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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王象笑而不语,这种话,听听就好,恭维之话,人人会说,实与不实,各有人择,两人都是心智过人之辈,一个短暂的较量,没有一丝硝烟,却也足以『摸』清对方的心态和为人。
“将军倒是说说你口中的私事为何?”
张郃闻言,心中一落,心中倒也知道,此事,王象应允下来了。
张郃略一沉『吟』,说道:“此时,即为私事,也为公,只是在下心中私心倍甚,故而亲自来一趟,高平昨日被屠城,乃是猎鹰传达来消息,相信不需要本将说明,羲伯心中也跟明镜儿似的,我就是为了此事而来。”
王象闻言,微点颔首,问道:“此为大公,私又为何?”
张郃也不隐瞒,说道:“我军中有一员将领的长兄惨死在高平,此人与我有深厚的情谊,战场上,为本将挡过流箭挨过刀枪,故而,我不忍见其送死,他这一去,没遇上敌军也就罢了,若真遇上,以敌军的人马,就算我点拨给了他两百精兵,也只是送死,故而,我需要猎鹰的全力配合,为我揪出那支敌军人马,关键时刻,救他一命。”[]三国袁尚140
王象再次深深的看了张郃一眼,语气有些莫名道:“将军重情,倒是令在下佩服,此事将军大可放心,探知情报本是我猎鹰的职责,至于,关键时刻,能否救得此人一命,我也不敢保证,我所能保证的,也仅仅是尽力。”
张郃重重地点了点头,拱手道:“那张郃就此谢过。”
王象虽然被外评『性』子有些阴郁,却也不是不识大体之人,张郃乃是袁尚麾下大将,能够被任命为留守的大将,本身就说明了张郃在袁尚心中的地位,这种既有能够又为上级所器重的大将,他王象倒也不敢轻易得罪。
王象不同于田丰沮授审配许攸甚至王凌朱灵徐晃这些大将及谋士,特别是田丰沮授几个,基本就涵盖了河北几个大姓,势力庞大,有背后家族为支撑,在袁尚麾下变现不俗,自然而然能够被重用,反之,袁尚虽然愿意任用如王象这种寒门子弟,却也有着诸多考验,毕竟,这是异常现实的一个问题,寒门中,虽然有比较出类拔萃的人才,不过也仅仅是少数一撮,为了不引起田丰沮授审配许攸这些河北士族的不喜,袁尚对于寒门子弟的任用相对而言会比较谨慎,谨慎不代表不用,如王象,一介奴仆出身,虽无实质官衔或者军衔,却也掌握着异常重要的一个杀器,情报队伍,本身就重要异常,倒也没有人觉得,王象几年来,打磨的成就,会差到哪里去,如霸云,他本身为缉拿处慕容无双的下属,被推荐给袁尚,当了不久的亲卫,外放出去,起步也比普通将士高上不少,这些寒门子弟,虽然没有身居要职的代表人物,作为农夫的袁尚却也播出了种子,终归会有开花结果的那一天。
而王象是个聪明的人,心思异常缜密,能够在棋局上,三战胜袁尚,他的思虑之法,不敢说高于袁尚,却也远超寻常人等,对弈本身就是一种能够很好的反应一个人心『性』的东西,袁尚曾经说过,王象棋风诡异莫测,专虚围实,以正合,以奇胜,正如他的『性』子,虚虚实实,阴中带阳,擅人心『性』。
也正是因为他的聪明,对于与袁尚麾下这些大将的相处,在不违背袁尚立下的规矩为前提下,如同与张郃接触,异常的恭敬,甚至可称之为有求必应,也正因为如此,军中大将其实对他的感观并非太差,比起田丰审配逢纪这些浩气凛然的儒士,倒也谈不上厌恶。
张郃没有久坐的想法,两人各自的身份,若长久接触,有些敏感,也许袁尚不会疑虑,不过,张郃心中有着自己的一道道杠杆,素来的谨慎的他,若非因为武悉之事,倒也不会亲自前来,若被田丰这个冷面的首席军师获晓,倒也麻烦,要知道,田丰以前在袁绍麾下,就是因敢说敢道敢顶撞敢得罪人四个果敢著称,如今投入袁尚麾下,袁尚更加器重他,这般硬骨头风格再次延续下来,张郃与他也算同僚近十年,同样有些惧怕田丰的那张嘴。
王象似乎看穿了张郃的想法,也许,心中的思虑到了一个点上,异常的默契,稍稍起身,笑道:“将军军务缠身,那在下就不多留了。”
张郃报以笑颜,心中对于王象此人评价又高了一分,当年他扮作护卫,陪袁尚与王象下过三盘棋,时候,袁尚曾经对张郃说过,此人有大才,心思异常缜密,日后不是三公之选就是必杀之人,短暂接触后,张郃这才对袁尚的评价大感不虚,此人的心思之缜密,从一些琐碎小事就可看出,小而观大,行事风格窥一斑而见全豹,王象,王羲伯,张郃深深看了他一眼,抱拳说道:“那本将就告辞了。”
王象倒也没说什么,起身在前,送张郃而去。
是日,一只鹞鹰飞出晋阳城,往幽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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