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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幻想对象?幻想着跟她做/爱,幻想着她在他身下柔软呻/吟--
甄暖阳瞪大了眼睛,她认识苏少白的时候苏少白只有二十四岁,认识的方式也格外的特别,当年她刚好二十岁,去伦敦求学的第一年,因为那个时间段正是母亲失去第二个丈夫的那段时间。
她从艾萨那边得到消息,说母亲最近因为心情不好频繁出现在一家高档娱乐场所,因为担心母亲,她偷偷地去了,母亲当时四十岁,因为又保养得好,身材和相貌都在一群同龄女人里出类拔萃,甄暖阳是知道母亲会出现在那里是寻求刺/激欢乐的,而她当时所谓的刺激欢乐也仅限于跟朋友喝喝酒kk歌,她以为母亲也是如此,结果在推开房间门时看到母亲跟一个男人滚在了沙发上,那是个很年轻的男人,有着耐看的容貌,像只乖巧的猫一样被醉酒的母亲骑在胯下挥动着鞭子抽得叫声连连。
甄暖阳几乎是夺门而出,在跑出一段距离时装上了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那女人是典型的中年富婆,带着点醉意揽着身边一个高颀的身影,正在发嗲地说着待会要去哪里哪里待会要乖要听话之类的。
甄暖阳不知道是不是被刚才包间里的场面给刺激到了还是一看到旁边站着的男子就想到了那皮鞭之下叫声连连的受,顿时扬起手就给了那个女人一巴掌,伸手将女人怀里抱着的那个男人给扯了过来。
那个被她胡乱扯过来的男人就是苏少白,当年苏家因为家产亏空债务堆积已经到了破产的地步,后来甄暖阳是不知道他是如何成了母亲的左右臂,母亲认了他做了干儿子,她就凭空多了一个哥哥!
甄暖阳打从心里从来就没把他当哥哥看,对于他的那些滥/交情史也置若罔闻,后来发展到了欺负了她的同学使得人家得了忧郁症几次自杀最后还摔断了双腿,以及之后他对自己说的那一番有关个人身份匹配的话,她对他的印象从此降低到了负数值。
尤其是在经历了郎思怡的事件之后,他苏少白在她甄暖阳的眼里,已经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如今听到他在耳边跟她说的这些话,甄暖阳瞬间觉得恶心透顶,想要扬起手给他一巴掌,但手却举不起来,她不知道这药效到底还要多久,在她睁开眼睛之后也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力量在慢慢恢复,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能行动自如,只是此时听到苏少白的话,她气得脸色瞬间通红。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苏少白已经直起了身子,目光朝周边看了看,“这边味道不是很浓,一时半会也毒不死你,顶多呆久了出去有得癌症的可能性更高一些!”他说着目光平静地收了回来再次落在了甄暖阳的脸上,微微一叹,“只是很遗憾,幻想了这么多年,居然没有一次跟你真正做过!”
甄暖阳的脸已经从血红涨成了铁青,苏少白,你个bt!
苏少白却突然凑了过来,“你说如果我们当着郎二少的面做,他会不会疯掉?”
甄暖阳铁青的脸瞬间失去的颜色,她不是被苏少白这句话的那一层意思吓得脸色发白,而是--
难道朗润也在这里?
甄暖阳的震惊很快得到了回应,她听到了有人拳打脚踢的声音,还有人压抑的闷哼声,踢打的声音很大,但是闷哼的声音却很小声很小声,是极力压抑着的痛苦呻/吟!
甄暖阳浑身的神经都紧绷在了一起,情不自禁地大喊出声,“阿润--”
她本身身体的力气就没有恢复,却挣扎着要坐起来,她不太确定这声音就是朗润发出来的,因为听声音施/暴的地点离这里还有些距离,她听不清楚,但是看着苏少白那诡异的笑容她心里骤然凉了半截。
真的,是他吗?
“想去看?劝你别去了,免得你看了心疼死!”苏少白语气淡淡,听着那边传过来的声音,颇为满意地勾唇一笑,而甄暖阳已经快疯掉了,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伸出手就抓住了苏少白的衣袖,“带我去,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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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润接受着一波又一波外力的暴/打袭击,他本来晕沉沉得头痛欲裂,晕过去又疼醒,那些粗/大棍子暴/戾地落在他的肩背上,他出于本能地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头部,越疼越清醒,也意识到自己的周边有三四个拿着棒球棍袭击他的人,在听到一根棍子断裂那人低咒一声“呸,这么不经打!”时,突然他听到了甄暖阳大声叫他的名字。
阿润--
声音是从不远的方向传过来的。
她在这里吗?
她在这里,他不会听错的!
朗润护住自己的头部,血红的眼睛却睁得雪亮,原本已经疼得麻木的身体突然剧痛难耐,胸口一闷,胃里有滚热的腥味直蹿而出,从嘴巴里冒了出来,他在暴/力踢打中伤了胸口,这些人似乎也明白,怕他清醒过来之后就恢复了战斗力,在他还没有醒之前就拳打脚踢,他现在整个人都无法再站起来,因为他发觉他的一条腿被打断了!
那些人也打累了,纷纷站在一边抽着烟,他们抽烟却不说话,除了刚才有人低咒说了那一句‘这么不经打’,被人拍了脑门之后,个个都安静地站在一边,也因为他们突然安静停止了攻击,朗润才听到了就在自己的旁边,有人低低说话的声音。
不是,那是通过视屏传出来的声音,是,姑姑的声音--
姑姑在哭,在求她,还在喊着他的名字。
朗润心口一热,嘴里的热潮涌了出来,伴随着浓浓的腥味儿。
“三十四年前,我也是这样跪在你们郎家大门口求你们郎家人的!”空气里,血腥味儿渐渐浓郁,旁边说话的人正是甄敏茹,她一直坐在这边看着他被打,再血腥的场面都没能让她露出惊恐的表情,她平静地听着那跪在门外的郎家人求饶的同时让人更加暴/力地将棍子往朗润身上抽,似乎这样才真正的解气。
当年她大雨雨夜里跪在郎家门外求见郎家人,为的不过是想给自己的孩子求得一条生路,但是他们没有给,她的孩子最后死在了她怀里,而也就是在那一天晚上,朗润出生,郎家给予了朗润至高无上的荣耀却让同样有着郎家血统的孩子惨死在她的怀里。
不公平,这不公平!
朗润强行将口中的那一口血咽了回去,慢慢地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从趴在地上到坐起来,这些动作几乎要了他的命,但是他紧咬着舌尖支撑着自己坐起来,满头是血的他伸手将自己的脸擦干净,他一向爱干净,哪怕是现在深处险境他也是尽量要将自己收拾整齐。
他坐起来了,直起的身体却因为疼痛而颤巍巍的,但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坐着,将目光投向了说话的人,张口便是腥热一阵,在口中的血吐干净之后,他擦干净唇角嘶哑出声,“你别为难她,她是无辜的!”
“她当然无辜!”甄敏茹站了起来,眼睛看着一个方向,眼底涌出了一丝怜悯,“二十四年前,你十岁那年,正因为是你,她才承受了那么多年的自闭痛苦,因为你,我们母女的关系才变得这么不堪一击,而现在,也是因为你,她才这么痛苦,你们郎家人都是这样,这样的让女人绝望!”
朗润脸色煞白,连这么坐着都感觉到了身体的吃力,不仅是因为身体上的伤痛,内心深处那段被心理医生抹掉的记忆再次涌了出来,同样的地点--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甄敏茹会选择在这里,因为二十四年前,也是在这个地方。
他心口开始剧烈的疼痛,记忆里片段冒了出来,从母亲口中喷出的鲜血溅了他一脸,他被勒住了颈脖,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从一个隐秘的地方闪了出来,扑过来不顾一切地咬住了她的手,被震开之后掉了两颗牙,爬起来时满口是血,张着嘴哇哇大哭,“妈妈,你别再杀人了,妈妈,你别杀这个哥哥了,你已经杀了他的妈妈了,妈妈,不要,不要--”
那个小小女孩,就是甄暖阳,她最后被打晕带走,那个时候,她才四岁!
她为什么会得了怪病需要长时间有心理医生的陪伴,她为什么会记不起四岁那个时间段的事情?那么血腥,那么残忍,如果可以,谁希望她能想起?
他不愿意,他不愿意她回想起当年的情景,而尹泽同样也不愿意,出发点一致,才让这件尘封的往事沉寂了二十四年。
“你的心理医生也很敬业!”甄敏茹站在他面前,冷冷地笑,因为郎家人也跟她一样,用了相同的方法促使他忘记了那段过往,他能记起大概事件,但是人物和情景早已被模糊掉,但是记忆就是记忆,更何况当年他已经十岁了,一旦被引发,这么多年的心理防御治疗也有溃不成军的时候。
攻心折磨远胜过身体的折磨!
“我好恨那个女人啊,那个抢走了你父亲的女人,他们没有感情的,你父亲不爱她的,她不过是你们郎家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甄敏茹突然眼神迷茫像是陷入了深深的追忆里。
朗润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喘息,甲醛的气味越来越浓烈,加上身体上的伤,他有种窒息的感觉,却咬着自己的舌尖,“不许你,侮/辱我的母亲!”
他的母亲温柔贤惠,是郎家最德才兼备的女性,虽然父亲一直不爱她,但是她操持家业丝毫不逊色病弱的父亲,在外她是一个好妻子,在家她是一个好母亲,虽然她到死都没有得到父亲的正眼相看,但是在他心里,母亲的地位永远胜过了父亲。
侮/辱她?当年她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那个女人咬舌自尽了,喷出的血溅了她儿子一脸,那也是个刚烈的女人啊!
而朗润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红色,他死死盯着面前站着的人,看着她缓缓举起手里的枪,面色凄然,看着他的脸近似呢喃地开口,“郎青凌,我恨你,你儿子的存在是我永生得不到救赎的噩梦,他时刻在提醒着我,他抢了我儿子的位置,一个在地狱,一个却在人间天堂,这么多年,我每每午夜梦回都会听到婴儿的啼哭声,那声音在时刻提醒着我,不能放过他,不能--”
“只有他死了,我才能解脱!”
甄敏茹的枪口对准了朗润的太阳穴,手指扣住了扳机。
让这段噩梦都烟消云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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