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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凌坐直了身子,看着那咬钩的鱼儿还在奋力的挣扎着,带动着鱼竿一下一下的上下移动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鱼钩。钩子已经钩住了嘴巴,除非死,否则它是无法解脱的。
“你们说,这小小的一根弯钩儿,是钓到了一条大鱼,还是一条小鱼?”
赵大舒展了一下身子,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如今,整个大汉能在刘凌面前保持很自然的状态的人,不超过两个。一个是周延公,另一个就是赵大。他似乎很迷恋那张椅子的舒适,即便现在已经能正常走路了,他依然还是坐在上面,不肯离开。这个轮椅,绝不仅仅是一个代步工具那么简单。它最起码代表着两个非常重要的含义,这两个,都是让赵大迷恋的。
一,是王爷的信任和关怀,这椅子,是王爷亲自设计的。
二,这椅子现在代表着的,还是监察院指挥使的身份。
这两个含义,才是赵大不愿意离开这轮椅的根本原因。作为监察院的指挥使,有抓捕审讯三品一下官员无需向王爷请旨的权利,甚至可以先斩后奏。这权利太大,大到令文武百官都感觉到恐惧。而坐在监察院指挥使位置上的赵大,也因此而变成了一个孤臣。满朝文武,就连周延公都看他不顺眼,可以说,他一个人站在所有官员的对立面上。如果他死了的话,相信满朝文武没有人会感觉到悲伤。不在门口点一串爆竹,不吃一顿饺子庆贺一下,那才是不可思议的事。
作为一个孤臣,一个与满朝文武,尤其是所有文官作对的角色,赵大深深的知道,他必须展现给那些官员们绝对的实力。而汉王殿下的信任,也是监察院实力的一种,而且是最重要的一种。没有王爷的信任,监察院寸步难行。而这个轮椅,在那些官员们的眼里,恰恰就代表着刘凌的信任。赵大喜欢这轮椅不愿意下来自己走路,是因为他故意要这样做来告诉那些大人们,他赵大,是王爷最信任的人。
这是一种态度。
至于监察院指挥使的权利,赵大反倒没有太大的迷恋。因为他十分清楚,这权利是王爷给的,如果王爷想要收回去,易如反掌。
刘凌问,这小小的钩儿能钓到一条大鱼还是小鱼,赵大其实心里明白,若是王爷猜测正确的话,那钓上来的绝对是大周目前最大的那条鱼了。祀泉儿带着人去北方查南返周军的虚实,其实只是却确认一下刘凌的猜测是否正确。至于为什么是祀泉儿去而不是别人,是因为陈子鱼知道祀泉儿想报仇。卫州一战,潜伏在卫州的一组密谍除了她这个组率之外全军覆没,祀泉儿乞求陈子鱼派她去北方的时候,陈子鱼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第一,祀泉儿必须要报仇,而最大的那个仇人就是裴战。第二,祀泉儿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那么刘凌的推测是什么呢?
赵大每当想起王爷这个推测,都会感慨于王爷的智慧。草原民族的人总是用湖水的深度来形容一个人的智慧,比如,赞美某人时会说某某,你的智慧就好像月牙湖的湖水一样深。如果这句赞美用在王爷身上的话,赵大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湖会那么深。深到,看不到,触不到,感觉不到湖底。
刘凌推测,率军南返的人并不是周军大将曲胜,而是裴战自己!
刘凌做出这样的推测是有很强的依据的,第一,开封的对于裴战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裴战可以不要冀州,但绝对不能丢了开封。虽然汉军并没有陈兵在开封城外,但裴战应该能看得出来,汉军之所以不打开封,是因为汉军的后续兵力还没有到位。如果汉军有足够的兵力的话,一面应对左右领军卫的十万大军,一面强攻开封,那打开封必然是汉军的第一选择,毕竟开封被占领,也就意味着大周的覆灭。
第二,裴战这个人很自负,即便分兵,冀州依然被三十万大军围困着,即使冀州城内的成德军残兵反抗再强烈,冀州早早晚晚都有被攻破的那天。这是已经定下的胜局,打这样的仗,没有挑战性。或许,正面和汉军抗衡,挑战百战不败的汉王刘凌,对于裴战来说更刺激。
第三,裴战肯定会认为,自己藏身在南返大军中,没有人能想到吧。
第四,他亲自回来,不管是对于汉军来说,还是对于左右领军卫对开封虎视眈眈的岳乐和糜荒两个人,都有一定的震慑作用。尤其是对岳乐糜荒,只要他裴战回来了,那两个人绝对不敢打开封的主意。
基于这几点,刘凌相信自己的猜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现在要做的,就是确定这个猜测是不是就是事实。如果是的话,刘凌想,若是将这个消息想办法告诉冀州城内苦苦支撑着的朱三七,他会不会很兴奋?不管留下谁指挥那三十万定安军,都绝对不会如裴战亲自指挥那般的自如。这是成德军反败为胜的机会,刘凌可是乐于看到弱者战胜强者的。这样的话,才会乱下去。只有乱下去,这大周的天下才更好取。
当然,如果真的是裴战亲自领兵南下的话,那么刘凌不介意设宴款待他。这宴会,绝对很丰盛很隆重。
赵大道:“属下觉得,会是一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