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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走廊上还贴着不少有关宝宝的发育过程图片,这些在她以前成长的过程中看到过不少,因为妈妈是妇产科的护士长,一年发的那些桌案日历都是印着这些婴儿宝宝们的甜美照片,以前看着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光是看上一眼,她都会莫名其妙地发呆好久。
真正走到这一步的时候才能真正体会到一个小生命的在肚子里萌芽的伟大。
“林雪静?谁是林雪静?”做登记的医生朝窗外看了一眼,叫醒了神情不太对劲的林雪静。
“是我,我是林雪静!”林雪静回了神,站了过去。
“没吃早餐吧,没喝水吧?”医生翻了翻她的病历,问道,林雪静机械地摇摇头,这边翻病历做登记的医生看了看那彩超图像,抬脸面色有些犹豫地开口问,“你想清楚了吗?这可不是一个?”
她们手术室的人就是刽子手,收割一条条小生命,每天都有好多做人/流,医生和护士都在感叹,为什么想要孩子的始终怀不上,在求子之路上艰难奔波,不少人甚至只能做试管婴儿才能拥有一个宝宝,但是这些偏偏怀上了的却不要,唉,别人求之不得的事情被她们看成了一种负累,真是冤孽啊,可怜了这些还没有来得及见见天日的小家伙们,她们记得她们的导师每次做完一个手术都会默念一句,乖乖,下辈子投胎看准了!
双胞胎做人/流的,少数,极少!
林雪静的双手都紧紧抓在了一起,咬着唇瓣脸色微微一白,昨天在门诊部医生也是就这个问题跟她谈了好久,别轻易打掉这两个孩子,双胞胎来之不易,是一种缘分,她是很想很想珍惜这种缘分,可是他们母子的缘分却只能维持到这里了。
对不起,对不起,宝宝们,我,我真的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如果,如果你们的命能给你们的父亲争取到一点点的助力,你们的死也是值得的!对吗?
林雪静手里的票据单捏成了一团,她一阵慌忙地点头,动作幅度很大,是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反悔着直接跑出这家医院。
做登记的医生见她点头,脸色路出一抹遗憾的神色来,重重地在病历本上上编上了数字号码,“请坐在门口等,待会会有医生来叫你,对了,你有家人或是朋友陪同吗?手术是在全麻过程中进行的,醒来之后身体会很虚弱,需要有人陪同!”
林雪静神情一愣,急忙点头,“我有,有朋友正在路上的,很快就来了!”
她说完便走到医生所指定的暂时休息的座位上等着,座位安置在手术室的门口,正对着,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周边前来做手术的人身边都有人陪同,很多都是男人陪着女人过来,手术门一开,从里面走出的人很快就会有疾步而来的男子伸手过去扶住她,低声细语地询问‘怎么样?身体感觉怎么样?’语气是焦急的温情的,听得出来是满满的关心,男女相拥而走,女的靠在男的肩膀上,尽管脸色苍白,但却让坐着的林雪静羡慕着眼眶都红了。
手术室外,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中央空调呼啦啦地吹着,她感觉眼睛涩得难受,起身便朝旁边的洗手间走去,在进门时险些撞上了正端着痰盂出来的人,痰盂里的一小团鲜血刺/激了她的眼球,在对方一声‘对不起’还没有说完,她便捂着嘴巴冲进了洗手间哇哇哇地吐了起来。
那是来医院在医生的看护下做药流的人。
之前她也想过,但是医生提醒她这是两个,万一一个掉了另一个还在,流不尽的只有再清宫,对身体的危害性更大。
林雪静趴在洗手台上狂吐,干呕着又吐不出东西出来,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这才拿起手机,走进一个单间里将门反锁,拨通了暖洋洋的电话。
电话那边一接通,暖洋洋的声音有些异常,“林雪静,你没事关什么机?”
林雪静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舒坦,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暖洋洋一向说话简洁不会在电话多啰嗦,都是直截了当问她有什么事情,她说想请她帮忙,过来接她一下。
“地点?”
“城东医院!”
“医院?林雪静你出什么事情了?”
“我,我没有,没事,就是--”
“你给我在那里好好待着,我马上就来!”
电话就这样风风火火地被挂断,林雪静在电话被挂断的那一刻听见了甄暖阳清脆的急促的高跟鞋踩响的声音,她收起电话苦笑一声,她现在才给她打电话是因为甄暖阳工作地点到这边需要一个多小时,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她的手术已经做完了,她不能去打扰舒然,舒然最近的情况也很不好,有时候她觉得她们真是苦命相连,唯一不同的就是,舒然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么的备受期待,而她肚子里的宝宝,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来离开这个世界。
林雪静把电话收好,就听见洗手间里有人小跑着进来了,很快便听见有人在喊,“谁是林雪静,林雪静在不在?”
林雪静急忙推开门走出去,“我在,是我!”
护士拿着手里的病历本递给她,催促道:“你赶紧进去吧,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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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大门口,从一辆黑色的奔驰车里下来的人目光微眯着看着戒备森严的门口,手比成一个手枪的姿势对准那道门,一动,随即一松开,低咒出声,“老子迟早有一天要踏平你这道门!”
从旁边一脸别克车里下来的助理忍不住地抖了一下嘴角,觉得这脏话从他们英俊潇洒斯文严谨的boss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让人叹为观止。
邵兆莫脸色一直不见好,这几天都是便秘的架势,事务所里的人是不敢在这期间做任何有可能会引发这位大人物海啸风暴的事情。
在终于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了,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他大步走了过去,在对方面前一站定,狠狠咬牙,“卿文,你等着,我不弄死他我就不姓邵!”
尚卿文手腕上拿着的那件西装外套被大步走过来的关阳接到了手中,抬头看着头顶的日阳,有些眩晕感,他知道这是这几天一直待在狭小空间里引起的身体不适感,他语气平和地看着面露忧色的关阳和一脸关切望着自己的邵兆莫,“只是协助调查而已,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
尚卿文说完见邵兆莫有些欲言又止,这边关阳也好像有话要说,他在车前停步,目光漫漫地投向了关阳,“关阳,然然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他几乎跟外界隔绝了一切联系,他不知道她现在情况如何?那天他本来是要陪她去医院做检查的,结果是没有半点的预兆就被带走了,手机等通讯工具都被没收掉了,他来不及亲口告诉她一声,这几天他想的最多的就是她会不会太担心,会不会因此而难过?
关阳咬咬唇,迎上尚卿文的目光,“大少,少夫人在医院!”
“出什么事情了?”尚卿文的目光突然变得灼而犀利。
“少夫人她,她,险些流/产!”
--------啊啊啊今天晚点了,嗷,终于赶出来了,么么,只好白天一起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