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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雨森和董铭两人听到国君如此说,震惊之极,大声叫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爹! 这是为什么呀?!”
洪三水浑身哆嗦地厉害,脸上的汗水,口水和鲜血不住的流下,但仍是不发一语。
陆靖看了洪雨森一眼,心想:你可别怪我心狠,只能怪你爹太嘴硬。 然后就不再犹豫,手腕向下一划,锋利的炽炎剑轻松地齐肩斩下了洪雨森的左臂,几乎未发出任何声响。 整条手臂落到了地上,鲜血顿时从洪雨森的肩膀喷涌而出。 洪雨森又痛又怕,立刻晕了过去。
洪三水的心理防线终于崩塌了,凄惨地叫道:“我说!我说!”
陆靖的炽炎剑仍是指着洪雨森,语气平静地道:“说得快点,否则你儿子的右臂也保不住了,接下来就是双腿和脑袋。”
“是,是田相国,他逼我这么做的,毒药也是他派人给我的,如果我不做,他就会杀掉我全家!”由于嘴巴被打得很肿,而且舌头也破了,所以洪三水说话含含糊糊,但十步以内的人都能听得清楚。
陆靖心情畅快,对文武百官大声道:“爱卿们全都过来,靠近点听。” 文武百官们立刻快步走了过来,围成了一个圈,其中最内一圈的人离“国君”,鲁威和洪三水仅三四步之遥。
陆靖对鲁威道:“你来审问他吧。” 同时炽炎剑仍搁在洪雨森的右肩上,轻轻向下用力,将其肩头割破了一点,流出血来。
鲁威说了声“遵命”,然后高声审讯:“洪三水,你刚才是不是说:是相国田岗让你下毒杀死国君的?”
洪三水低着头,回答了一声“是的。” 鲁威喝道:“大声点,让所有人都听到!”
洪三水又说了一遍“是的。”声音比刚才响了一些。
陆靖一皱眉头,说道:“声音还是太轻,只有前面几排人能听到。”同时将炽炎剑放到洪雨森的左耳之下,手腕向上稍一用力,便将一只耳朵血淋淋地割了下来,飞向空中。 然后他收剑再前刺,将半空中的耳朵刺在了剑尖上,甩到了洪三水面前的白石地面上。
洪三水惊叫了一声,然后大声喊道:“是田岗相国逼我给国君下毒的!” 这一次的声音足够响了,以至于站在最后排的官员也能清楚地听到。
审讯的口子一旦打开,接下来就顺利了许多。洪三水交代了田岗派谁与他接头,如何威逼利诱,迫自己就范,然后递交了毒药。自己又是如何逼迫专职揉面的厨子赖煜,让他在国君的点心里下毒。下毒之后又将赖煜杀死灭口,再由田岗的亲信处理掉赖煜的尸体……。
由于紧张和绝望,因此洪三水将事情过程说得有些前后颠倒凌乱,但细节却很清晰,鲁威和陆靖不断向其提问,理清事情的顺序……。
包括文武百官在内的所有人都听得入神,整个作案经历很快便原原本本地在众人头脑里显现了出来。
陆靖长吁一口气,心情大定。 他原先还打算用自己新学会不久的“倒视”技能尝试看一下整个作案经历,但即便自己真的把作案经历看了一遍,仍是难以向大家证实,而现在,既然主凶之一已经交代,自己就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处死田岗和一干同党了。
他轻声对馨莲道:“你带几个士兵,找个隐蔽的地方,把这人的断臂和耳朵装上,然后让士兵们看押着他,过几天之后再把他放出来见人。” 然后又对三个士兵道:“你们三个,抬着这个断臂的家伙,跟着这位女神医去。” 三个士兵领命,抬起仍在昏迷中,且血流不止的洪雨森,又拿起了断臂和掉落的耳朵,跟着馨莲去了。
“钱亘耘何在?”陆靖喊道。这钱亘耘的职务是“司刑院长”,陆靖听鲁襄王说过此人并非田岗亲信,所以才会叫他。
年过五十,身材微瘦,面目严肃的钱亘耘听到国君召唤,立刻应声,从第二排挤到了最前,对“国君”道:“臣钱亘耘在此。”
陆靖神色森然道:“钱亘耘,审讯田岗给寡人下毒一案就交给你了,从现在起,你一刻也不许耽误,尽速查清全部案情,将所有犯人缉捕归案,并随时向寡人汇报进展,如需人力物力协助,立即提出,不得有误!”
钱亘耘凛然应诺。
陆靖对鲁威道:“殿前尉,你现在就带兵将田岗,郑嵘,曾豁,罗门楷,洪三水等一干人犯押到司刑院,让钱院长审讯。”
鲁威神情严肃,大声回答:“遵命!” 然后转身而去。
陆靖又高声道:“鲁炼,吴恪,薛秉听旨!”
鲁炼原本就站在第一排,立刻应声,吴恪和薛秉二人则赶紧挤到第一排,叫道:“臣侯旨。”
陆靖道:“鲁炼,你立刻带着吴恪,薛秉,还有宣召的书记官,向“护京军”和“护**”宣布寡人任免指挥使的旨意,你们去的时候要多带亲兵,以防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