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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重伤的士兵都得到妥善救治,只是受了轻伤的士兵看见白袍的小巫师们累地直喘气,都不约而同地将声音压低。被愁云惨雾笼罩地几乎窒息的伤兵营静悄悄地,除了偶尔传来说梦话的絮絮叨叨、磨牙的咯吱咯吱,只有寒冷的夜风吹过帐篷的雨披发出呼啦呼啦的啸声。
罗德里格斯提着油灯离开伤兵营,在军营里负责巡夜的骑士们看见他走过,都热切地抚胸额首施礼,其中有几个许罗路线经过伤兵营的骑士更是罕见地单膝半跪。
与比蒙兽人长时间鏖战,作为伊苏斯前线军团骨干的骑士们大都耗尽体力,身体各个部位都酸痛地仿佛铅块一样沉重。他们能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归功于千锤百炼的身体,以及各自的骑士侍从,骑士独有的呼吸法让枯竭的精力缓缓恢复,受过专门训练的侍从们用熟练的双手将疲惫一点一点地挤出骑士的身体,至于那些麾下侍从死在战场的骑士,则不得不互相按摩,赶走疲劳和睡意的折磨。
身体的自然恢复毕竟速度缓慢,每一个骑士临战前配发的精力『药』剂这时就发挥出它的真正价值。
可惜这种昂贵的炼金产品相当费钱,前线军团的来自埃弗卢斯家族的军需官更是以锱铢必究的认真态度受骑士们的牢『骚』攻击,要不是他对每一个人都绝对公平,即便是家族的骑士也一视同仁,毕格罗·瑞耐屁股下面的位置一定摇摇欲坠。
罗德里格斯继续在军团大营里漫无目的地游走,经过一座纹饰黑『色』马蹄铁的帐篷,他轻轻掀起布幔,看到卸下全副武装的骑士用马鞍当做枕头,用铠甲当做被子,趁手的武器就在双手可以触及的地方,身体微微蜷缩侧躺,一只耳朵贴在地面上,脚上的靴子还没有脱下来。
‘一个标准的时刻警惕着的战时骑士。’罗德里格斯点点头准备提着油灯继续自己的游历,刚刚绕着帐篷转了半圈,他看见系着地钉的木桩上连着一条缰绳。
一匹年轻的小牡马,棕红『色』鬃『毛』浸透了血水,湿漉漉地挂在脖子上,几只耐寒的苍蝇叮着半干的血块发出嗡嗡的杂音。
刚刚经历血腥杀戮的战马明显被战争吓坏了,不耐烦地频频扬蹄,打着响鼻。它看见罗德里格斯走近,收敛自己的脾气,将满是血污还没有清洗的马头俯下,贴在提灯的人类怀里,挨挨蹭蹭地享受着难得的平静。[]巫师里德勒145
罗德里格斯白洁的长袍被染上了斑斑点点的血『色』,他将油灯挂在帐篷的撑杆上,伸出双手轻轻『揉』『摸』这匹年轻的战马的耳朵。他的手触及的地方,所有战火硝烟留下的痕迹迅速消散,小牡马身上几处青紫『色』的淤肿也很快褪掉颜『色』恢复正常。
焦躁不安的战马渐渐平静下来,目送罗德里格斯离开,硕大的眼睛泛起微微的水光。
夜晚过去,朝阳缓缓升起,暖意融融的阳光让停歇在草叶上的『露』珠很快消失。
鲜红『色』的朝霞下,沉寂的伊苏斯领前线军团出现稀疏的口令应答声,这是巡夜的骑士换岗的时间,随后,空『荡』『荡』的军营里突然之间冒出许多战士的身影,仿佛沉睡了一个冬天的棕熊闻到春天的味道从巢『穴』里走出来。
负责后勤的辎重兵在简易的炉灶前忙碌,炊烟袅袅升起,冰冷的大铁锅很快煮沸附近溪流里打来的净水,将一大包压扁的麦片均匀地倒进锅里,撒下一大把灰扑扑的粗盐,很快咕噜噜冒泡铁锅里传出香甜的麦香。
侍从们为各自侍奉的骑士大人准备好足够长的麻绳,洗脸的白『色』棉布,然后勤快地将炖好的咸香肠切成薄片放在铁餐盘里。高级骑士们都有自己的厨师,抹了果酱的白面包,一大勺加了香料的肉汁,一小杯白葡萄酒,用的都是自己的薪水。毕竟能搞来这些稀罕玩意的都是随军的商人,他们能提供的东西很多,对于减轻军团后勤压力不可谓不重要。
罗德里格斯回到伤兵营,吹熄油灯,打个招呼让所有人集合。
“奥列弗、索密特准备炉灶和烤箱,瑞文、曼图尼负责桌椅和餐具,费瑟、艾斯却尔、约奥、约裴安为大家准备早餐,其余人负责清洁军营的帐篷和地面。”
轰!年轻的白袍巫师们立即展开行动,挥舞着各自的魔杖开始施法。
地面缓缓耸起一个土包,疏松的泥土被塑造成一座普通大小的家庭用灶台,化泥为石的光芒笼罩片刻,一颗火星落在干透的柴火上,瞬间熊熊燃起的火焰将泥土缝隙里多余的水分全部蒸发出去。
从宽大的皮腰带上解开系绳,奥列弗拿出一个不起眼的麻布袋子,从里面取出两个小玩意,解除缩小术后,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两个橡木桶,外面的铁箍将所有弧形的长条木板紧紧地约束在一起。
掀开一个木桶上面的盖子,『露』出里面压地严严实实的黑面包。奥列弗拿出来透透气后,这些表皮干硬脆裂的耐储存处理过的黑面包很快恢复成正常的大小。另一个木桶里是被冰镇的鲜鱼和咸肉,取出来后立即交给索密特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