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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没想到白秋远也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么说的话,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在无理取闹了。
“我觉的,你可以去试图去宽容唐安歌,他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一定是个能顶天立地的男人。”
白秋远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有些别扭,像是别人在逼他说一件他极度不想说的事情一般。
我心里堵得慌,本来以为什么话都可以和他说的,但现在看起来,他也觉的是我不对。他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我知道唐安歌爱我,我知道唐安歌有更重爱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但是我只是个凡人,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二十几年的低智商的普通女人,我也想去对我的男人说,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可是付出一切这个词,是多么的沉重?很少会有人知道。
如果说一次性的死,就算是付出一切的话,那我宁愿去死,因为活着本来就是一种无休无止折磨,人心是肉长得,看着你的男人为了一件比你重要的事情,一次次的把刀插进你的心窝子里,这种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都不会懂,白秋远不懂,所有理解唐安歌的人都不懂,可是我偏偏又是活在唐安歌的生活圈子里,这种事情,无论和谁说,只会落的个愚昧无知的数落。
没人理解,久了,我也不需要有人理解,我不后悔当初那么爱过唐安歌,但今后,我同样不会后悔我现在这么闹腾过。
“我说这些话你很伤心是吗?”白秋远问我。
“我为什么要伤心。”我反问。
“因为根本就没有人站在你身后,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想着最后的结局,包括唐安歌,包括我师父,包括我。从来没有人对你说过,你就是那个最无辜的牺牲品,也没有人,对你说过,我会帮你,所有的一切。”
我承认我哭了,我确实是个牺牲品,从头到尾都是在被利用。
“只要你愿意,我会帮你,所有的一切。”
这话从白秋远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我有些愣住了,转身看向白秋远,他还是那副冰山老脸的模样,眸子幽深的让我有点看不懂,四目相接,我忽然有些害怕,但是怕什么,我却一时说不出个一二来。
晚上天刚刚擦黑,王导就来白秋远的房间里了,这已经是夏天了,他身上还穿着一件略厚的春衣,说等会出门的时候,冷,冷的没办法,穿厚点,等会手脚也老实,不会添乱子。
王导说,据镇子里的人剥皮时间大约在晚上十点后,到凌晨三点左右,剥皮的人的时间也因个人而异,有些剥的早,有些剥的晚,是没有什么固定的时间的。我们现在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到十点后就可以去看那些剥脸的镇民了。
还是有些不敢想象,整个镇子里的人一起剥皮是一种什么样的可怕惨景,这次镇民们要剥皮,那唐安歌要不要?他因该也要吧,他说他今晚会来找我,也不知道还能来的了来不了。
我在把点的时候,就开始困了,但又不敢睡,怕等会耽误事情。白秋远在陪王导下棋,王导很紧张,盘盘都输,时不时的看着窗外已经黑了下来的天,脸上有期待,又害怕着。
见白秋远这么的镇定,我问他有没有看过,白秋远摇了摇头,说没有。真是的,也不愧是的活了一百多年的人,要是我活一百多年也能像他这么镇定。
到最后我还是靠在椅子上睡了,十点的时候,是白秋远叫醒我的,我们房间里都很静,窗外黑压压的一片,像是巨兽的的口里。
白秋远给了我一叠符咒,轻声的对我说等会不要离他们太远了,随时要保持警惕。
王导走在我们的最前面,带我和把白秋远出门,一路上,我们为了不影响别人,什么话都不说,向着镇子的中心走,和王导说的一样,周围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阵类似呜咽的声音,这种声音很低沉,像是怨妇哭丧,这种哭声,和去年我刚来燕支镇时谢纪年他们表演的剥脸皮戏时所表演的哭声是一模一样的,怪不得当初我用手机拍不出人影,燕支镇的人都是鬼,我的手机怎么可能能拍的出燕支镇的人?!
“你们过来。”王导走近了一户人家窗户外头,转头看着我和白秋远,轻声的叫我们过去,王导没敢再想屋里看,只是轻声对我们说他上次就在这房里看见这家人剥脸皮的。
我和白秋远相互看了眼,跟着王导,慢慢的攀上了这家人的窗口。我心里有些紧张,紧紧的抓着白秋远都衣服,白秋远先往窗户上探了上去,我不敢先看,就看白秋远的眼睛,希望能从他眼睛里读取到这屋里到底是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