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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松子师傅插嘴跟我说,封骨罐都不知道,白莲教信奉浴火涅槃,火这个东西对于他们来说是非常神圣的。而所谓涅槃,其实就是重生,重生的前提是必须先往生。他顿了顿说,在白莲教里,有两种人是死后无法入土的,一种是德高望重的人,这部分人死后,会选择火化后把骨灰收集到罐子里,在香堂里让后辈供奉,以承袭他的大德。另一部分人则是那些背信弃义或者犯下大错而招致了本门严惩的人,这部分人也是无法入土为安的,但是却不会被供奉,而是放在阴暗潮湿的地方,任其生前死后都受到折磨。
铁松子师傅说,许多年以前,他曾经亲手收拾过一个白莲教的败类,由于不是同一个门派的人,也就不便于干涉人家的内务。在制服对方以后,还是交给对方的师门自行发落。白莲教的规矩很严厉,一些小问题大家江湖儿女,也就不去计较,但是如果遇到大的原则性的问题,例如欺师灭祖,例如淫人妻女,例如鸡鸣狗盗或是利用玄术不择手段的害人性命,这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轻者下咒逐出师门,重者断手断脚,却不要对方的命,就留着一条残命等着自生自灭了。我哼了一声说,利用玄术伤人性命,这些家伙今天不就是干的这事儿吗?铁松子呵呵笑着说,你还嫩,当一些事情有了明确的动机,有了说服大家的理由,再错的事情,都不是错了。说完他一副深情的模样看着司徒。
我不愿意去猜测他这个眼神里到底在表达什么!我不愿意!
司徒结果铁松子的话对我说,你们在那个老头子床上看到的鬼手,至始至终你们都没看见那鬼长什么模样,而且床上的距离也显得只有手而已。所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时床上的那双鬼手,就是过往某个伤风败俗的弟子受罚后被砍掉的双手。想来他们即便是要利用鬼魂,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先辈高人下手。
司徒这么一说,我想起来还觉得真是挺恶心的。原本我们这行人,本来就算是不入流的职业,作奸犯科的人在我们这行人里常常都会出现,如果没有很好的天资,或是没有过高的悟性,例如我和胡宗仁,那么最起码我们要有一个能够教会我们正确是非观的师傅。而虽然我们干的事在如今我们的社会当中,往往也都会或多或少的触及到法律的边缘,甚至是违法犯罪,但是无论我们怎么猖狂,也绝不敢拿人家的生命开玩笑,偶尔会让人家受伤,但也绝不会让人家变成残疾,这首先算是违背了基本的人伦。一个人就算再怎么不堪,再怎么无耻,他的生命也始终是和我们一样珍贵的,用任何一种方法夺去别人的生命,这都不是件值得夸耀的好事。
而如今得知那些被剁掉手脚的教徒,全都把残肢封印在罐子里,还不让身体这部分的灵魂得以完整超脱,虽说算是在受罚了,但也是在作孽吧,这活脱脱多出来多少灵缺啊!我对胡宗仁说,还好这次咱们跟踪那个家伙,否则要你我单独来对付一双受了严令的鬼手,谁他妈知道怎么才能对付得下来。
司徒指着画像上的“能文能武”四个大字说,这四个字,肯定就是说的当初白莲教团结一致的时候,那两个决斗的高手了。上次咱们一起说什么来着,如果这次的案子你们顺利解决,那下一个案子,自让当是四方神兽中唯一没提及的地方,也就是中间。我起初猜测的地方就在鹅岭或者佛图关附近,既然是白莲教参与进来,那么是佛图关的可能性就会更大,毕竟这佛图关原名就是浮屠关,浮屠二字,和白莲教也有莫大的渊源啊。
胡宗仁问我,你去过佛图关吗?我说小时候去过,印象不深了。旁边的鹅岭倒是去过不少次。这两个地方临近一所规模很大的部队医院,几乎天天都死人,鹅岭地势比较高,所以上边稍微加了些建筑,用于阻挡和镇压,其中有一处当年建设的时候,还是我亲自参与的呢。我心里其实在想,其实这并非是主要的,我多次去那个地方,其实是垂涎那附近有一家非常美味的大排档,爆炒小龙虾是我每次去都要吃两份再打包两份的东西。胡宗仁摊了摊手说,咱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司徒说,这四方神兽分别对应了五行金木水火土,但是神兽只有四只,你们大概要问,为什么没有土。这中央指的是地龙,地龙就是我们说的蚯蚓,就是属土的,虽然五行相生相克,但是严格来说的话,其余四元素都可以从土当中得以萃取,所以中间绝对是个关键所在,当然,这是我所料位错的前提下。
开玩笑,司徒什么时候所料错过的,尽管有了他的这么一番预测,但是我还是觉得前途未卜。忙活了一整天还没吃饭,于是等到饭菜都上齐了以后,我和胡宗仁狼吞虎咽了起来,吃完大约临近夜里11点,于是我们打算先各自回家等消息,司徒特别叮嘱,如果你们接下来遇到了新的不可预料的麻烦,害怕牵扯到家人的话,就把你们家的女眷送到我这里来,我来帮你们照顾。他顿了顿说,反正她们俩都情同姐妹…说完看着铁松子,司徒继续说,当然,还有你。
这段时间回家都比较晚,于是彩姐还是会担心。我简单的把我遇到的事情跟她说了一下,也说如果你觉得不放心或者害怕的话,这段时间就先跟付韵妮一块儿住到司徒那里去。那天很累,躺下后我很快就睡着了。我算是一个不怎么经常做梦的人,因为听说如果频繁做梦的人即便是在睡觉的时候脑子也是得不到休息的,不过在那一晚我却反复做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梦,梦里我就好像一个正在被人追赶的人,总感觉身后有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但是要我说出那是什么,在醒来以后我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就这么提心吊胆的过了几天,具体几天我是不记得了,但是在那期间胡宗仁还专程带着付韵妮来我家吃了顿饭。也当是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了。又过了大概两天,胡宗仁打来电话,我从接触轩辕会开始,对于胡宗仁的电话都有种莫名的心慌,因为我知道那多半就不是好事。胡宗仁拿起电话来说,司徒说中了,咱们的下一站,就是佛图关。
其实在这几天时间里,我也不可能一点调查研究都不做,我早就调取了不少关于佛图关和我们这次的事件有关的东西。脑子里记了一大堆没用的东西,到现在却依旧不知道那儿到底藏着什么玄机。胡宗仁告诉我,电话还是先前那个人打来的,说让我们从明天晚上开始就到佛图关找个地方藏起来,因为有人来偷东西。这一点我们早就知道了,只是没跟对方说罢了。胡宗仁告诉我,当时他还装傻问,偷什么东西,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偷的咱们的东西。对方说,让你们去你们就去就行了,这次你们的任务不是去解决鬼事,而是阻止对方偷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胡宗仁当时问他,对方是什么人,想必胡宗仁肯定是故意这么问,装出还不知道是白莲教的样子。对方却始终没有正面回答,拐弯抹角东拉西扯的,显然,对方可能没有察觉到我们已经知道是白莲教这件事情,他可能单纯的以为我们只是解决了梁大爷的事情后,也对此没有深究了。可惜的是他不知道我们身后有司徒这样的高人,这就是他们低估我们的结果。
胡宗仁告诉我,当时他也是装出一副没好气的口吻答应了对方,并承诺我们明天晚上一定会去,不过胡宗仁多问了一句,说如果我们没能拦下来怎么办?对方的回答却是,那这次考验,就算我们输了。后果可想而知。听胡宗仁说完,我觉得我和胡宗仁根本就没有什么周旋的余地,甚至我们在这条单行道上已经走了很远,想要逃避或是回头,根本就没有机会,因为我们并不知道在我们身后,到底是一片坦途,还是万丈深渊。胡宗仁告诉我,让我这一天在家里好好休息,咱们明天中午午饭后碰头,把能带的不麻烦的东西都多带一点,因为咱们这次虽然不是和鬼魂打交道,但是这群人说不定比鬼魂更可怕,要做好打一架的准备。
挂上电话后,我虽然没有告诉彩姐可能明晚会打架的事,但是要我好好休息,我却怎么都无法松懈下来。为了保证第二天的体力,我很早就睡下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跟胡宗仁约好了时间,我们就直接在鹅岭车站对面的马路口碰头。因为那个地方有一个部队,就算真有什么人跟着我们,也不敢在哨兵面前对我们做什么。我告诉胡宗仁我今天不开车,因为打完一架万一伤了,还开个屁车。
我跟胡宗仁约定的时间稍微提前了一些,因为佛图关虽然现在是个公园,并且是对社会免费开放的,但是人家终究晚上是要关门的,很小的时候去过,这几天也在网上查了这个地方的占地,倒是不小,想要躲开管理人员藏到晚上,那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充分的了解地形,以及对一些可能要去的地方做了下预判。
胡宗仁来了,从来都是牛仔裤的他,今天却穿了一条卫裤。我正在嘲笑他的打扮滑稽的时候,他却跟我说,这种裤子裆部松,要踢腿儿的时候,能踢得高一点。但显然他也知道他的打扮其实很难看,只是嘴硬罢了。
于是我和他蹲在路边抽了根烟,这里人多密集,应该问题不大。丢掉烟蒂,我对胡宗仁说,走吧,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