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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叶严就来到了办公室等着关震海。昨夜发生的事叶严想了一晚上,看来不整顿巡捕房真的是不行了。这些巡捕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再这么下去,不光柳冠南那里不好交代,恐怕委员会和联合总会也会天天上门找麻烦。
叶严坐了一会,关震海还没来,一个巡捕敲门进来:“叶总探长,有人来找您。”
“谁来找我。”叶严随口问了一句。
“是一个小姑娘。”巡捕答道,“说是来还您衣服的。”
叶严猜到可能是昨晚的那个歌姬:“你替我把衣服收下,说声谢谢就行。”
“是,总探长。”巡捕转身要出去。
“等等。”叶严突然改变了主意,“你去把她带过来,我有事要问她。”
一会功夫,昨晚的那个歌姬进了叶严的办公室,手里拿着的正是叶严的衣服:“小女子谢过叶总探长昨晚出手相助,这是叶总探长落下的衣服,小女子给您送过来了。”
“多谢姑娘,姑娘请坐。”叶严接过了衣服随手放在了桌子上,“还没有请教姑娘的芳名。”
歌姬站起身答道:“小女子名叫嫣红,今年十七岁。”
叶严笑了笑,他知道这个名字是在青楼里的名字,并不是本名:“姑娘贵姓?”
嫣红摇了摇头:“叶总探长,小女子不记得姓什么了。”
“嫣红姑娘,不要多想。”叶严知道自己可能触及了她的伤心往事,连忙转移了话题,“姑娘不是本地人吧,来榆林湾多久了。”
“小女子家在广东,到这里三年多了。”
两个人说着话,叶严问了问方正的青楼的情况,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一个年青的女巡捕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叶总探长,这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知道了。”叶严拿起一支铅笔,打开文件看了一会,“你回去和你们探长说,下派到各警署的女巡捕名额有变动,这是柳总探长去万州之前亲自交代的。这份文件先拿回去,等柳总探长回来以后再批示。”
叶严说完抬头看着面前的女巡捕,这个女巡捕似乎并没有听叶严在说什么,而是在盯着嫣红看。
叶严敲了敲桌子:“我说的你都记下了?”
“是,总探长。”女巡捕回过神来,“您刚才吩咐的是什么?”
叶严笑道:“和你说话呢,这么不专心。这份文件你先拿回去,等柳总探长回来再批示。”
“是,总探长。”女巡捕敬了个礼又把文件拿走了。
嫣红站起身告辞道:“打扰叶总探长了,小女子告辞。”
叶严客气道:“姑娘慢走,有空常来坐。”
嫣红走了,叶严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刚才的那个女巡捕探头进来:“哥,刚才那个姑娘是谁?”
这个女巡捕是丁老三的侄女,叫丁艳,也算是和叶家有点亲戚关系。丁老三在崖州一直跟着李爽,几年前把这个侄女送进了榆林湾学堂。去年刚毕业,正赶上巡捕房扩编,所以就托了叶严的关系进了巡捕房当了一名女巡捕。丁艳还在榆林湾学堂上学的时候就经常去叶家走动,和叶家兄弟都很熟悉了,一直叫着叶严哥哥。
“丁艳,怎么就没你不打听的。”叶严笑道,“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家,不好好在你们女巡捕区呆着,整天到处乱跑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