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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内一片紧张气氛,令人窒息。
章炀一向在杭州城横着走,今日连输三局,不但丢光了面子,更是输得他倾家荡产,他怎肯善罢甘休。
章炀要闹事,慕容尚自然不允许。不过慕容尚也不想跟章炀彻底翻脸,他于是问道:“章公子,愿赌服输,你这样闹事,可是让老夫难做啊!”
章炀冷笑道:“本公子何时令你难做了?倒是慕容老爷子趁火打劫,我章家的房产和地产价值至少四十万贯,你却只抵给我二十万贯,本公子心中不痛快!”
慕容尚顿时皱眉,不明白章炀为何不去找杨帆或者苏家的麻烦,反倒将矛头对准了自己。他见章炀脸色不善,经过深思熟虑之后,顿时笑道:“章公子有话好说,莫要伤了和气,你看这样如何,老夫不占你便宜,你的房产和地产全当典当给老夫,老夫给你开个活当,只要章公子拿来二十万贯,老夫便把房契和地契退还给章公子!”
章炀依旧脸色铁青,不过听完慕容尚的话后略有好转,他冷哼一声道:“那就多谢慕容老先生了!不过本公子还要继续赌下去,还望慕容老先生继续给做个公证!”
还要赌?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不知道章炀是疯了还是傻了,竟然还要赌下去。
杨帆晒笑,打趣儿道:“难道是墙太高掉下来摔傻了?”
阿噗!
围观看热闹的客人们正喝着茶水,闻言顿时狂喷,尤其那些女人,笑得更是前仰后合,花枝招展。
章炀顿时被气个半死,他怒瞪着杨帆,咬牙切齿道:“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这般羞辱本公子,就不怕本公子立即宰了你!”
杨帆冷笑道:“我不羞辱你,难道你就会放过了吗?”
章炀先是一愣,而后点头道:“没错!本公子的确没打算放过你!”
杨帆早有心理准备,顿时道:“反正是你死我活的局面,羞辱你一顿高兴一下也是好的!”
章炀冷笑道:“逞口舌之利而已!既然你已经有了死的觉悟,那就乖乖的把婚约和赌资一并交出来,本公子一高兴,说不定留你一个全尸!”
杨帆哈哈大笑几声,目光收紧,浑然不惧的说道:“你尽管放马过来!看我杨帆会不会皱下眉头!”
章炀眯起眼睛,重新打量了杨帆一眼,叹道:“本公子承认对你杨帆是看走了眼!原本是打算跟你交朋友的,怎奈一些误会令我们之间有了芥蒂!本公子念你是个人才,在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跟苏家划清界限,本公子保证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你若是执迷不悟,就休怪本公子心黑手辣了!”
章炀赤o裸o裸的话全场人都听得到,都在为杨帆捏一把汗。尤其是苏家人,皆一脸忐忑,若是杨帆松口,苏家可就完了。
苏婷婷更是担心的要命,她清楚章炀的为人,若是杨帆拒绝,章炀肯定会痛下杀手的。
杨帆到底会作何选择,苏婷婷心中也是一片紧张。
杨帆环顾四周,所有人的眼神和表情都落在眼里,他心中明镜,自有一番大淡定。
杨帆狂笑一声,讽刺道:“如果我信你的话,母猪都会上树了!”
所有人都强忍着笑意,唯有慕容尚一直在摇头,他是在替杨帆担心,这样继续刺激章炀,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杨帆的命运,替他感到不值。
苏婷婷顿时松口气,看向杨帆充满了感激。在她旁边的苏黎也微点颔首,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章炀脸色更加铁青,甚至有些发紫,他冷笑道:“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本公子不给你机会了!”
杨帆不惧,既然做出了选择,他就不后悔,问道:“你想怎样?”
章炀狠声道:“若本公子跟你赌命,你敢赌吗?”
此话令全场震惊,赌场中平日里也有很多赌命的事情发生,但都是一些下人物,换做章炀可就不同了,他赌命谁敢跟他赌,不论输赢都死定了。
杨帆冷笑道:“怎么,输不起就耍赖了?”
章炀阴笑道:“怕了!如果不敢跟本公子赌命,就把赢本公子的钱和婚约全都交出来!”
苏婷婷顿时娇叱道:“章炀,你真不要脸!”
章炀已经豁出去了,此刻他输光了家产变成了穷光蛋,唯有耍赖才能扳回局面。
杨帆皱眉,这是个死局,唯有跟他赌,置之死地而后生。
杨帆想了想,而后说道:“赌命可以!不过咱们当着所有人的面,得事先声明一下!你拿你的命是赌我的命还是赌我手中的婚约?”
章炀答道:“当然是包括你的命和你手中的婚约了!”
杨帆冷笑道:“这可不行!你只能选一样!要么跟我赌命,要么赌我手里的婚约!”
章炀身边的仆从和二顿时喝道:“杨帆你不过是个贱民,你的命换不了我家公子的命,所以要加上你手中的婚约、唐刀和三十万贯票据,那样才能抵得上我家公子的命!”
章府的人纷纷起哄,他们以身份贵贱评判。
但杨帆有对策,他淡定的说道:“笑话!有道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们家公子把家产都输光了,说白了现在就是一个身无分文的乞丐而已!”
杨帆的话同样令人信服,苏家人更是大声赞同。赌场内顿时分作两派,吵吵闹闹起来。
章炀脑子早已经失去了冷静,他此刻将所有怒火都集中在了杨帆身上,他顿时道:“好!就依你!我们两个赌命!”
杨帆自知无法避免,断然点头道:“好!跟你赌命!”
赌场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到。
眼看着章炀和杨帆要赌命了,慕容尚再也坐不住了,急忙出来阻止道:“不可!章公子是章宰相的亲侄子,杨公子也是睦王府小郡主的好友,两位都是金贵之人,本赌乃是遵纪守法的地方,决不允许两位赌命,还是换一种方式吧!”
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慕容尚,果然是个老狐狸,精明的紧。
章炀笃定杨帆不敢跟他赌命,但听到杨帆同意的那一瞬间,他也有些傻眼和后悔,正愁没有台阶下,听到慕容尚的话后,立即道:“既然慕容老先生不允许,那咱们就赌一赌脚趾头如何?”
赌脚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