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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刺杀案很快过去了,另外一件热门的话题又被人传得纷纷扬扬的。
通敌叛国的花雷将军被按察司的人找到带回了京城,听说他并没有通敌判国,而是手下的亲信颜平颜副将军通敌了,所以才会使得花家军在落马坡一战中死伤无数,颜家满门被斩。
花家的人被皇上下旨全都放回了花家,抄出来的家产也全部返回了。
只是经此一劫,花家明显的受了重创,花雷也在落马坡一战中受了重伤,他的一只眼睛瞎了,一只手也被废了,本来必死无疑的,最后被当地的一个猎人所救,侥幸得了一命,但是从此后再也不能上阵杀敌,金戈铁马,纵横疆场了。
花家军也在这一战中死伤了不少人,剩下的被皇帝如愿编进了别的军队里,花家剩下的只有花慕将军手里的一支花家军了,老皇帝也格外的恩赐,把这一支花家军保留在花慕将军的手里了,至此皇帝的心里终于放松了对花家以往的压制,花家已不足为惧了。
花府,花雷所住的院子里。
花惊羽和南宫凌天来看望花雷。
此时的花雷十分的狼狈,一只眼睛瞎了,一只手臂废了,动都动不了,神情不复从前的杀戳果断,威武霸气,显得萎萎缩缩,精神不济,看来他伤的不仅仅是眼睛手臂,似乎还有他的信心。
他看到花惊羽的时候,苦笑着念叨:“报应啊,报应。”
花惊羽来花府并不是来落井下石的,她是来说明一件事的,她并不是花家的女儿,她认为这件事至少要让花雷知道。
“花将军,你还好吧?”
花惊羽的话里听不出关心,只是淡淡的询问,花雷抬眸望着她,想起从前的种种,恍然一梦啊,眼泪便流了出来:“羽儿,爹对不起你,你别恨爹。”
花惊羽摇头:“花将军,我今儿个来就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我,其实并不是你的女儿,我不是花家的女儿。”
“这?”花雷抬眸,错愕,那忏悔的神情还挂在脸上,瞳眸是难以置信,然后摇头,女儿之所以这样说,也许是心中怨恨他,怨恨他从前对她的不管不问。
“羽儿啊,是爹错了,你原谅爹吧。”
花惊羽淡淡的笑,认真的开口:“花将军,从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是花家的女儿,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告知你一声。”
花雷说不出话来,看花惊羽的神情,确实也不像是骗他的,他忍不住长吁短叹的,完全是一个垂暮的老者,不过这不干花惊羽的事情,她徐徐的起身,准备离开,不过想起了花青枫来,便问花雷。
“花将军,不知道你是否在边境见过青枫?”
花雷飞快的点头:“我见过她,就是她找到我的。”
本来花雷被人打伤,被一个猎人所救,他的信心大失,不想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每日里醉生梦死的只管喝酒,谁知道有一日青枫竟然找到他了,还说出了花家满门入狱的事情,这样一来,花雷不敢再躲着了,只得回营地向按察司的秦和供出了真正害死花家军的人,乃是他手下副将颜平,落马坡一战,他发现了颜平和西陵勾结,可是已经来不及回头了,所以花家军死伤无数。
“那她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花惊羽挑起了眉头,若是被孝亲王妃知道这件事,只怕能让南宫瑾休掉她,不过花惊羽又想到了凌天先前派人通知南宫瑾的事情,南宫瑾应该找到了青枫了吧。
她正想得入神,花雷苦笑着开口:“你别担心,青枫和瑾小王爷在一起。”
他们两个人一起找到的她。
花惊羽一听花雷的话,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有南宫瑾看护着青枫,她算是放心了。
“凌天,我们走吧。”
花惊羽望向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眼神森冷阴骜的南宫凌天,自从进花家,南宫凌天的脸色就不好看,因为这里的人欺负羽儿,不过他知道这些人欺负的是从前的花惊羽,而不是现在的羽儿,所以他才没有收拾他们,否则谁也别想活。
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往外走去,以后他们再也不会来花家了。
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花惊羽还是好心的开口:“花将军何必长吁短叹,信心大失呢,虽然牺牲了将军一个,可是却保全了花家,将军应该高兴才是啊。”
她说完也不理会身后的花雷,和南宫凌天一先一后的走了出去,身后的花雷睁着眼,浓眉紧蹙了起来,眼睛慢慢的亮了,不复之前的垂头丧气,没错,皇上本来一心压制着花家,视花家为眼中钉,可是现在呢,却对花家放心了,他们花家在此一劫中躲了过去,虽然现在的荣华与从前不能相比,但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若不是自已废了,只怕最后花家真能落得一个满门抄斩,所以说他的牺牲是值得的,花雷如此一想,整个人精神了,不过一想到那举手投足优雅大气,光华流离的人,并不是他的女儿时,他的心里竟然十分的不好受。
花府门外,花家的一干大小恭敬的送了北幽王和花惊羽上马车。
马车里,南宫凌天伸手点着花惊羽的小鼻子:“你啊,就是心太善了。”
羽儿就是那种人强她强,人弱她弱,看不得别人受苦受折磨的。
照他说,先前就不该提醒那花雷,让他自怨自怜去,干他们什么事啊,偏这丫头提醒了他。
花惊羽知道南宫凌天的意思,笑道:“从此后我与花家再无半点关系,他们也得到了应得的报应,所以过去的都过去了。”
若说从前的她蛇蝎心肠,阴狠狡诈,但是有了凌天的爱后,她的心境已经相对的平和了很多。
两个人一路回了北幽王府,马车一驶进去,青竹走过来禀报事情。
“王爷,王妃,我们得到一个消息?”
南宫凌天掀帘往外张望:“说。”
青竹飞快的说道:“琅琊城的黑甲军竟然对北辰发起了攻击,本来北辰在西北的地方和西陵开战,我们占了优势,但是现在琅琊城竟然在这种时候,对北辰的边境发起了攻击,那我们和西陵的战争,将增加了难度,而且伤亡会很大。”
青竹的话禀报完,南宫凌天的挑高眉,一脸的高深莫测,黑如点漆的瞳眸中,更是遍布了阴霾之气。
同时马车之中的花惊羽脸上也布上了若有所思,飞快的想着,琅琊城乃是她爹的地方,她爹是喜欢云游四海的人,根本不喜欢战争,而且他明明知道她在燕云,没道理在燕云和西陵开战的时候,派黑甲军攻击北辰啊。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想了一会儿,两人的脸色齐齐的变了,花惊羽失声叫了起来。
“不好,我娘和我爹恐怕有危险,这个下命令攻击北辰的人绝对不会是我爹下的命令,而是另有其人,所以说琅琊城内部出了什么问题,这可怎么办?”
花惊羽一下子着急了起来,南宫凌天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以羽儿她娘喜欢她的心,决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兵犯北辰的边境的,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以说琅琊城内有变,他的岳父岳母很可能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羽儿,你别急了。”
花惊羽如何能不急,很可能自已的爹娘遇到了危险了,所以她必须立刻前往琅琊城一趟。
虽然和爹娘相处时间不长,但是花惊羽很喜欢他们两个,他们对她也是极好的。
“我决定前往琅琊城一趟。”
花惊羽说完,南宫凌天自然义不容辞的要陪她走这一遭。
“好,你在府上准备准备,我进宫和父皇说一声,等我从宫中回来,我们立刻启程前往琅琊城。”
前往琅琊城不但事关羽儿父母的性命,还事关燕云的命运,那琅琊城很可能和西陵联手了,要不然不会在这种时候选择向北辰开战,按照道理,琅琊城就算有心动北辰,那也是等他们和西陵两败俱伤之后,坐收渔翁之利,不过现在他们没有这样干,这说明琅琊城和西陵联手了。
“嗯,”花惊羽点头,下了马车,南宫凌天又急急的命侍卫立刻进宫。
花惊羽则是吩咐身后的阿紫和颜冰二个人,收拾东西,她们准备立刻前往琅琊城走一趟。
宫中,老皇帝正在明德宫的寝宫里大发雷霆之火,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封边关的急报。
正是关于琅琊城攻击北辰的急报,这于燕云的战争是不利的,这份急报说明了,他们和西陵的战争越来越严峻了。
寝宫外,太监走进来禀报:“皇上,北幽王爷进宫来了。”
“让他进来吧。”南宫凛伸手揉了揉眉心,神容透着憔悴,自从被皇后刺了一刀,他的身体就时好时坏的,御医让他静养,这如何静养啊,朝堂上的事情一出接一出的,他根本静不下心来休养,所以身体越发的不好了。
门外,南宫凌天大踏步的走进来,见父皇的脸色不好看,心里便有些猜测,看来边境的急报已经送到父皇的面前了,所以他才会如此的焦急。
“儿臣见过父皇。”
“起来吧,看看这个,”南宫凛伸手把面前的急报递到了南宫凌天的面前,南宫凌天大略的瞄了一眼,随之沉稳的开口:“父皇,看来我们和西陵的战争,越来越严峻了。”
“嗯,朕一想到这个就头疼啊,本来以为可以狠狠的教训西陵的,没想到西陵竟然如此难缠,看来他们早有野心啊。”
“是的,若没有野心,也不会把爪子伸进北辰和我们燕云。”
“天儿,”南宫凛望向南宫凌天:“若是我们和西陵讲和有几分把握。”
南宫凌天一怔,没想到父皇竟然想在这时候和西陵讲和,这怎么可能,本来是西陵欺到燕云的家门口了,两家现在打得正激烈,他们忽然的讲和,那么西陵就会以高势态提出各种无理的要求,轻的可能是让燕云每年上贡大量的礼品,重的很可能是割地赔偿之类的无理要求,最重要的若是他们退而其次的求和,燕云往日强国的威名可就要被西陵取代了。
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南宫凌天周身涌动凌厉的煞气,深沉幽寒的开口:“父皇,儿臣不同意讲和。”
他说完望向自个的父皇,发现他乌发之间竟然生出了许多的白发,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先前的雄心壮志似乎都被磨灭了。
“可是这样打下去,我们很可能会败,到时候会很无脸面。”
自从落马坡一败,不但是老皇帝失了信心,就是燕云的兵将,不少人也失了信心。
南宫凌天嗜血的开口:“父皇,儿臣准备前往琅琊城走一趟,定然要让琅琊城收回黑甲军。”
老皇帝脸上有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我们和琅琊城一惯无交集,他们如何会收兵呢。”
“儿臣会去处理这件事的,父皇相信儿臣,定不负此行的,定然要让琅琊城收兵,另外儿臣会随时注意燕云和西陵的战况,我们燕云绝不会败的。”
一瞬间周身浓烈的煞气,南宫凛望着南宫凌天总算不说话了,沉重的开口:“你要小心。”
“是,父皇。”
南宫凌天转身准备离开,想起什么似的又停住了回首望向老皇帝:“父皇,儿臣不在京城的日子,父皇若是有什么事,可与六皇兄商量,儿臣相信,六皇兄定然会帮助父皇的。”
南宫凛一怔,望着那大踏步的离开的南宫凌天,重重的叹口气,其实他本来蓄意的太子人选是天儿,现在看来天儿却是无意太子之位的,或者说他为了报答柔妃过去的恩情,所以选择放弃了太子之位,这个孩子啊。
南宫凌天出了明德宫,一路出宫而去。
北幽王府里,花惊羽已经让丫头们收拾好了该带的东西,一切准备就绪了,等到南宫凌天回来,又调派了一下随行人手,天黑时方悄悄的离京,一路直奔西北的琅琊城而去。
两辆马车,数名随从,马不停蹄的轻装而行。
一个月后,众人终于赶到了琅琊城不远的一个小镇子,这是当初花惊羽和玉倾城所待的小镇,还是一样的客栈。
只不过客栈里的掌柜和小二并没有认出花惊羽来,因为当初她是戴了斗篷的,这一次来又是易了容而来的。
他们这一行人,都是易容而行的,因为俊男美女的实在太醒目了,所以个个易容而行。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易容成中年的夫妇,阿紫绿儿和颜冰易容成小丫鬟,南宫凌天手下的青竹等人易容成平常的随从,就连小狐狸小白都被藏了起来。这样一来,别人眼里,他们至多是一队有钱的富商。
客栈里,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一路上二楼,这一路上不停的赶路,众人都没有怎么休息,所以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了琅琊城。
不过南宫凌天发现羽儿最近十分的容易累,而且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小脸蛋瘦了一大圈子。
刚开始的时候,南宫凌天以为她是因为心急她爹娘的事情,所以没有在意,可是后来越来越不对劲,她不但容易累,而且还特别的喜欢睡,就是不爱吃东西,这让南宫凌天心急了,担心死了,偏偏花惊羽还说没事,坚决不同意在任何地方停留,催促大家马不停蹄的赶路。
此次之所以留宿在这家客栈,乃是因为这里离琅琊城很近,他们要好好的安排一下如何进琅琊城,还要打探一下琅琊城的消息。
虽然这里不是琅琊城内部,但是却隶属于琅琊城的地界,所以一般寻常的消息,这些人还是知道的。
不过眼下南宫凌天只关心羽儿的身体状况,他命令了青竹:“立刻去请掌柜的帮着请一个大夫过来。”
“是,王爷。”
青竹转身往楼下走去,看到王妃这一阵子瘦了一圈的样子,他也不好受,心里祈祷,王妃千万不要生病才好啊,若是她生病,王爷非急死了不可。
花惊羽窝在南宫凌天的怀里,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凌天,我没事,有没有病我还是知道的,我能吃能睡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她是真的没觉得自已哪里有毛病,虽然吃得少一些,睡得多一些,又没什么精神,但是别的真没什么,她觉得可能是自已太着急了,又连日坐马车的原因,所以才会这么容易累,又喜欢睡觉。
南宫凌天把她抱进房间,安置在床上,温柔细心的替她顺了一下鬓边滑落下来的头发,心疼不已。
花惊羽拉着他坐下来,房间里的阿紫和绿儿还有颜冰三人退了出去,带上门在外面守着。
房间里,南宫凌天也脱了鞋上床,拉了花惊羽靠在自已的怀里休息,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但是花惊羽知道南宫凌天心里正担心她呢,一直很紧张,看来只能看大夫了,只要大夫说了她没事,凌天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大半个时辰后,大夫被请了过来,是一个年老的大夫,胡须一大把,年纪也一大把了,连走路都有些磕磕碰碰的,肩上挂着一个药箱,几乎是被青竹给提了进来的。
南宫凌天一看这大夫,便先不满意的蹙起了眉,眼神阴沉嗜血,面容笼罩上一层冰霜,好似地狱之中骇人的鬼差,老大夫生生的被吓住了,接连的咳嗽起来,青竹赶紧的开口。
“王爷,这是小镇上唯一的大夫。”
其实青竹更想说,爷别吓人家了,瞧人家这么大的年纪,怪不容易的。
花惊羽也适时的开口:“有劳大夫了。”
她一边说一边推了南宫凌天一下,南宫凌天下床,让了位置出来,阴骜的开口:“给夫人检查一下,最近夫人总是没精神,而是容易磕睡。”
南宫凌天大致说了一下花惊羽的症状,那老大夫抖抖簌簌的走过来,忙索了好大一会儿,才坐下来,南宫凌天又有发火神态,花惊羽赶紧的瞪他一眼,若是再发火,估计这老大夫能被他吓死。
南宫凌天总算不说话了,老大夫伸手替花惊羽检查,房间里安静一片,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虽然南宫凌天鄙视这老大夫,可是心里还是下意识的紧张,不知道羽儿究竟怎么样了,她不会是生了什么病吧,千万不要有事啊。
老大夫检查了一遍,神色有些古怪,然后又换了一个手检查。
大家都因为他的举动而下意识的紧张起来,阿紫竟然无意识的一把握紧了青竹的手,而她毫不知足,一侧的青竹眼神错愕了一下,随之好笑的望着阿紫,倒也没有提醒她。
南宫凌天更是心急无比,等到老大夫放开了手,他早着急的一把提起了老大夫的身子,冷沉的问道。
“怎么回事,夫人她是生了什么病不成?”
老大夫的衣襟被他提了起来,勒着脖子,不停的咳嗽了起来,墨竹赶紧的进醒自个的爷。
“王爷,人家没办法说话。”
南宫凌天放开了老大夫的衣襟,喝问起来:“快说,我家夫人她怎么样了?”
老大夫不敢耽搁,刚才差点没有勒死他,这些人就是暴力狂啊,若是他再耽搁,一条老命就别想有了。
“大人,你家夫人不是生病了,她是有喜了。”
“有喜了,有喜了是什么意思?”南宫凌天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追问道,房间里其他人却反应了过来,一起盯着花惊羽,有喜了,王妃有喜了,这样是说北幽王府要有小主子了,这真是太好了啊。
那为人父的人也醒过神来了,盯着老大夫,又望向床上的羽儿,有喜了,这是说羽儿怀孕了,怀了他的骨肉里。
南宫凌天一瞬间呆怔住了,不知道做何反应了,床上的花惊羽也呆愣住了,随之有些不好意思,她竟然忘了这个月她的月事没有来,真是太丢脸了,这样的事情本来她是该有数的,但是连日来坐马车,哪里会在意月事有没有来这样的事情啊。
房间里,老大夫虽然害怕南宫凌天,但还是负责任的小声开口。
“夫人的胎脉有点弱,所以要小心,若是搞不好,很可能会流产,她要注意休养,等头三个月过去,就没事了。”
一声流产,使得房间里的人脸色全都不好看起来,南宫凌天直接的命令青竹:“送大夫出去。”
“是,王爷,”青竹领命,身子未动,瞄向了阿紫,阿紫姑娘见青竹望着她,不由得奇怪的望过去,才发现自已紧拉着人家的手不放,脸颊一下子红了,噌的一下赶紧的把手放开。
房间里的人全都望着她,阿紫姑娘恨不得找地洞钻进去,她记得自已先前太高兴,拉住了绿儿的手,怎么变成拉着青竹的手了,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青竹唇角擒笑,送了老大夫出去,并奉上十两的诊银,老大夫一下子眼睛亮了,认为先前所受的气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