父大人,江臣自知无能,敌不过白氏少主,所以不敢擅自站出来丢孤氏的脸呀!”
“擅自站出来?”孤家主笑了,“江臣,老夫唤了你足足五声,你是聋了吗?”
“啊?岳父大人有唤我?”江臣故作诧异。
“装,你再装,你除了装,你还能做什么?废话!”孤家主勃然大怒,猛地冲上前去,一把就揪起了江臣的衣领。
孤家主可就只剩三成内功的人呀,江臣只要一掌过去,绝对要他口吐鲜血而亡的!
但是,江臣还是忍了,“岳父大人,小婿真的没有听到,小婿若是听了,就算是死,小婿都一定冲出去,小婿一是顾及孤氏的颜面,二来,小婿也是顾及少夫人在场,少夫人不是一直都代表着少主吗?怎么也都轮不到我一个女婿头上,我若站出去,拿得落人多少话柄呀!”
这一解释,还真有道理。
孤家主这才狠狠一把将他推开,谁知,一贯不怎么开口插话的霜月夜,竟是慢腾腾地道,“姑爷的意思就是,我这个少夫人在,姑爷就没有来的必要了吗?”
这话一出,立马把江臣给堵了。
“说啊!”孤家主立马怒声。
“我不……我……我的意思是先后顺序得弄清楚,这是代表孤氏的事情,少夫人为先,其次是二姑娘,最后才能是我,不是?”江臣再解释,任由孤家主骂他都不介意,只是,霜月夜这么一插嘴,他就得戒备了,天晓得这个女人想做什么呢!
“呵呵,敢情你就是压轴的,能耐不小呀!”霜月夜冷笑道。
这话,直接把江臣给堵死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干脆闭嘴。
孤家主狠狠拂袖,转身坐了回去,怒声,“素颜,你给我解释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无能,担不起这重任也不敢担,少夫人在呢,我出什么面呀,迟早都要嫁出去的,迟早也都是‘外人。’”
孤素颖毕竟是孤家主的女儿,即便犯错了,一样有恃无恐,她就不相信父亲能把她怎么着。
“你!”孤家主气结,分明听出了孤素颖的不满。
还未开口,孤素颖便又道,“爹爹,你交给白尤的,远远比教给我和姐姐的多,你教给江臣的,都比我教给我多呢,我没有霜月夜那么能耐,我是女人家不想未出嫁,就这么抛头露面。”
“你!你!”孤家主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好啊,那你之前央求我带你来琴会,做什么?”
“代表我娘呀!”孤素颖大声凶道,“我娘若不是被某些人给气了,吓了,她不该得跟你出席的吗?你没见留仙岛上有点头脸的家主夫人都来了吗?”
孤家主毕竟是疼妻之人,听了这话,也不想多责备孤素颖,只连连叹息。
霜月夜见状,心下冷笑着,对于孤家主和孤夫人这样的父母,什么都不管用,唯有真相!
她起身便走,白尤应该在等她了,只是,突然一个念头掠过她的脑海,孤二姑娘怎么还不找婆家呢?
……
霜月夜一到门前,便见玄莫和水之太医出来,两人的脸色,似乎都不怎么好。
“王爷回来了?”霜月夜淡淡问道,之前竞拍会上那声音,虽然是易声虫之声,但是,她知道,那人就是白尤!
这家伙岂真的是来琴声山谷躺着呢?只是,霜月夜不明白,她不要了的东西,他怎么还要高价和凤离竞拍呢!
既竞拍了,又给丢给了百里尾生,还丢得那么快。
水之太医迟疑了一会儿,才低声,“王妃娘娘,王爷问了药毒解药的事情,老夫如实说了。”
“难不成要骗他?”霜月夜不解地反问。
水之太医顿时语塞,也弄不清楚两位主子之间的事情,索性不多讲,免得误会。
霜月夜推门而入,便见白尤在案几上摆了不少药,一见她进来,便招手示意她过来。
“你为什么……”霜月夜正要问呢,谁知白尤却道,“把衣服脱了。”
呃……霜月夜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双手护胸,后退,瞪他,凶道,“干嘛?”
见她这么样子,白尤真的哭笑不得,补充道,“脱外衣,上药。”
这个女人,手上,后背,肩上,可全是伤呀,衣裳都血迹斑斑的,她就不知道疼吗?
霜月夜看了一眼桌上的金创药,这才放松戒备,乖乖地退了外衣,坐下来。
“手。”白尤淡淡道。
她便乖乖地伸手,任他牵着,小心翼翼上药。
手上的伤在手心,只上到皮肉,轻伤,棉签轻轻涂抹过,痒痒的,就一点点疼。
“疼吗?”白尤淡淡问。
“不疼。”霜月夜答道,皮肉伤而已,不处理也不打紧,一两天就结痂好了,可是,白尤上了药,却还是用白纱绷带替她缠好,“让霜嬷嬷伺候着,别碰水。”
“嗯。”霜月夜乖乖点头。
这样的个包扎法,给她带来的不方便远远超过疼痛呢!若是换做别人这点小伤还如此包扎,她铁定觉得矫情。
可是,她看着手上缠得不怎么好看的纱布,心头却甜甜的,抿着唇不自觉想笑,生平第一次有种被小题大做的呵护感,不知不觉中,脑海里一贯紧绷着的一根弦就这么松了。
“把这也中衣也拖了,肩上的伤很严重。”白尤柔声道。
霜月夜乖乖地真就给脱了,只剩下薄薄的底衣,肩上的伤,伤入血肉,衣裳都破碎得全搅入伤口中去,加之霜月夜之前又匕首挑过,至今都伤口上都还沁着鲜血呢!
白尤俊紧锁,却不得不狠下心,将伤口里的残留物全都一一跳出来,当棉签深入伤口时候,霜月夜真感觉到疼了。
白飞曜种入的那颗种子,种得可不浅呀!
“疼吗?”白尤低声问。
“不疼。”霜月夜还是这两个字,不自觉看向自己的手,她想,这个男人这么为她小题大做,她便很满足了。
这个女人,是那么的纯粹,那么的容易满足,喊疼,这么幸福的事情,她想,她还是先藏着留着吧。
当冰凉凉的药膏抹上伤口那见红嫩嫩的肉的地方时,霜月夜险些就抖索了,原本抿着的唇,瞬间被牙齿压紧。
真的疼呀!
“疼就叫出来。”白尤柔声,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脸。
“没事,不疼。”霜月夜说得云淡风轻,竟还对他笑了,白尤眸中掠过一抹欣赏,这才放开手大胆继续上药,好一会儿才处理好肩上的伤。
“背上的伤口不小,把底衣脱了吧。”他继续淡淡道。
霜月夜也不知道是走神了,还是真给乖了,居然乖乖听话,小心翼翼退了底衣。
这一身肌肤,如无暇白玉,美得令人只敢远观不敢亵玩,薄薄的肚兜都怎么掩藏得了这酮体的曼妙玲珑,身前温软的丰盈若隐若现着,完美的弧度,比起直观更是撩人心弦呀!
白尤怔了,俊眉紧锁聚拢着深邃的英气,并没有想到这女人会这么乖乖地听话,更没有想到这一片美好如此轻易迎面扑来。
伤在背后,虽也是皮肉之伤,可伤口却很大,霜月夜低着头,缓缓转身过去,背后,就只有肚兜儿上下衣带,美背几乎是**,线条瘦削优美,如凝脂美玉一般的肌肤上,就连那巴掌大的伤口都不显得丑陋,丝毫不影响这份美好!
此时,白尤眸光深邃地如同醉了一般,俊脸微低,下意识抿着唇,不得不承认,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头伺机待发的兽,浑身发出中一种霸道之气,谁都看得出来,他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吃个干净。
可是,这个女人却全然不知,见白尤迟迟没上药,霜月夜才转身过来看他,有些不解,有些懵懂。
不过是刹那的神色,却被白尤尽收眼底,这个叱咤琴会,风华万丈的女人,竟也有如此小白兔的一面。
白尤这头狼,如何抵得住她眸中的懵懂,冷不防便直接将霜月夜推倒在榻上,精炼之躯倾身而前,直接将霜月夜欺负在身下!
刹那间,霜月夜都来不及缓过神来,立马就怔住了!
白尤轻轻抚上了她震惊的小脸,温柔而又霸道地爱抚,一路流连到了她耳后,霜月夜禁不住紧绷身子,颤了。
而他却还在继续,挽起了她一缕发丝,把玩缠绕在手指上,轻轻一嗅,那动作,那俊而邪佞,邪佞而蛊惑,低声,“月月……”
看得霜月夜的心跳立马就急促起来,砰砰砰,连扯开话题都忘了,想开口,却发现唇齿也都在颤。
他,想做什么?
霜月夜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想推开他,手却不受自己控制,似乎心底不想,还是真被吓着了呢!
她惴惴不安着盯着他看,只见这个男人的眉头越蹙越紧,眸光越来越深邃,却终究是迟迟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这一回,反倒是他给转移了注意力,“月月,背后疼吗?”
说着,一把揽住她的腰,缓缓将她抱起,深邃的眸中藏着一抹隐忍,他这是怎么了,之前几回都是捉弄,春毒一直都在,他要不了她。
可是,这一回,坚硬如钢的自制力,竟被她眸中的懵懂一下子化了!
“不疼。”霜月夜也彻底回神了,慌张地背过身去。
一室寂静,两人都静默,却也都心照不宣。
霜月夜不管去想那过程,甚至不敢去想……邪毒那一夜,这个男人的霸道,甚至是凶猛。
她只想,一旦那样了,春毒便会传到他体内,那无疑是会害了他的,又或者,他还得把春毒还给她你!
那岂不……
思及此,霜月夜的脸一下子就烫了,跟瞬间被烈火烧了一样,幸好是背对着他,否则她一定会又给傻掉的。
春毒在她体内,必定是发生了改变,一旦……一旦那样了,她和他都不知道情况会如何,谁都不敢轻易去……去那样!
那个!
霜月夜只能用这两个字来代替,她承认她在某些方面,甚至比古人都还要保守呢!
天晓得此时白尤是怎么想的,他的手力道根本就无法均匀,一会儿重,一会儿轻,霜月夜是一会让疼,一会儿痒,却咬着牙不敢说。
这简直就是煎熬!
她发现,日后除了有要事跟这个男人谈,其他事情,绝对不跟他独处了!
好一会儿,白尤终于上要了药,低声,“疼吗?”
他一直都在控制力道,天晓得他到底费了多大的劲才忍了下来呀!
“不疼。”霜月夜连忙回答。
白尤这才小心翼翼替她缠了绷带,至始至终垂着深邃的眼,没再看她,只淡淡道,“把衣服都穿上吧。”
霜月夜有些狼狈,慌张穿戴整理了,才敢转身过来,头一句就是她的老把戏,直接转移了话题,“你为什么要参加竞拍。”
然而,白尤却没有她想象中的尴尬,而是看着她,认真道,“霜月夜……在你春毒解了之前,不要再像刚刚那样看着我!否则……”
他顿着,霜月夜惊着,岂料,他却突然低头而来,在她娇唇上重重印了一吻,明明是偷香,却印了许久才放开。
“明白吗?”
刚刚她是怎么看了他了呀,霜月夜不明白,但是后果,霜月夜明白,就这家伙霸道而不羁的性子,绝对不介意没日没夜反反复复和她……和她那样的!
“明白。”她立马就点头,都不敢看他的眼睛,急急又道,“你为什么要参加竞拍!你想要扶桑树的种子?”
“无用之物,再珍贵也无用,我不过是抬价罢了。”白尤淡淡道。
这家伙,果然另有目的
“我想见见琴瑟山谷的海谷,那个地方是琴瑟山谷的骄傲,却很少有人见识过,以琴瑟二老的性子,若是经费足够,绝对是会带大家去的。”白尤解释道。
“所以,你打了凤离的注意?”霜月夜忍不住想笑,百里尾生那厮岂不成了冤大头?
“那个书生,你认识?”白尤问道。
“嗯,之前邀八贤王,用的是他的人情,是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奇才,你中的药毒,也是他告知解药的。”霜月夜并不隐瞒。
“什么来头?”白尤狐疑了。
“我也不知道,去找八贤王的路上偶遇的,算是朋友吧。”霜月夜说道。
“什时候引见引见,谢他相救之恩。”白尤笑道,并不小气。
“待把江臣和孤素颖收拾了,白飞曜一定按耐不住的。”霜月夜认真道。
孤素颖主动要来琴会,怕是有安排吧,那日,她也是特意把要带白尤来的消息放出去的。
白尤这一回既然来了,应该是没有再打算躺着回孤氏了。
真相,将在在这里揭晓。
他们也不会等到年底,毕竟魔界还需要他们的。
白尤蹙眉沉思,慵懒懒倚着了下来,霜月夜正想问魔界的情况,他却认真道,“霜月夜,你是不是给自己种毒了?”
这话一出,霜月夜分明有些慌。
“嗯?”白尤沉声。
“是。”霜月夜不隐瞒,对于这个男人,她也隐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