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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五年十月二十一日,老爷子下诏,以监管不善之罪名,将兵部武库掌印郎中托时革职查办,并诏令八爷彻查武库火炮遗失案,限时半月,务必将所遗失之五门火炮追回。八爷领旨之后,自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从刑部里调集了大批精锐人手,几乎将武库原先的官吏们尽皆审查了个遍,更牵连出数百嫌疑人等,忙忙乎乎地折腾了十数日,“终于”找到了那五门遗失之火炮,上禀后,老爷子下诏褒奖了八爷一番,与此同时,又下了旨意,将托时等诸多涉案人员尽皆一撸到底,发配西线军前效力,事遂结。
康熙五十五年十一月初一,老十四的奏本抵京,强烈反对弘晴所提议的轮战计划,理由是会造成前线兵力吃紧以及动摇军心,老爷子也没强求,准了老十四之所请,将轮战计划搁置一旁,只是要求老十四务必确保全胜之局。
康熙五十五年十二月十三日,本年度工部之各项发明推广计划分红报表出台,名下大小六百余家厂子共得分红两千五百二十余万两,连同前年及去岁的一千一百余万两结余一并移交户部银库,至此,国库存银再次飙升到了五千余万两之巨,老爷子欣慰之余,下诏褒奖工部诸有功之臣,除戴梓晋封一等伯之外,其余诸官吏各有赏赐不等,然,对工部提出的修路筑桥计划却并未照准,仅仅只是同意在河北、山东、江苏三省试行,共计拨银八百万两。
康熙五十六年二月初四,经过一冬的休整,老十四所部大军再次出击,以五万兵力留守大营,并为粮道接应,其余二十万主力从达阪隘口越过天山山脉,向轮台(今之乌鲁木齐)进军,于途,与赶来拦截的准噶尔部十八万主力激战一场,是役,清军炮兵旅大发神威,一通炮轰下来,准噶尔军大败而走,清军骑军趁势追杀,斩敌近万,缴获战马数千、辎重若干,准噶尔汗策妄阿拉布坦率部向西南撤退,清军主力急追,可惜未能抓住歼敌之战机,只得在轮台城停了下来,其后,准噶尔部再次祭起了游击战术,以骚扰清军粮道为主,双方小规模战事频繁。
康熙五十六年四月十八日,清涟守孝期满,弘晴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将其娶回了府,由五爷为主婚人,大宴三日,尽管只是娶侧福晋,可前来道贺者却是极多,满朝文武大多都送上了贺礼,老爷子更是亲赐了玉如意等物事以为贺,次月,曹双儿与清涟皆有孕在身。
又要当爹了,这自然是好事一桩,尽管儿子都已有了三个,可弘晴还是高兴得很,不过么,倒也没大肆庆祝,仅仅只是找了个由头,家宴了一番,好生热闹了一回,没旁的,眼下弘晴的身份实在是太敏感了些——中枢之臣又兼管吏部这个主管满天下官员升迁的要害部门,真要是露出了庆贺的意思,那上门送礼的可就不知凡几了,闹腾得稍大,指不定就得吃上一回弹章,那可就不是好耍的,低调一些终归是好的,然则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弘晴倒是想低调,偏偏事情却是总找上门来。
“王爷,勒侍郎在外求见。”
天将六月,已是热得慌了,尽管方才是巳时正牌而已,可气温却已是高得惊人,纵使是端坐在尚算阴凉的办公室里,也架不住热浪之熏蒸,批了一大早折子的弘晴生生被闷出了浑身的大汗,光是擦汗的白绢子都已是换了三条了,还是止不住汗水之流淌,刚想着让侍候在一旁的观雨去打盆凉水来,就见李敏行匆匆从屏风处转了出来,几个大步行到了文案前,一躬身,低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宣。”
这一听是吏部左侍郎勒席恒到了,弘晴也没多想,随口便叫了请。
“喳!”
弘晴既是如此吩咐了,李敏行自不敢稍有耽搁,紧赶着应了一声,匆匆便退出了房去,不旋踵,又已是陪着名身形消瘦的中年官员从外头行了进来,此人正是吏部左侍郎勒席恒,正红旗人,八爷府上的常客,在吏部经营多年,主管考功、验封二清吏司。
“下官叩见王爷!”
这一见端坐在文案后头的弘晴视线扫了过来,勒席恒自不敢稍有失礼,忙不迭地紧走数步,抢到了文案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大礼。
“免了,平身罢。”
弘晴到吏部兼职已有半年余,前三个月是跟着吏部尚书张廷玉学习,并不曾真正参与实际部务,直到二月初,方才正式开始履行其吏部帮办之职责,大体上是中枢与吏部两头跑,两日一轮,分管的也正是考功、验封二清吏司,与勒席恒这个主官自是没少打交道,可要说到关系么,也就是一般般而已,除了正常公务之外,并无半点私交,正因为此,弘晴叫起的声音也就是公式化的不咸不淡,不带丝毫的感**彩。
“谢王爷隆恩。”
勒席恒在政治立场上一向是紧跟八爷,与三爷一系自然谈不上有甚和睦可言,实际上,往年勒席恒可是没少在朝议时攻讦弘晴,纵使是弘晴到了吏部,他也没怎么跟弘晴这个顶头上司多联络感情,大半年的相处下来,彼此间的关系只能用平淡如水一词来形容,这不,弘晴平平淡淡地叫了起,勒席恒也就平平淡淡地谢了恩,一张老脸上压根儿就不带半点的笑容。
“勒大人有甚事便直说好了,本王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