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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流传颇广的鬼故事,想必大家都听过。说是某市有个出租车司机,一天开晚班,上来个二十来岁的姑娘,问她去哪儿,姑娘说去殡仪馆。出租车司机犹豫了,殡仪馆在市郊,既远又偏,那姑娘见司机不愿去,开出高价,说给一百块,出租车司机动心了,这打表跑一趟,顶多几十块,现在这姑娘愿意出一百,不跑白不跑。拉完这趟,回到市区,出租车司机打算去买包烟,找到一个小卖部,顺手就掏出之前那姑娘给他的一百块,拽着钱的手刚举起来,猛然发现这钱有些不对劲,定睛一看,头皮忽地一下炸开了,这张百元大钞,居然是张冥币!可这出租车司机明明记得,他接过钱的时候,还仔细辨认了,是真钞无误,怎么这一小时不到,就变成死人用的冥币了呢?晦气!
这鬼故事我很久前就听过,版本还不少,当时听说,不以为真,可最近发生在我们镇上的一件诡事,和这件鬼故事,倒有几分相似。遭遇这件诡事的人,我十分熟悉,他是我的高中同学,绰号大波。
大波姓徐,我们喊他大波,是因为此人体胖肉多,胸前两坨,尤其突出,夏天他穿t恤,走步稍快,胸前的大肉就颤抖不止,女生们看到,无一不觉得汗颜。大波没考上大学,高中毕业后,就去学开车,学成归来,家里资助给他买了辆七座小面包,在镇上,做起了跑黑车拉客的生意。
现在是冬天,正值旅游淡季,这天大波等了一天,别说游客,本地生意也没拉到一个。眼看天色渐黑,心想拉客无望,正打算回家,忽然来了个中年妇女,行色匆匆,敲了敲大波的车窗,问他是否能跑一趟泉岭。泉岭是个村,距我们小镇不远,就十来公里路。大波开口要五十,那妇女看来确实有急事,也不还价,说声可以就上了车,却没和一般乘客那样往副驾驶座上坐,而是直接坐到了最后一排位置上。
大波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把车发动,朝泉岭方向开去……
快到泉岭时,大波问那妇女:“你要在什么地方下?”不见回答,大波通过后视镜往后看,没看到人,大波纳闷,扭头去看,后排座空空如也,那中年妇女,竟不知在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大波慌了神,手猛地一抖,车子往路边蹿去,差点没栽下山沟,幸亏他反应及时,一脚急刹,车停了下来,小半个前轮,已经悬空。大波惊魂未定,大口呼吸,赶紧倒车,停稳后慌忙转过身,趴在椅背上,往后排看去……那妇女,真真切切地消失不见了。
难不成那妇女中途跳车了?不可能不可能,大波立马否定了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
难道那妇女是——鬼?!想到这东西,大波感到心脏一阵乱蹦,战战兢兢地往车外看去,外面黑糊糊的一片,天已经彻底黑透了。大波愣了会儿,不敢再逗留,赶紧掉转车头,飞似的开回了小镇。
大波在跟我们讲这事时,身体还时不时哆嗦两下子,看来这小子那晚的确被吓得不轻。我本想调侃他几句,看他这副模样,想想罢了。其实大波遇到的这东西也没什么,至少没恶意,无非是个搭车鬼而已。
搭车鬼这个词,我是从王师傅那听来的,顾名思义,就是搭便车的鬼魂。鬼节那天我陪大嘴出业务,遇到的就是这种东西。
说到出业务,我才想起来,我和猴子已经有段时间没陪大嘴出过业务了,不是不想去,而是压根没机会。前几天猴子还在发牢骚,说这晚班越值越勤,业务却没机会跟几个,没意思。
猴子埋怨,大嘴也没办法,说最近的业务量倒是还行,可都是去j市的,家属都随行,他倒想让我们一块儿去,这不是没机会吗?
猴子不依不饶,说有机会要出业务,没机会创造机会也要出业务。
大嘴反问他怎么创造机会?要不猴子你死一个?这样我们就有机会出趟业务散散心。猴子骂了声,呸个不停,一个劲地骂大嘴缺德,嘴贱。大嘴嘿嘿傻笑,不以为然。猴子没了气,又一个劲地叹无聊。
无聊,的确是,我最近也觉得无聊,快到年底了,郭薇在单位忙得一塌糊涂,几乎每晚都要加班,一加加到九、十点钟,下班了就得直接回家。屁大一个小镇,我们现在一个礼拜却只能见上一两回,搞得人实在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