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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内,男人女人纠缠的身影倒影在帐帘上。言悫鹉琻
或许是山林里女子无助哭泣的模样让人真的心疼了,又或许是女子身后的男人搞得人心烦意乱,锦弦第一次生出想要强了她的打算。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原本只是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吻着吻着,他就想要得到更多。
这个女人似乎就有这样的魔力,没有一丝逢迎,却能让人一旦沾染上她的气息一分,就忍不住沉沦。
为了建立她对他的信任和依赖,其实,他很不想强迫她,所以,在他心火燎燃的那一刻,他推开了她,他让她先睡睃。
他看书,批奏折,打坐调息,他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没用。
他要她鹆。
想着她的美好,他要她。
他甚至后悔跟她交往的三年,自己做什么去了,竟然她的第一次都不是他的。
人真的很奇怪,是‘饱暖思.淫.欲’吗?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想到这句话。
自嘲地笑笑,他将她从床上拉起,她其实已经睡着了,他还是禁不住将她弄醒。
吻她,撕扯她的衣衫。
她害怕极了,可就是那副惊慌失措、又无声抗拒的样子,最让他癫狂。
所以,他不想管了,什么都不想管了。
要她,就在今夜。
许是太过投入,以致于有人进来他都没有发现,直到一股外力将他猛地从软席上拉起来,他才反应过来。
“放开她!”男人嘶吼,随即勾起一拳直直砸向他的脸。
本就骤不及防,身子被来人拉得一踉,结果还突然受此重击,锦弦猛地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自己的身子。
他震惊地看着面前暴怒的男人。
男人一身白袍,挺拔毓秀,明明眉目倾城,可此时,那一双眸子尽数被殷红占满,浑身戾气倾散,似魔,似神。
“凌澜。”锦弦瞳孔一敛。
果然如他所想。
果然九景宫爆炸没能炸死他。
果然为了这个女人而来。
“你胆子不小!”一股热流从鼻孔内流出,抬手抹了一把,手背一片殷红,锦弦冷冷勾起唇角。
男人没有理会他,沉戾眼梢轻轻一掠,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看向软席上正瑟瑟发抖、不知所措的女子,白袖骤然一扬,散落在地上的一件披风被掌风带起,翩然落在女子半.裸的身上,将她的身子轻盖。
虽不是第一次见识他的武功,那一次在天牢,他用锦袍腰带在众目睽睽之下卷起蔚卿时的快准狠他已领教,可今日,锦弦还是有些震惊。
练武之人都清楚,用掌风吸物,物越轻越难,物重倒好办,可是一件轻薄披风,不仅要吸取,还要将其铺展摊开,内力必须非常强悍。
不过再强悍也没用。
送上门来找死是吗?
这时,帐外的赵贤跟锦溪也都闻声入了营帐,在看到凌澜的那一刻,赵贤脸色一变,锦溪尖叫出声,都以为自己看到了鬼。
锦弦朝赵贤渡了一记眼色,赵贤苍白着脸点头,转身就跌跌撞撞往外跑。
锦溪亦是吓得跟在后面仓皇逃窜。
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赵贤惊惧尖细的叫喊声:“有刺客,护驾,护驾——”
帐内,凌澜朝床上女子伸出手:“走!跟我走!”
女子却只是蜷缩在披风里面,水眸惊错地看着他,没有动。
“凌澜,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锦弦厉喝一声,“唰”的拔出挂在床头的长剑。
这个男人疯了吗?
他是帝王,这个女人是他的皇后,他竟然擅闯龙卧,还要带走他的女人,这世上竟然有如此不知死活之人。
眸光一敛,握着长剑的手腕灵活一转,挽出一个剑花之后,锋利的剑尖就直直朝男人而去。
凌澜身形一闪,险险避开,与此同时,亦是快速拔出腰间软剑,接下锦弦紧随其后第二剑。
“你知不知道,朕就等着你来,等着你来送死!”
锦弦唇角勾起一抹冷弧,加快了手下的进攻,剑法精湛,出神入化,且招招狠戾,直击要害。
凌澜没有吭声,紧紧抿着唇,浑身散发出来的那股寒气,更比他甚。
他何尝不知道他在等他,他何尝不知道外面有禁卫几千?他何尝不知道现在非常时期要沉着冷静?
但是他实在忍不住。
下午上山之时,他在前面马车,无论怎样使用内力都听不到后面马车里面的动静时,他就已经失去了冷静。
她那样惊慌失措,锦弦那样抱她上车,在车上会发生什么,他不敢想,每想一次,他就恨不得将马车给劈了,直接杀去后面。
更要命的是,他觉得她没有失忆,她那样做是在帮助鹜颜,这个认知更是让他激动心痛又颤抖惶然。
终究,他忍了下来。
可在林子里看到她跟锦弦那个样子时,他就觉得自己疯了。
她果然食了‘忘忧’,她果然将一切斩断,她甚至那样依赖锦弦,在他怀里哭成那样。
他记得在他面前,也就是以为他被炸死了,然后他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这样哭过。
他受不了。
如果不是鹜颜出现,如果不是她及时出现阻止他,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
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从来不是!
这些年下来,他学得最好,也做得最好的地方就是隐忍。
无需刻意,他比谁都冷静。
可是,这一次,他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方才他本想借锦溪过来找吃的机会,他再佯装来寻锦溪,过来看看这边的情况,结果就看到锦溪被赵贤拦在了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