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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陆县是南郡东面的一个县,人口在五万人以上,所以是县令而不是县长。
县长是吕哲没有自治之前咸阳任命的人选,名叫辽,有姓为卫。他并不能说是接见韩良,县令的身份对一国王孙只能说是请见。
韩良待人有礼,无论是对黔首或是贵族官员都不缺礼数,这大概与他进场游走于诸侯求人有关?他道明来意,县令卫辽客套几句沉思一下也就开出通行牌。
“先生,郡内有兵事,可要辽派几名衙卒一路护送?”卫辽本该称呼韩良为王孙才对,可惜的是韩良并不是已亡韩国王室三服之内的子弟,只能以先生代之。
“县尊客气了,良感激之。”真的是礼多人不怪了,韩良拱手又说:“良已经与萧先生说好一同前往,不用麻烦县尊了。”
“哦哦”了两声,县令卫辽看见有文吏站在门外不好意思的对韩良致歉:“怠慢,实在是怠慢了。那……辽就不耽误先生了。”
韩良笑着起身,走出门外时还能听见文吏在向县令卫辽报告民事,他边走边心里想:“南郡的官府与衡山郡的官府没有不同,到处都有忙碌的文吏官司,看来吕候对待政务也是十分的勤劳?”
说勤劳在这个时候这可是一个好评价,事情多代表政务通顺,肯处理则说明在战争期间官府的职能并没有受到影响。对一方势力来说,肯干事的官员多了,又怎么不会欣欣向荣呢?
重新来到二庭院,韩良看见只有萧何留在原地,想来吕雉和吕媭已经坐着马车先出去,那些甲士和五个看似一同从沛县来的人也该是是在做准备。
萧何看见韩良过来笑着说了一个“请”字,两人并肩走出县衙。
“萧先生,你觉得吕候这个人怎么样呢?”韩良有点自来熟,问的话更是直接。
萧何脸上表情一阵错愕。他顿了一下步伐才重新恢复速度,心里却是在奇怪韩良初识之下怎么敢这么问。
“哦!萧先生勿怪,良是见黔首们在吕候治下不缺粮食,”韩良言下之意就是说。在打仗的时候各地还有向黔首赠粥的举动,“可见吕候是一名爱民如子的人。良真的好奇吕候会是一位什么样的人。”
萧何除了苦笑还能说什么。他就真的是在阳周县的时候与吕哲接触了那么几个月,那会虽然说会经常一起饮酒,可是并不算至交好友,了解也仅次于知道吕哲的说话方式有点怪,脑袋里总是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喜欢制造一些从未见过的工具。其余?他还真的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出了府衙的偏门,原先在二庭院的那辆马车已经横在道中,近百名甲士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马匹一个个牵着缰绳等待着。而雍齿又不知道和周勃等四人怎么了,一个对着四个怒目相视。
“先生!”雍齿看见萧何出来。指着卢绾道:“这家伙欺人太甚,”指着一批棕色的马匹,“我先牵了一匹马,旁边那么多匹他不去牵,来和我抢。”
萧何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韩良的问话。雍齿这么一搅合他立刻歉意地对韩良笑了一下,而后走过去:“一同从沛县出来,怎么到现在还闹个没完!”,说着一眼瞪向卢绾,又看了看周勃、灌婴、夏侯婴,“都消停点吧,以后说不准你们就该肩并肩背靠背活命了。”
这时。吕雉也从车厢里走了出来:“是呀,都是从沛县一起出来的,大家应该互相照应,怎么能一直为了一些小事而动怒?再则,天色已经晚了,我们再耽误下去该走夜路了。”
萧何的面子周勃、灌婴、夏侯婴、卢绾必需给。在沛县时他们虽是追随刘季,可是得到萧何的照顾更多。同时,他们和刘季做没本的买卖时,得到的赃物也基本是萧何在处理,萧何处事公道也令他们敬重。
那边韩良却是已经跟随从会合。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萧何等人,从这些人身上看到了浓厚的乡里气息,不得不奇怪吕哲怎么会千里迢迢派人找这么一群人。看完男的,他又看吕雉,却见吕雉长相只能说有些姿色,对于现在大约十五六岁就该出嫁的娘子来说,二十二岁的年纪似乎也大了一些,他着实没明白吕哲费那么大工夫找这些人有什么用意。
萧何念叨完了分配马匹,最终尴尬的发现甲士根本就没有准备韩良等七个随从的坐骑。他找到猛三,称呼了一声亲军,看向韩良等人,说:“还应该找来七匹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