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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涟漪是生平第一次得到长辈给她的见面礼,就连袁氏也是忌讳着她身为风霄的徒弟而对她冷淡得很,那些送礼的无非都是因她治病而给的谢礼,一时之间愣在那里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抹起了眼泪接过了那串蜜蜡珠子,“谢老夫人!”
“看看这孩子,怎么还哭上了?”
杜老夫人很是有些不解,萧怀素自然也是纳闷,不由揽了白涟漪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低声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就是看到老夫人觉得亲切,就跟自己的祖母似的。”
白涟漪吸了吸鼻子,一双眼睛却还是红红的,显然是动了真感情。
杜老夫人不由有些感慨,只拉了白涟漪的手拍了拍,又转向萧怀素道:“看来涟漪也是个实诚的孩子,没事便带着她来家里玩吧,如今人少清静,我就指着你们来闹腾闹腾也热闹些!”
“是,外祖母,我一定带着她常来。”
萧怀素笑着坐到了杜老夫人身旁,倚着她的肩膀道:“这次也要在您这住上一段日子再回去。”又对宁湛挤了挤眼,“你有公务住两天便回去吧,到时候再来接我就行。”
“行,你安心陪着外祖母他们就是。”
宁湛笑着点头,他知道萧怀素对杜家两老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如今能够回到西安来她心里自然是无比开心的。
几人又说了会儿话,便有丫环禀报说是杜老太爷回了,宁湛立马起身,“我去迎迎外祖父!”
“你去吧,他见到你也不定怎么开心呢?!”
杜老夫人点了点头,等着宁湛前脚刚踏出门,元哥儿却是眨巴着大眼睛转醒了,瞧着自己正在一个陌生的怀抱里,不由有些不安地扭动了身子。
“元哥儿可醒了!”
萧怀素笑着逗弄起了元哥儿,见着几个大人的脑袋都凑了过来,黑压压地在头顶上,元哥儿瘪瘪嘴,竟是“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孩子怕生,多看几眼也就熟悉了。”
杜老夫人倒没介意,笑着将孩子递给了白涟漪,“眼下睡醒了只怕也是想要吃奶了。”
“元哥儿乖,让奶娘带你下去吃奶好不好啊?”
白涟漪一边掂着元哥儿一边唤了奶娘过来,果然奶娘一抱上他便往胸口蹭着,显见得是有些饿了。
刘妈妈便主动地将奶娘引到了西次间去给元哥儿喂奶。
等着宁湛将杜老太爷也领了过来时,与萧怀素祖孙相见自然又是好一番唏嘘感慨。
杜老太爷显见得对宁湛很是赏识,言语中只见夸赞,特别是对他不留恋京中权贵,安于在西北做个闲散之人很是满意,这权力之事上得容易,下来却是难啊,这一点杜老太爷却是深有体会。
宁湛能舍自然将来会有得,这一点杜老太爷是相信的,俩人只在屋里坐了一会儿他便单独叫了宁湛到书房去说话。
“你外祖父是越来越喜欢阿湛了,我也觉得这孩子实在,当初真是没有看错人。”
杜老夫人拉了萧怀素说些知心话,白涟漪便借故出去转转,也不打扰他们祖孙叙旧。
“外祖母您快别夸他了,外祖父都夸得够多了,再让他听到这些话,他的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啊!”
萧怀素捂着唇笑,对于杜家两老赏识宁湛她心里自是开怀的,宁湛就是有这点好处,为人总是不骄不躁的,看起来尤其稳重,这点特别讨老人家喜欢。
“对了,刚才我在门口还瞧见延德了呢。”
萧怀素说起杜延德来,杜老夫人便忍不住夸了他两句,“这孩子肯学,用功,这不才考上了秀才,你外祖父荐了他年后去京城拜得名师座下,想来今后十七房也能光耀门楣了。”
“延德是个出息的孩子。”
萧怀素笑着点了点头,刘妈妈在一旁也插进了话来,“老夫人,刚才在门口我见着表姑奶奶与延德少爷聊得开心,便邀了他们母子晚上一起过来吃顿饭,也算是为表姑奶奶他们接风了。”
“应该的,他们就孤儿寡母的平日里也清静得很,今儿个一起热闹热闹。”
杜老夫人笑着吩咐刘妈妈,“去厨房里看看,再加几个怀素喜欢吃的菜,再去问问表姑爷想吃些什么,老太爷那里是不是要备些下酒菜……”说罢又转向了萧怀素,“难得你们回来,想来你外祖父开心只怕要拉上阿湛喝上几杯了。”
“那我也陪您老喝上几杯,正好这次我带了好几坛果子酒回来。”
萧怀素说罢又从代儿手中接过礼单递给了一旁的刘妈妈,“好些野味吃食都在册上,妈妈看着今晚加些进去,大家一起尝个鲜。”
“好咧。”
刘妈妈应了一声,又对杜老夫人道:“老夫人且和表姑奶奶先聊着,我这就下去安排了。”
“你去吧!”杜老夫人挥了挥手,见刘妈妈退下了了,又拉了萧怀素的手问道:“你说的果子酒是不是那些酸酸甜甜的,有酒味又不醉人的那种?”见她点了点头,杜老夫人不由眼睛一亮,“我记得从前你也托人给捎回来过,我尝着味道真是不错。”
萧怀素笑道:“您喜欢就好,这次我又调了几种新的口味呢,今儿个您老好生尝尝。”
杜老夫人与萧怀素相谈甚欢,祖孙俩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时光一般。
*
萧怀素又住进了曾经住过的那个小苑落,她还记得那时姐妹几个分住了几间厢房,如今看着那些熟悉的屋舍,唇角又不由缓缓勾了起来。
宁湛自然是与她同住一起,奶娘带着元哥儿住在东厢房里,只白涟漪有些不便与他们同住,便单独辟了后面的小跨院住着,连接着一个月洞门即到。
萧怀素午睡后起了床,左右都瞧不见宁湛的身影,叫了代儿来一问才知竟是被杜老太爷叫着一同去河边垂钓了。
“外祖父倒是耐心好。”
萧怀素笑着坐在棱花镜前梳着头发,又挑开妆奁取了个宝蓝点翠珠钗递给代儿,“今儿梳个桃心髻,穿那套水蓝色的衣裙。”
“是,少奶奶。”
代儿一边给萧怀素梳着头发,一边道:“白姑娘中午用了膳又出了门去,眼下都还没回呢,倒是元哥儿醒了一次,刚才奴婢去瞧时他还在吃奶,也不知道现下是不是睡了?”
“涟漪还没回吗?”
萧怀素怔了怔,接着摇头轻笑,“这丫头定是在侯府里呆得闷了,眼下难得出来透气,自然想四处走走,由得她去!”
白涟漪有武功在身,可不是那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对于她的安危萧怀素倒是不担心。
等穿戴妥当之后,萧怀素便去看望元哥儿,小家伙这次是睡足了觉,眼下正精神抖擞地爬在床榻上呢,见了她来立时手舞足蹈的,咧嘴笑得口水都流了一地。
“元哥儿知道不知道这是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