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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静,求求你,救救阿琛吧,只有你能救他了,求求你!”
那一道飓风刮到了林雪静和魏妈妈的面前,噗通一声,发出一声下跪倒匍匐倒地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阵‘砰砰砰’的额头撞地爆/发出来的惊心动魄的声响。∷ !@
魏妈妈抓着女儿的手急忙后退几步,身后是护士站的柜台,两人双手紧紧抓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怔得大惊失色,不仅是因为对方的身份,还以为她这连连磕头的举动。
护士站的人也不少,加上过往的产妇和产妇家属,都急匆匆地避开,谨防会有什么意外事故发生,倒是当班的护士都围了过来,好心地低声提醒,“魏姐姐,主任的会议很快就要结束了!”
小护士提醒魏妈妈,是怕待会这一幕又被科主任给看到了,上一次护士站出了那件事科主任只是单独找魏妈妈聊了一下,了解了一下基本情况,虽是没有说什么,但是毕竟这里是妇产科工作场所,怕对住院的病人和家属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提出以后这样的事情尽量不要再发生的好,此时又闹出这样的一出,待会要是被科主任撞见,终归是不太好的。
魏妈妈眉头微微一皱,看向了身边站着的女儿,脚边是依然没有停下来的磕头声,声音之大让过往的人都忍不住地停步观望,有人在低声说着,额头破了,都出血了。
白色的地板砖上有了血迹,梵母每磕一下那地上的一滩血便被额头冲力给绽开,场面有些血腥,围观的人群里有一位孕妇,顿时脸色发白的说着,太血腥了,梵母磕得用力,是实打实得磕头,没有任何的弄虚作假,边磕边哭着说着‘求求你,求求你们--’凄厉的哭声让在场的人都忍俊不禁,不由得都将目光投向了被这一幕惊住的魏妈妈和林雪静。
林雪静因为这三天都在病房里照顾承嘉,承嘉睡得不踏实时常惊醒,就如之前出现过的症状,满chuang打滚气息急促,这三天里她几乎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从最开始需要镇静剂才能安静下来的承嘉渐渐地能在她的低语抚慰中安静入睡,情况比前两天好了许多,但她因为没有睡好精神也就不太好,走路都有点轻飘飘的,刚才被魏妈妈那用力一拉急速着后退,她反应都慢了一拍,若不是后背抵上了护士站的站台,她已经直接栽倒了下去。
耳边是砰砰砰不断的磕头声音,林雪静看着地板上那被血水染红的颜色,脸色微微一白,抓着魏妈妈的手也紧了紧,声音是有气无力地响起,“别再磕了!”
梵母连连磕头,人也开始头晕眼花,额头碰撞着地板砖,连连磕头她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磕头的动作也不如最初的麻利,跪在地上的佝偻身躯显得摇摇欲坠,却依然匍匐着,以自己最低的姿态跪在两母女面前,喃喃地反复地哀求着,“求求你了,求求你们了,他不会叫人杀你的孩子,他不会的!”
“证据确凿,他有什么不敢的,周素,杀人偿命,你今天即便是跪在这里磕破了头我们也帮不了你!”魏妈妈说完,拉着林雪静的手就走,跪在地上的周素抬起脸来,额头上的血渍沾在了她的眼睑上,见站在面前的人要走,她急忙扑过来,身体一个不稳就扑倒在地上紧紧抱住了林雪静的小腿,“雪静,雪静你救救他,他已经站不起来了,他没有要你的股份也不打算再跟你抢什么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啊!你留他一条命吧!雪静!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但是看在他从来就没有伤害过你和你的孩子的份上,你帮帮他,你帮帮他!”
被抱住小腿的林雪静身体一个踉跄,梵母已经趴在地上身上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了双手上,那么用力地抱着不松开,额头上的鲜血混合着她的眼泪沾在了她的裙角,她低头看着抱着她的腿失声痛哭的梵母,“我--”话语还没有说出口,耳边便是一阵朦胧的声音,她开始出现了幻听,眼睛里能看到的是头顶白花花的越来越模糊的灯光,紧接着便在魏妈妈惊呼的声音中昏昏沉沉地控制不住地往一边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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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体力不支突然晕倒,已经做了检查,其他一切都好,她是精神力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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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静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皮子都沉重得不想睁开,可是这种混沌的意识并没有持续多久,被脑海里那血红的色彩充斥着大脑神经,在再次疲乏地要闭上眼睛之际突然睁开了眼皮。
室内灯光柔和粉白,并不是自己脑海里所充斥的那种色彩,她看向了周边,浑身瘫软着动一下都觉得费力,但她咬了咬牙决定深吸一口气再爬起来时,便看到到了身旁半躺着的人,想要起身的念头就这么突然打住了。
她在病房里,此时就躺在病chuang上,身边半躺着的人是司岚,他和衣半躺着,身上的衬衣因为他此时的这个姿势隙开了两口纽扣的衣襟口,胸膛微微起伏,左手单手托着太阳穴的位置,大半个身子是躺在chuang上的,唯有长腿还悬垂在chuang外面,闭着眼睛,有浅浅的呼吸声在寂静中徐徐而来。
林雪静平躺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动一下就会吵醒了身边入睡的人,他也有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在她照顾承嘉的时候他也在身边陪着,这几天不仅要忙着处理公司里的事情,也不知道公司出了什么事儿,这两天阮妮是每天都来,他不仅要忙公事,还要守着她们母子,她精神虚弱的同时他也日渐消瘦了下去。
林雪静安静地睁大着眼睛看着身边睡熟的人,她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承嘉好不好,她现在回想起来自己是在妇产科那边晕倒的,是在被梵母抱住了腿挣扎不开便晕倒了过去。
梵母近似癫狂地跪在她面前磕头,额头的磕出来的鲜血使得她整张脸都触目惊心,从额头上渗出来的鲜血顺着她的鼻梁骨下滑,她血红的眼睛流出来的眼泪混合着眼角滚落的鲜血,形成的血泪让她现在回想起来都是一阵心惊。
这一幕在她的脑海里是驱之不去,如今醒来是越来越清晰,想忘都忘不掉,连耳朵边都是反复有她的声音在环绕着。
求求你,求求你们了!
他已经站不起来了!
林雪静心里一阵隐隐的难受,是心有余悸震惊之后出现了的淡淡伤感,从来没有想过,她跟梵琛会走到这一步来,原本以为有了一个交心的异性朋友,这么多年来相互扶持,互相关心,其实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也很好,只是为什么现在会走到这一步?想想便是忍不住的伤感起来。
“你在叹息?”耳畔忽然响起一道缓和的低音,打断了林雪静的思考,她急忙转脸看向身边的人,见醒来睁开眼睛的司岚正保持原来的姿势半躺着看着她,尽管他的眼睛里还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疲惫,眼角微动时,眼睛珠子旁边的眼白上还有一小片的血丝,睁着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似乎要用眼神读懂她心里此时正在想些什么。
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来的,看了她多久了?
林雪静收回了心神,把目光收回来,避开了他那双直视的双眼,他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探究,让她为刚才自己想的那些事情有些心虚起来,如果让他知道她刚才正在为梵琛而遗憾,他会不高兴的吧!
“想什么?”司岚动了动,松开了撑着自己脑门的手掌,手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太久了一些,松开时一个不慎,额头便碰到了chuang头的铁栏,条件反/射般闷哼了一声,被伸过来的那只白净的手抚在了额头上,用轻微的力道开始揉了起来。
“疼了吗?我给你揉揉!”林雪静伸出手去给他揉额头,司岚一动不动地任由她揉着,她躺着,而他是半躺着,垂眸下去正好看到她那张仰着的对着的他的小脸,白净的皮肤渗透着瓷器的柔白色,在柔和的灯光话散发着一阵阵温和的光来,那双眼睛,眼瞳里闪过一丝焦虑,光洁的额头上有褶皱在微微叠起,她微扬着头,颈脖便被拉直,v字领口隙开的缝隙从他的这个角度正好一览无余,浅粉色的内衣,里层是乳白的白色,带着优雅的力道将中间高凸的部位高高托起,中间的深沟,从他这个角度去看,居然,深不可测。
司岚的目光不偏不倚不动,他让她揉,在林雪静揉了几分钟之后紧盯着她的司岚突然哑声开口,“我有些饿了!”
林雪不明所以,她刚醒来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也还没有来得及询问承嘉的情况,听到他这么说以为他是真的饿了,“你去吃东西吧,我自己照顾自己!”说着她从chuang上爬起来,试着扭了扭自己的颈脖,这间病房应该就在承嘉病房的旁边,尽管她现在还是有些头晕,但因为睡了一会儿精神好了一些,索性爬起来想过去看看儿子怎么样了。
“林雪静!”
林雪静已经穿好了拖鞋,听见身后chuang边传来了他低沉的声音,她转脸去看他,见他脸色阴沉,她心里一咯噔,他这是怎么了?连名带姓地喊她名字了,听着有些怪怪的。
司大少被她那无辜的眼神看着心里别提有多郁闷,眼睛微眯,看着她穿好鞋,整理好裙子要出门,他懒洋洋地坐着把长腿往chuang上一放,“裙子没弄好,过来我给你整理!”
裙子没弄好?林雪静本来都要去拉开门了,听见她这么说赶紧去看自己身上的裙子,坐看右看上看下看也不见哪里没有整理好的,她蹙眉,转身看着chuang上的人,“哪没弄好?”
脸色沉郁的男人眉毛一挑,“你过来!”说完看着林雪静站着没动,眼睛再一眯,“后面,你看不到的地方!”
他说得一本正经,让林雪静不相信都不行,赶紧走过去背过身去让他看看自己后背到底哪里没整理好,后背的拉链是拉好的,除了拉链就没什么了,还有什么没弄好的?
“再过来一些!”身后的男人坐起来是伸手将chuang帘的按钮一按,哗啦一声粉白的chuang帘将整张chuang都围了起来,声音把林雪静吓了一跳。
“整理裙子难道还要人家看到?”当然得把帘子拉上了!某人依然一本正经,顺手将她往怀里一带,从背后将她拉着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手熟练地将她后背上的拉链轻轻一拉。
林雪静坐着都不敢动,因为她此时的姿势,腰被他一伸手一用力一勾,身体就往他怀里靠得更近了,而她穿的还是裙子,布料很薄,隔着这一层薄薄的布料,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大腿肌肉上面的脉动,她整个身体都僵了僵,如果不是他的一只手勾住了她的腰,恐怕现在她已经兔子似地从他身上跳下去了。
这样的姿势,太,尴尬了!
后背先是一凉,紧接着边有一璞温热的气息灼得她后脊背一阵发僵,拉链被拉下来的声响还有他五指有意无意落在她后背上的体温,灼得她脑门一阵冲血,有些犯晕,却又及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