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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下)[街头之王]
“啪——”巴掌与鞋子碰撞的声音响起,金胜泰身体失去平衡,横着栽倒在雪地之中,又迅速爬起来,刚爬起来就感觉到被拍打过的右脚背阵阵酸麻,随后变得毫无感觉,再抬眼看魏玄宇。魏玄宇站在那冷冷地看着他,挥出的右手还抬在半空。
“打扰人家和长辈说话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魏玄宇说完,抱着叠得整整齐齐的大衣向空地中又走了几步,重新放好,侧头看着有些惊呆的金胜泰道,“我爸过世前,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就是这件旧军大衣,还有一个会陪伴我一生的好朋友。”
电机房中的皇正黄看到外面突然逆转的局面,脸上浮现了微笑,只是不明白魏玄宇在说什么,什么叫陪伴一生的好朋友?
金胜泰吃力地翻身爬起来,活动着自己麻木的右脚,脚趾朝地为中心旋转着,还没有计划好下一步怎么攻击时,下巴就被魏玄宇击中,击中他下巴的拳头并没有抽回去,而是被魏玄宇顶着向前冲了四五米,这才抽回来。金胜泰下意识抬腿就踢,魏玄宇侧身避过,举拳又朝着其大腿位置揍了下去,连揍了四五拳,每一拳击中后金胜泰都感觉腿部火辣辣的疼痛,再低头去看,发现大腿上全是血洞,再一摸下巴,也全都是血,这才去留意魏玄宇的手部——魏玄宇拳头中握着四把钥匙,钥匙尖从拳缝之中露出来,还带着鲜血。
“你犯规了!”金胜泰暴怒道,挥拳就向魏玄宇揍去,魏玄宇直接举拳朝着金胜泰的拳头迎了过去,接下来只能听到金胜泰嘶声的惨叫。
“犯规?你以为这是跆拳道比赛?你的右腿和右手都废了,也没有办法睡女人了,滚吧!”魏玄宇甩了甩拳头上钥匙尖的鲜血,又指着自己的嘴巴道,“你们的情报太不准确了,我是个在穷街陋巷长大的孩子,最擅长的不是幻术,也不是赚钱,而是打架!”
在学习异术,拥有地师头衔之前,魏玄宇最擅长的便是打架,除此之外他一无是处。还常被母亲骂没有脑子,卖个废品连秤都不会看,明明攒够了十斤纸板,卖给废品收购站时,别人看他是个小孩子,只会给他八斤的钱,他明明知道是在坑自己,也不敢说话,原因太简单了,他只是担心自己争辩会换来别人一句:“你爸是俘虏!是叛徒!是骗子!你也是个小骗子!狗日的!”
他背负着父亲的“罪孽”慢慢长大,同时也担心这番话会让自己那个朋友从身体内钻出来,那个朋友第一次钻出来是什么时候?魏玄宇都已经忘了,是七岁还是八岁?总之是十岁以前的事情,那时候他刚刚上小学,那也是冬天,大雪纷飞,下午四点就已经天黑,放学的路上,大多数同学都三五成群的回家,只有他这么一个没有朋友的可怜蛋独自走在小巷中,随后被一群反穿着校服的初中孩子给围住了,让他把钱交出来,还有课本,因为课本可以拿去卖废纸,供他们去游戏厅玩上一会儿。
魏玄宇把身上仅有的五毛钱给了他们,哀求他们不要拿走自己的课本,否则回家无法交代。那群孩子当然不肯,伸手就抢过魏玄宇手中的书包,魏玄宇拼命抱着自己的书包就是不松手,接着换来的就是那群初中生的拳打脚踢。
魏玄宇被揍翻在地,他翻身将书包压在身下,抱着头缩在那挨打,那群初中孩子像疯了一样打他,似乎和他有着天大的仇恨。终于魏玄宇的脑袋在被重击好几次之后,意识变得模糊,随后晕了过去,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解脱了,感受不到疼痛,感受不到冬季的严寒,什么感觉都丧失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玄宇醒来了,醒来的瞬间他发现自己是站着的,还好好的背着书包,可满手是血,自己的衣服上也沾满了鲜血,再看周围,那五个初中生倒在雪地之中一动不动,被揍得像猪头一样。
魏玄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经历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随后他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抬头看见推着三轮车的父亲魏亚军目瞪口呆地站在巷子口——父亲刚刚卖完烤红薯回来。
“玄宇!”魏延军向魏玄宇奔去,一把抱住他,用满是老茧的手摸着自己儿子的脸,心疼地看着他满是伤痕的面部,却没有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随后魏亚军将魏玄宇放在了三轮车上,让他挨着那个温暖的烤红薯铁桶,随后去报了警,声称有五个初中孩子被流氓袭击,自己碰巧遇见了,赶走了流氓。
回家后的魏玄宇并没有挨骂挨打,父亲只是带他去了浴室,给他好好洗了一个澡,再回家上药。那天晚上魏玄宇却失眠了,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失眠,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不是因为痛苦让他睡不着,而是因为兴奋,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热得他想跳进冰窟窿里面去降温。
他从被窝中钻出来,想要出去吹吹风,却意外发现自己的父亲就穿着一件背心,背心上还用红字写着“对越自卫还击纪念”。魏亚军坐在院落之中抽着烟,旁边的花坛上放着他那副眼镜。
魏玄宇抓了父亲的那件军大衣悄悄走近,将军大衣吃力地披在父亲的肩头。魏亚军转身看着魏玄宇,魏玄宇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魏亚军一把将儿子搂入怀中,低声问:“儿子,你也热对不对?”
“嗯!”魏玄宇点头,“爸,我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你身体好嘛,和爸爸一样。”魏亚军笑道,抓起一把雪来,看着雪在掌心中熔化,变成水从指缝中流下。
魏玄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爸,你像我这么大也这样?”
魏玄宇一愣,随后慢慢摇头,并没有回答儿子这个问题,而是话题一转道:“今天傍晚你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睡过去了!”魏玄宇很天真的说,还把“晕”看做是“睡”,因为在他看来“晕”很难受,而“睡”却是很舒服的一件事,他当时的的确确感觉到很舒服。
“嗯,你睡过去之后呀,有个好朋友出现帮助了你,打倒了那些坏孩子。”魏亚军抱着魏玄宇轻轻摇晃着,“那个好朋友和你一样大,他是正义的使者,喜欢帮助别人,就像……”
“就像雷锋一样,对不对?”魏玄宇看着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