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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扫大家伙的兴致,辛欢只好无奈地用脚踩着床垫,让床垫吱吱嘎嘎地响。
他却眼睁睁看见,她脸上的笑却一点点枯萎下来,对他说:“小龟谢谢你,不过,我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老外觉得这样好玩,可是我不喜欢。”
他心上一盆火就这样被扑灭,他发了狠,将她强拽进怀抱,一把扯掉了墨镜……
那是他今生,第一次在她眼前主动摘掉墨镜。
从前他一直都不敢,怕她因为他的眉眼想起前世的事;后来即便是她自己想起来前世许多片段,他却仍然不敢——只因为,他怕她想起,最残酷的那些事…罘…
今生,他怕她恨他。
可是那一刻他发狠地想,滚特么滴,他就给她看全部的他,他把自己都坦露在她眼前好了……他想让她,看见真实的他、全部的他!
然后,他想在这晚强要了她殳!
可是她看见他的眉眼,便呆住。一霎时仿佛神思不属,险些瞬间跌下泪来。
她连忙回身跑到桌边去。桌上放着冰桶,大家送来给他们助兴的红酒温度正好,她却狼狈地开了盖子,也忘了让他,自己举着瓶子就一口一口地灌了下去。
他知道她是怎么了,她这样失态不是因为看见了他一直隐在墨镜后的眉眼——她是,看见了和郁。她是透过他的眉眼,看见的却是和郁!
那时她离开d城已有两年,也就说已有两年没见过和郁——除了电视上和报纸上的新闻照片。她那一刹那压抑不住她的心绪,便这样匆忙地喝酒来掩饰。
她生日那晚,就是那样地醉了。就是如白家人描述的那样,一张小脸儿凄楚地白,没有半点酒红,反倒是一双眼珠子黑得吓人。
她就这么盯着他。
他慌了,过去抱住她,拍着她的后背,想让她吐出来。她却摇摇晃晃地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傻乐,说:“谁让你来的?说,谁特么让你来的,啊?我说了不再见你,你还来干什么!”
他心更疼得厉害,便发了狠,将手指塞她嘴里去,按着她舌根,帮她催吐。她却发了狂,一口咬住他手指,手刨脚蹬地抗拒。
床垫果然如外头人希望的那样,吱吱嘎嘎叫得更欢。他将她压进床垫,想让她平静下来……她却一直在无声掉眼泪。
他后来无奈地一掌砍晕了她,她便含着他的指尖儿睡着了……梦里还像小婴儿一般,含着他的手指,微微吮着……
那晚是他两生两世以来最难熬的一个晚上。她在想着另外一个人,为另外一个人失态,可是她却含着他的手指,不肯让他离开……他天人交战,稍微放纵一下自己,那个晚上就能毫不费力地得到她。可是看她眼角整夜未干的泪痕,他却又舍不得。
那晚的疼痛,他经历一次就够了,他也不想让她再经历一次。可是今晚,闻说她又这么醉得狠了,他又隔着京城与d城之间的距离,无法陪在她身边!
他该,怎么办?
牙签削完,尖刺扎入指腹。他毅然扔掉了牙签,起身便向外奔去。
就算晚上只有一班飞机,回到d城也得天亮了,那他也得回到她身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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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他将大被子扬起来,从头到尾将他们两人都罩住。
她的挣扎,她的眼泪,便都被隔在这一方小小天地里,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看得着。
他利用身高和体重的优势,制伏了她所有的反抗。
他咬着她的唇,以手探索遍了她全身。
她哭,她挣,都没用。他耐心地在小小天地里,等她使尽了所有力气,等她自己放松下来,等她,接受他对她最高的膜拜。
整夜。
直到窗外露出晓光,她才在一次又一次的颤抖之后,含泪睡过去。
他垂首检查自己,实则他更是狼狈不堪。
她是他想要攻取的高地,虽然这次忍着没有一蹴而就,可是他无疑又向她靠近了许多……
想到这里,他方满足地起身去冲冷水。他昨晚不是在折磨她,他是在折磨自己。
冷水冲罢,亢奋终于平息。他用毛巾擦着淌水的发丝走出来。她依旧平静睡着,门上却有敲门声。
他蹙眉,却还是走到门口去,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