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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眉毛都险些跳起来了,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察言观色都堪称一流的上司,抖了抖唇角,果然是有家室的人了,心思也比往日细腻了,你一天这么忙还不忘记给你属下拉/皮条凑鸳鸯我要代表尚钢数以百计的单身优秀男女向你致敬!
尚卿文却笑而不言,周嘉是在他担任尚钢总经理的时候就被尚佐铭提拔上去的,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算得上是尚佐铭的左右臂,董源离职之后她却留了下来。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都是她跟关阳在处理公司的事情。
周嘉接过了尚卿文递过来的文件,指了指门口,表示有人找,尚卿文看着出现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的人时感到有些意外。
“天降红雨?”尚卿文起身取下外套慢慢地穿上,看着那靠在门口的人进来往座椅上一坐,顶着一脸疲倦的神色,坐了一会儿才幽幽开口,“请你帮个忙!”
尚卿文扣着衣扣,看了对面坐着的人一眼,“恐婚了?”
司岚瞟他一眼,真以为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样,结婚还用抢的骗的?
尚卿文是不知道,在此时司岚的眼里,他以前大半夜拉着舒然让司岚打开绿色通道给办理结婚证的经历已经在司大少的眼里成了*的真实写照,谁会像你这么*的结婚的?
“帮忙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尚卿文说着淡淡一笑,怎么可能白帮?
司岚抖了一下嘴角,张晨初说得对,哪有空手套白狼的,是兄弟也不成!尚卿文现在的表现就是这句话最好的诠释。
办公室里的空气静谧流转,连进来送咖啡的秘书都感觉气息有些不太多,随着秘书离开办公室门轻轻合上的声音一响起时,司岚那疲惫的声音也随即响起。
“条件任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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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大教师公寓,门铃声响起的时候,舒童娅去开门,进来的舒然是径直就往里面钻,大步走进去了还略微紧张地开口问,“你把展柏接回家了?他人呢?”
舒然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一间卧室的门就打开了,坐在轮椅上的聂展柏用手扶着轮椅扶手滑了两步,落入舒然的视野里,“我这不是在这里吗?”
舒童娅看着面露异色的女儿,瞧这风风火火的样子,她也是才知道冉启东将聂展柏接过来吃晚饭的。
舒然看到聂展柏,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她刚才去医院,推开病房的门里面人不在了,从护士那里才得知聂展柏被冉启东接走了,他的身体情况暂时还不能出院,为此她才这么紧张。
舒然松口气的时候不由得笑了一声,看见聂展柏刚才进的屋子正是崔阿姨住过的房间,一时间心里又微微一紧,刚才她进来的时候,卧室的门是关着的,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待了多久了。
“昨天对不起!”聂展柏突然看向了舒然,轻轻开口,他抬脸看着站在客厅里的人,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是在为昨天赶走她和尚卿文的事情而道歉!
舒然的心绪被他这一声‘对不起’牵了回来,心里才想起了过世的崔阿姨,本来就酸酸涩涩的,再听见他的一声‘对不起’,便不由得更加惆怅起来,只是她没有表现出来,笑了笑端来一大盘的水果,在里面挑挑拣拣地捡起一个苹果来,很快在厨房里忙碌的舒童娅就听见了客厅里传来的对话声。
“几年不见,舒小然,你这削苹果的本事依然不见长!”
“没动手吃现成的还挑剔?”
“你这苹果削的太没有美感,实在是难以下口!”
缺少美感?这苹果削得巧夺天工了!
“吃不吃?不吃还给我!”
“拿出来了还要收回去,你也好意思?”
我好意思,我怎么不好意思了?舒然愤慨,给他削的苹果还挑刺,别看他睡了五年,结果这嘴巴不饶人的本事依然还在。
咔嚓,聂展柏手里的苹果啃了一大口,把苹果递过去,喏,给你,你不是要抢吗?
舒然嘴角都在发抖,这厮就像小时候,小时候他最擅长的就是在抢东西尤其是抢她吃的的时候,筷子一夹到嘴边先舌头舔一下,然后在她目瞪口呆的表情下规规矩矩地放回盘子里,喏,抢吧!
谁还敢吃啊!
她发誓她小时候每天早上的酱肉包子有一半都是这么被他抢过去的。
难为聂展云每次说她还不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就饿得头晕眼花,他哪里知道他买的几个肉包子有一半都被他这个无耻的弟弟抢着吃了,久而久之练也就了她在自行车后面大口大口吃包子的技能,不过她吃到最后还是会留几个,省得聂展柏又在早读时刻飘进她的教室很恬不知耻地当着她全班同学的面朝她伸手,舒小然,包子!
舒然因为一个苹果顿时联想到了自己那悲催的吃不饱早饭的学生时代,想想真的是吃人手短,聂展柏八成是觉得那包子是他哥买的,怎么也不能让她一个人独吞了!
舒然挑眉,看着那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眉头一皱,却突然一笑,抬手在他头上拍了拍,“吃吧,乖乖!”
聂展柏眼睛一眯,抬眼看她,阴森森开口,“舒小然--”
“叫姐姐!”舒然很不客气地纠正,小样儿!
聂展柏险些被嘴巴里还没有吞下去的苹果给噎住,黑脸,“舒然,你只比我大了三个月!”
“大一分钟都是大!”舒然不依不饶。
聂展柏凝神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眼底光影变幻莫测,把苹果收回来垂眸低笑一声,“我原本是以为要叫你一声嫂子的,呵--”
他这一句话轻描淡写,却已经把刚才那愉悦的说话氛围给打破了,而舒然端着水果盘的手也微微一僵,一语便截断了两人的对话,直到门口那道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才让舒然那沉压在心口上的沉重感稍微减轻了一些。
尚卿文和冉启东来了!
晚上这顿饭因为展柏的加入变得有些不自然,冉启东为了活跃一下气氛便跟尚卿文聊起了瑞士的自然风光人文地理,舒然跟尚卿文在瑞士一待就是一个月,经历过的趣事也拿来作为饭后谈资了。
聂展柏整顿饭都显得很安静,是跟舒然在客厅里那一番对话之后便变得沉默异常,舒然也在时刻关注着他的异常,并试探着用公筷给他夹菜,刚才两人的谈话没有预料的就触及到了舒然都不想谈及的话题,舒然觉得展柏还是个病人,他的康复不光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聂展柏低着头先是微微一怔,但还是很平静地把舒然夹在碗里的菜都吃完。
对面坐着的尚卿文目光微动,这一顿饭吃得有些诡异,从他进门到现在,聂展柏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晚餐之后,冉启东便要送聂展柏回医院,他在康复之前都要住在医院方便治疗,尚卿文帮着推聂展柏下楼,他开车送回去。
客厅里人一走,还在餐桌旁坐着的舒童娅看着端着碗一脸沉默的舒然,又想起了吃饭间女婿有意无意看聂展柏的眼神,便轻轻开口,“你离他远一些,别对他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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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在楼下等尚卿文的车,这里离医院不远,按理说用不着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当他那辆低调的奔驰豪车停在他面前时,舒然一打开车门就嗅到了一抹淡淡的烟味儿。
尚卿文不是已经戒烟了吗?
这烟味是从哪里钻进来的?
舒然心里微怔,坐上副驾驶座位时特意去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尚卿文面色平静无波,只是因为灯光比较暗,她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只感觉这种安静让她有些心慌。
回到嘉年华,进卧室准备洗浴的舒然看见尚卿文正在客厅阳台那边喂那只鸟,鹦鹉之前被送到了关阳家,由关阳养了一段时间,刚被送回来,见到旧主人尤其热情,拍着翅膀上串下跳的直呼着“我爱你”以示自己对主人的忠心,听得舒然那是一个激灵,这鸟的行事作风大胆而开放,有时候蹦出来一句话足足雷死一个人,难怪张晨初说最见不得多毛的东西,尤其是尚卿文的这只多毛鹦鹉!
背对着她喂鸟的男人背脊笔直,摊开手心任由那只鸟在他的掌心啄食,她正要转身去厨房取点水,就被他伸手揽了过去,紧接着窗口响起一阵翅膀飞腾而起的声音,他的吻来得突然,而且比之前要猛烈的多,舒然被他紧抱着一阵缺氧致使她险些眩晕过去,他们落在软软的地毯上,气息急喘着教缠,舒然被他身上的坚实的肌肉咯得浑身都疼了,低/吟时都不明白他今天晚上是怎么了,听见耳边一阵扑簌扑簌的声音,唇瓣一阵疼,是他牙齿轻咬的疼痛感,便听见那只鹦鹉幽幽地一叹,“唉,好酸,好酸!”
恩?酸?
舒然在这一晚是真实的体会到了那种酸的威力,浑身大汗淋漓地软在他的身下,最后是体力不支地昏睡了过去,柔光中男人的手臂将她圈住,从耳根子慢慢卷起一声长长地低叹。
“你要只对我一个人心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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