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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清死了,死在万马奔腾的马蹄之下,浑身多处创伤,胸膛塌陷,脑袋破开,四肢超乎想象的变形,死状异常的难看。
县长左世旭同样惨死在县府内,几十个杀红眼的西凉将士涌进了县府,左世旭被瞬间分尸成若干块,妻妾被抢,女儿被夺,老父老母同样被戳成蜜蜂窝,整个县府,被鲜血所浴,没有一人得以生还。
城中的大户,想要跪地求饶,却被成片的刀戈枪戟给架飞出去,没有一个人愿意与他们讲道理,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听他们的孔孟之学,在牛辅的示意下,财帛粮草尽收,『妇』女全掠,至于其他人等,遇见一个杀一个,这场杀戮,持续了半天,即便‘大犇营’人数不少,即便‘大犇营’再善战,依然费了不小的力气,这才将阳阿县的两万多百姓给屠戮完毕,连小孩子也不放过,纷纷刺在枪头,耀武扬威般相互炫耀,形如畜生,手段之狠辣,令人动容。
如此屠戮汉人,身上有一半汉人血统的牛辅却没有一丝手软,甚至连‘大犇营’中的两三千汉人士兵同样参与了这场杀戮,在牛辅的率领下,夺人妻女,掠夺财帛,整个阳阿县瞬间陷入了人间炼狱,惨叫声成片,这一场杀戮,直到下半夜才彻底的停息,除却上空盘旋的鹫鹰,就剩下浑身沾血,正擦拭着刀枪剑戟的‘大犇营’将士。
牛辅在几个大将的簇拥下,望着眼前尸横片野的街道,心中浮现一种变态的满足,这里,也许曾经是个热闹的街市,却在旦夕间,变成人间地狱,无数人踩出的街道,已经成为连通地狱的血红『色』奈何桥,一道道微风拂起,如同一道道冤魂浮起,异常的惨烈。
人杀多了,所谓的鬼神之说,已经无法影响到这群杀人如麻的将士,牛辅大手一挥,已经杀累的‘大犇营’将士纷纷捆好战马,一群汉子拖着那些惊骇悲伤『迷』茫呆滞表情各不一的女人纷纷寻了位置肆无忌惮的蹂躏起来。
牛辅没有一丝的介意,相反,这是他定下的习惯,他的嘴角绽出一丝满足的笑颜,返身进入府衙,那里,才是能够匹配他身份的地方。
天蒙蒙亮,一骑骑战马开出了阳阿县,无声的叹息扬起,唯有上苍见证了这场惨烈的屠杀,整个街道,都是尸体,鲜血已经凝固成片,将视线所能及的地方抹上一丝暗红的『色』彩,令人一看,触目而惊心。
而当阳阿县被屠的消息再次传到张郃和牵招单经几位将军桌案上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三国袁尚143
三个留守的大将为之震怒,麾下将士听闻,有阳阿人士者皆为之哀鸣,痛苦的哀嚎声瞬间传遍了整个并州。
这个消息,张郃等人根本就没有任何隐瞒,传播到并州各地,并州诸郡百姓为之哗然,还未从这个惊天消息中恍过神来,坏消息连连,冀州袁谭麾下大将高览率着数万大军强势叩壶关,声势浩大,壶关顿时岌岌可危。
壶关乃是上党郡第一雄关,以百里太行天堑为城,筑十里壶口为关,成了上党东部的天然屏障。在冷兵器为主导的古代,过壶关关隘西进,上党盆地内几无险可守,百里沃野尽在毂中;出壶关东进,可通过曹『操』苦行的羊肠坂、大河关或虹霓关,直达中原。
故而壶关的战略越发的凸显,成为拱卫上党盆地东部的天然战略防卫屏障,扼守东部战略安全之要塞,张郃留守晋阳,兼卫河西、上党、雁门三郡,护壶、箕两关,壶关之重,身经百战的他怎会不知晓,手头的老兵至少有半数全部驻扎在壶关,由得力副将梁习以及晋阳本地著名士子王昶同守壶关。
梁习与王昶可都不是历史上的无名小辈,其中梁习乃是陈郡拓县人,原本在漳县乘氏海西下邳当过县令,所任期间,政务清明,深受当地百姓爱戴,后来得罪了某个巨宦的远房亲戚,逃难到了并州,与沮授结识,被推荐给了袁尚,几经考校下来,袁尚对梁习的才能大感惊讶,此人不仅擅长内治,同样上马可为将,巧遇如此良才,袁尚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几番详谈之下,这才让梁习勉强同意留了下来。
由于梁习有过治政的经历,袁尚并没有让其进入将军府充当幕僚,而是让梁习跟着田丰沮授审配许攸这些谋士参机军事,不到一年的时间后,又以校级的军衔外放到了张郃麾下,并州虎狼倾巢出动进攻幽州,张郃留守,梁习作为左右手,被指派到壶关当守将。
而王昶同样不是什么无名小卒,晋阳王氏可是当地望族,其父王泽曾在已逝的刘虞手下任职过,当过代郡的太守。
王昶与王凌各走不同的路线,王昶出身晋阳王氏,而王凌则是来自祁县,两支颇有渊源,王昶的年纪比起王凌小上几岁,故而以弟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