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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香看着眼前出现的周阳,恍然就想起了其前世日曜仙尊的样子.
现在的周阳完全不像平常习惯的那样身穿一领黑袍,而是换上了日曜仙尊最喜欢的白袍。
除此之外,他的身上显露出了更加纯正的仙灵之气,即便是以翰香对日曜仙尊四千年朝夕相伴的熟悉程度,都根本看不出眼前的人和日曜仙尊的一丝区别。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日曜仙尊转世为人,还有感觉到此人的气息比起日曜仙尊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恐怕翰香还真会认为,此人确然就是她的主人日曜仙尊。
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男子,翰香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你当初明明亲口拒绝重新做回我的主人,却为何还要回来找我?而且还偏要扮成他前世的样子?你这究竟是存心气我?还是另有目的?”
周阳看了看眼前熟悉的倩影,也不禁眼泪盈眶,低沉的说道:“当时是我一时冲动,只顾及自己的族群利益和个人好恶,却完全忽略了你的感情,现在想想,我真是后悔莫及,幸好我在后来不断的修行过程中结成了一颗仙族内丹,并顺利成长为仙族元婴,并在本尊突破分神期的时候,顺利凝聚出这一具仙族分身。”
周阳丝毫不顾及翰香那惊疑的目光,柔声说道:“今日我便以这具仙族之身诚挚的到这里迎接你,翰香,跟我走吧,我们还像之前那样在一起,我经过慎重的考虑已经决定,我这具仙族之身愿意从此做回日曜仙尊。”
“呵呵,虽然你有此诚意,而我也真的很欣慰你能这样做,但我却不得不承认,日曜仙尊已经死了,即便是你完全恢复他的前世记忆,也不可能做会和前世一模一样的日曜仙尊了,而只能是夹杂着今世记忆和感情的伪日曜仙尊。”
翰香凄然的笑了一笑,又继续说道:“其实我早该从对主人不切实际的幻想中走出来了,可是我却不愿面对这样的现实,所以我拼命努力把你打造成日曜仙尊的样子。可是在这个过程中我其实也在想,即便是你愿意做回日曜仙尊,可是又怎么可能愿意抹去在人间的一切记忆呢?所以,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所做的种种努力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可是你还是这样去做了,这就证明你的内心明知一切都是虚妄,却还是不愿放弃这一切,哪怕我只是他的一个影子,甚至只是因为我和他长得像,你都会想尽办法来帮我,目的只是让他的形象能够更长久的存在一段时间,所以,我从头至尾,只不过是日曜仙尊的一个替身而已。但是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知道这些,却还愿意乐意听从你的安排和帮助吗?”
周阳长吁了一口气,轻轻说道:“这是因为我把自己当自己看待,虽然我的前世于你有恩,但并不代表我今生于你有恩,但你却肯诚心诚意的帮助我,所以,我从内心感念你对我的恩惠,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作奴婢看待过,而是,半师半友。从修行上,你是我的引路人,从感情上,你是我的姐妹,可以不顾性命去誓死保护的姐妹。”
“你的性格就是这样,太骄傲了,从不愿意受别人的半点恩惠,却愿意施恩于他人,可是你觉得你愿意做回日曜仙尊究竟是施恩于我呢?还是要揭我的伤疤呢?”翰香的目光里充满了苦涩,摇了摇头,冷笑着说道。
周阳认真的看着翰香,摇头说道:“都不是。我之所以想要做回日曜仙尊,只是意味着我要对你许下一个承诺,我要像日曜仙尊那样对待你,甚至比他更加珍惜和呵护你。我做回日曜仙尊只是想堂而皇之的找一个报答和照顾你的理由,同时也是在告诉你,不管我是日曜仙尊和周阳,在对待你的问题上都没有本质上的差别。而在这一点上来说,我说我就是日曜仙尊,其实也根本就不为过。”
翰香张了张口,却又住口不说,而周阳却凝神望着翰香,继续说道:“其实你也完全不用自欺欺人,难道你敢保证你的心中全都是念着日曜仙尊,而对我就没有一点的感情吗?我知道四千年的记忆不是说能够抹杀就可以抹杀的,但是我们之间的过去,刨除日曜仙尊的因素,难道就没有一些值得怀念的东西吗?”
翰香听到周阳的话,也不由得默然不语,过了一会才幽幽叹道:“我对不起主人,不该把除了他之外的别人放到自己的心里。”
“呵呵,你怎么到现在都放不下这一点执念呢?不要说我现在还和日曜仙尊的神魂有一脉相承的联系,即便我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你在他死后去追随别的男人难道就能说是错吗?作为一个人,应该把眼睛往前看,不能总是盯着过去,那样只会让你固步自封,而不会对你的将来产生任何积极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