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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百帝国骑兵追着数千胡人跑已经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情,数千帝国骑兵碾压己方五倍的敌人在近来更是形成一种常态。
帝国士兵被武装到了牙齿,有着武器装备上的优势,更多的是因为屡战屡胜带来的信心。
胡人面对帝国军队的时候一败再败,再次面对帝国军队的时候心里会彷徨和恐惧,十分力气能够使出四五分已经算是有胆量,还没有开打估计就想着该怎么逃命。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期发生着非常诡异的一幕,那什么什么万万不可敌从玩笑话变成了事实,结果是少数人碾压多数人被当成理所当然,是己方和敌方的理所当然,一旦都认为本来就该是那么一回事,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一群绵羊面对一直老虎,多数而软弱的绵羊哪怕再多也不会是老虎的对手,对于屡战屡败的胡人来说,他们与帝国士兵交战的时候,内心里的感觉就是在面对一只凶猛的老虎。
华夏文明的兵书上一再提起“夫战,勇气也!”,讲的不就是战争打得是军心士气吗?陈余调侃韩信胆子大,那是他也认可帝国军队全面胜过胡人,一名帝国士兵抵得上至少五个胡人。
“外面可不止有六万个胡人,至少有二十万。”刘邦不是在害怕,所以他又接着说:“听说一个草原人杀四五个西域人跟似得,那么我们的士兵一个人能抵得上二十多个西域人的战力?”
算数不是那么算的,但是不管陈余或是韩信都没有纠正刘邦的意思。
自他们主动退往这个谷地,再也没有与国防军方面取得联系,失去沟通的前提下,尽管使节团并不忧虑阵线被胡人突破,可是一直待着也不像那么一回事。
韩信说近一两天已经没有看到冒顿所部的影子,刘邦和陈余听出了话外之音,是不是说明冒顿已经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肯定的。”陈余点着头:“冒顿能够一再逃脱帝国大军的剿杀,说明他对危险有着很灵敏的嗅觉。”
“是啊,我们一头撞来这边。冒顿估计一开始就知道里面有阴谋。”刘邦不傻,他捏着自己的手掌,叹息道:“他前一两天驱使士兵猛攻,是想试试能不能攻破。可是我们的反击太猛了,没有让他看到短期内攻破的希望。”
不能怪韩信反击太猛,其实使节团的护卫队已经非常克制,他们只是被动的防御,并没有进行主动的攻击。饶是这样胡人都无法接近肉搏,那只能怪胡人太无能。
“既然冒顿的军队已经不在这里,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刘邦问的是陈余。
“不能排除冒顿躲在暗地里,他或许就是希望我们能够动起来。”陈余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们的兵力毕竟少,阵地固守不成问题,运动起来将会处处出现破绽。”
“我可以带两千骑兵尝试一下主动进攻。”韩信脸上有着无比的自信:“攻击一下胡人的营寨,若冒顿真的躲避在暗处里,他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的骑兵马踏联营。”
刘邦犹豫了一下,最终颔首:“你是护卫队的指挥官。认为必要就尝试一下。”
韩信自然认为非常有必要,他们已经与国防军失去联系,外围有二十余万胡人必然是需要试探一下战力,那么就没有比主动出击更好的试探了。
隔天清晨,准备完毕的二千骑兵列队走出营寨,对面的胡人发现使节团营地里有骑兵出去,敲鼓的敲鼓,吹响号角的吹响。
在胡人营地一片乱糟糟的声音中,几个明显是头领的胡人聚在一起,他们对着出了营地的帝国骑兵指指点点。
“什么意思?”
“估计是发觉了什么了吧。”
“既然他们出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大部落出兵二千,中部落一千,小部落五百。有人想出更多的士兵,请随意。”
“就这么办吧!”
胡人很明显没有一个能够压服全部人的首领。从某种情况来讲,不也是证实了冒顿不在吗?如果冒顿在的话,该是由冒顿来下令调度。
韩信率军出了营寨并没有立即发动进攻,他是带着队伍在中间的空旷地整队,像是在等待胡人派军出营来一场野地中的厮杀。
胡人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有队伍出寨,首批出现的是一些穿着黄色麻布衣外面套着混杂具装的骑兵。要是熟悉西域马贼的人,看到队伍最前面那个脸上有着一条狰狞刀疤的人,估计是会惊呼出声,只因为这支马贼在西域还算有名。
韩信看到出现的队伍服色轻蔑地笑了。
很出名的马贼队伍是吗?马贼在劫掠上或许会非常出色,但他们的出色是建立在弱者身上,武勇体现在弱者身上,有再大的名气又怎么样!
大概三千多的马贼来到韩信等二千骑前方六七百米处,那个刀疤脸单骑而出,他一边缓速地前进,一边大声不知道在喊什么。
“不要射杀,”韩信扭头看向旁边的副官,说道:“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不但在防御上强悍,野战时我们也将会无敌。”
刀疤脸停止在双方的中间,他注视着一看就是指挥官的韩信,静静地那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