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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太子朗声道:“平身。”
“谢殿下。”
众人站起来。
可是,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期待,充满了疑惑——现在,太子要走向哪里,就是一个关键中的关键。
是八卦台?
是神殿祭祀台?
不止大祭司,就连几名王爷都看着他,甚至一向淡定的通灵道长和王肃、陆丽等,心情都十分紧张。
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扫过旁边的观礼台上,最高的那个位置——那是神殿特意给陛下和殿下保留的,尤其是殿下的位置,更是做了精心的布置和铺排,用了足够的华丽,足够的诚意,就是为了欢迎他的到来——
“孤今日代父皇出席,请南北双方的尊贵客人入席!”
他的声音,在大理石地面上回荡,传得老远。那是北国人骨子里的一种声音,粗狂,干涩,却是明朗的。这和他的外形,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照。所有的妇女,正要欢呼,可是,却又不敢——那是一种无形的威严——绝不敢像对嵇阮欢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