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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穿市而过,市因江名,江边开着不少家茶楼,是那个时代休闲的最佳去处,常宁找了家规模蛮大的茶楼,江滨茶馆,停好车,两个人并肩而进,找个朝着南江的房间,相对盘腿坐下。(aoye_百&晓&生)
慕容雪亲自为常宁沏茶,眼花缭『乱』的动作,看得常宁啧啧称奇,名不虚传,慕容雪果然是多才多艺。
慕容雪瞟他一眼,颇为得意,脸上竟是小孩般调皮天真,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若隐若现,待得两人目光相接,慕容雪竟又有些羞怯,一缕红晕染遍粉脸雪颈,常宁不禁为之痴醉。
慕容雪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微笑着说:“常少爷,对窗尽收南江景,坐几但饮秋前茶,本小姐心情颇佳,请说说你的三个所谓的必要前提吧。”
“南江千年皆是情,欲说别离梦不尽。”常宁也附风弄雅了一句,然后自得了一下,顿了顿说道,“慕容小姐,您是知道的,您和您的公司的形象,在社会主义祖国的记忆里,并不是很好啊,过去的,不代表现在和将来,但有所改变才能有所作为,大陆的改革开放是历史『潮』流,但并不是没有底线的,您可以把您的观点藏在心里,而不能挂在嘴上,更不能出现在媒体上和别人的嘴上,您可以在大陆投资发财,再回到您那个制度里花天酒地,就象香港那样,也算是一国两制吧,也就是说,如果您待在大陆,出门沐浴的是社会主义阳光,回家关上门可以是资本主义的享受。”[]宦海风云记515
慕容雪笑道:“常少爷,你的意思很明白,这也是你和我合作的基础吗?”
常宁摇着头说道:“那可不一定,欧美特公司要想在大陆的土地上活动,你们慕容家族就必须改变对大陆的仇视态度,否则,就没有任何人会和你们合作,你们也会寸步难行,说起来你们慕容家族真够傻的,商人应该在商言商,发财为根本要务,一个被西方老顽固们都接受了的国家,却被你们挂在嘴边唠唠叨叨,慕容家族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嘻嘻,我不生气,未央姐姐说过,常少爷的第一特点,就是擅长嘴上跑火车。”慕容雪笑着说道,“关于这一点,请常少爷你放心,我们早就在做出调整改变了,你说得没错,整天把政治挂在嘴上的商人是可笑和愚蠢的,我们早就有了根本『性』的改变,大陆『政府』应该是清楚的,只有你常少爷是坐井观天罢了。”
常宁说道:“很好很好,但是我还得亲自证实一下,慕容小姐,如果真如您所说的,我对您的印象也会有一个根本『性』的改观的,那么,如果您想和范氏集团公司在大陆上合作,您还得做到这一点,那就是改变您个人在贵公司的地位,据我所知,您虽然是公司董事长兼总裁,却不能一言九鼎,这不是好现象,别人怎么看我不管,但至少范氏集团公司不会和你们合作的。”
慕容雪点着头说道:“常少爷,这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慕容家族不同于你们家,习惯和沉湎于互相牵制的局面,我占百分之六十二的股份,却仍然不能完全掌控整个公司的全局和方向,是到了必须做出改变的时候了,常少爷,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如果我能在欧美特公司独断独行,范氏集团公司就同意和我们在大陆进行全面的合作。”
常宁点头道:“是的,而且我敢肯定,合作将是光明灿烂的,目前的大陆,急需全面的开放开发,但将近十年来,基本上都是小打小闹,欧美特公司在海外华人的心目中,就是龙头老大嘛,如果你们能全面的大规模地扎根于大陆,其震撼力影响力,足能打消大多数人的犹豫,对大陆对欧美特公司,实在是一种双赢的局面。”
慕容雪盯着常宁问道:“常少爷,你们范氏集团公司,这几年在大陆的活动,纯属小打小闹,请问,你们是不是在酝酿什么大动作?”
常宁诡异的一笑:“尊敬的慕容小姐,你还不是我朋友,因此,你没有资格进入我的思想深处,请允许我保持我的秘密吧。”
“上帝啊,你的这种微笑……让女人痴『迷』啊,难怪未央姐姐都为之倾倒。”慕容雪凝视着常宁,嘴里喃喃自语。
常宁随即苦笑道:“慕容小姐,你我前世无仇,往日无怨,用不着这样损我吧。”
“奇哉怪哉,赞美一个人,也算是损人吗?”
“那是那是,我们大陆人讲究的是谦虚,不象你资产阶级,就爱臭美。”
“嘻嘻,那我说,常少爷是天下第一大坏蛋,这算不算损你呢?”
慕容雪歪着头,调皮地笑着。
“唉,没法跟女人讲道理,何况还是资产阶级的女人,慕容小姐,咱们谈正事,谈正事好吗?”
常宁苦笑着,在女人面前,他生不了气,尤其在漂亮女人面前,他总是习惯『性』的溃退。
慕容雪点点头,“常少爷,你觉得我应该,应该在这几天要做些什么事情呢?”
“嗯,既然来了,你家的祖坟应该找一找吧,反正是『政府』帮忙,你当然得去一趟万川县,在此期间,你还可以去拜访一下有关部门的官员,做些公益和亲善活动,再就是在媒体上『露』『露』面,我想,这些都不是问题吧。”
慕容雪笑问:“常少爷,如果我要求你陪着我做这些活动,你不会反对吧。”[]宦海风云记515
常宁急忙摇手说道:“别别,千万别,慕容小姐,如果你想在将来和我合作,就不要在现在纠缠于我,大陆上很多东西你还不了解,你对我也没有真正的了解,以后你会明白的,我这样的人,是不应该过分抛头『露』面的。”
慕容雪哦了一声,起身倚在窗口,任凭秋风吹拂,她向远处眺望了一会,回到座位上说道:“常少爷,我可以叫你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