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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你是我的解药
“好吧,先说说我的过去”,苏珊娜紧跟着贴上来。
苏珊娜的过去,该怎么叙述?
安锋知道的是苏珊娜再造之后的“过去”,他讲了苏珊娜的父亲,他讲了苏珊娜的母亲,同时也讲了汤姆博士的科研计划,然后他讲了汤姆博士的死。
想了又想,他瞒下了关于汤姆博士与友人所进行“上帝粒子”研究的那部分内容,他也没告诉苏珊娜,自己具备视感觉的内幕。
“这件事很复杂,先:汤姆博士的死就很古怪,我至今仍然没有一点头绪,不知道他是因为牵连到了泄密案而被人灭口,还是因为涉及到什么核心秘密,而被人定点清除了”,安锋字斟句酌的说。
他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下去,苏珊娜打断安锋的话,问:“那么,汤姆博士的死,与你我的事情有关联吗?”
当然是有关联的,作为秘密项目的研究人,汤姆博士被人杀了,然后安锋与苏珊娜生了……嗯,所谓的“产权”变化吧,安锋与苏珊娜的管辖权生了变化——他们的上司换马了。
这跟肯尼迪遇刺案的掩盖手法几乎相同——刺杀肯尼迪的刺客被人杀了,杀刺客的人又被灭口,从此,刺杀案成了千古之谜。
安锋与苏珊娜的制造人神秘死亡,如此一来,安锋与苏珊娜“诞生”的缘由也被掩藏了。
不过回头一想,如果把汤姆博士之死牵扯进来,这件事就变得更加复杂,甚至是一个庞大而杂乱的无头事件。而如果想要解决如此复杂的事情,千头万绪会让人不知道从哪里抓起线头,不如于脆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直接着眼于安锋与苏珊娜本人身上。
其实安锋身上没有太多的复杂状况,他一直活得很小心——不让自己太出色,也不让自己太普通,永远介于杰出与优秀之间,令人无法忽略,却又不必过分重视。
因为他的小心与谨慎,在现实生活中他可谓占足了便宜。至今,他只混迹于情报机关外围,相对来说,管辖人始终不明确,个人自由度非常高,而且每次执行任务他都能顺手牵羊捞一点什么。
与之相比较,苏珊娜的境遇可以说惨不忍睹。
据说,安锋与苏珊娜“诞生”时,他们只是试验品,其中苏珊娜在先,所以称为“一号实验体”,而安锋是“二号”。据说现在已经出现了“七号”。不过,三号之后的实验体已经由别的研究小组接手了,安锋只隐约知道一些关于汤姆博士所制造的三号实验体的结果——而实际上,他本身又是汤姆博士的“四号实验体”。
进行苏珊娜的试验,研究小组主要研究方向是骨骼与神经。她浑身的骨骼已经被新式骨骼所替换,神经传导被极端强化,因此有了类似顺风耳般的千里听音本领。
但是强大的骨骼诞生后,汤姆博士又感觉到肌肉的力量有所不足,由此,诞生了安锋这个“二号实验体”,安锋的缔造是从肌肉细胞上下手的。
此后,汤姆博士曾尝试着将两种研究结果混合在一起,于是有了“三号”,但据说三号是个半成品——他疯了,随后他脱离了实验室,在人海中彻底消失。
再然后,汤姆博士又将目光转向了安锋,因为当时安锋是汤姆博士手中唯一尚存的实验体,儿那个时候苏珊娜已经被移交,三号失踪后被军方确认死亡,于是,汤姆博士开始与安锋进行一番学术讨论——那场学术讨论最后被证明是一个诱导。
最终,安锋在汤姆博士的诱导下更换了部分骨骼,但因为三号实验体的失败,汤姆博士做的很谨慎,只更换了安锋四肢部分的骨骼,并没有在神经系统上动手,随后,他又趁安锋处于麻醉状态的时候,在喜玛拉雅山南坡的“太阳神城”,秘密更换了安锋的肋骨。
所以,严格的说安锋也是一件未完成作品,至少他的脊椎骨还是原来的——因为有这一点瑕疵,安锋虽然可以拥有更快的度,更强悍的抓握力,但有时候却要顾及颈椎的脆弱,不敢把他的全部力量爆出来。
相对于苏珊娜,安锋的优势在于他的细胞组织是完美无缺的,包括神经传导细胞。儿每半年一次的排毒,更使得他的体能始终保持在二十岁状态,这让他可以随时随地的以巅峰状态迎面各种事物。
好吧,这些且不说了,且让安锋把这件复杂事简单化,重新回到苏珊娜的失踪时间。
想当初苏珊娜突然失踪,此后她进入一个安锋不了解的机构,于是苏珊娜演变成现在的模样……
“如果抛开汤姆博士的死亡事件……几年前当你失踪的时候,刚开始我没有反应过来,没有为你建立数据档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相信重新寻找当初的痕迹很难,因为你当初的痕迹,肯定经过事后掩饰,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返回头去寻找当初,恐怕找不到一点线索。那么……
苏珊娜沉吟着回答:“没错,他们一定很专业,一定会把我失踪的痕迹掩盖得密不通风。好吧,让我们简单一点:我的记忆……”
苏珊娜指了指这座矿坑:“你现在该知道我为什么要躲在这里了?”
刚才说过,苏珊娜为什么要躲在这里,原因足够写十几本科研著作,所以安锋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我的记忆很糟糕,在我的记忆中,时常穿插了四五个人物的记忆片段,导致有时候我分辨不出自己是哪个人,这些经常浮现的记忆片段让我经常地头疼欲裂,我现在活着,像行尸走肉。
自从那次在海岛上见到你,我的头疼忽然平复了,许久不曾头痛,不过,在我们分手之后,我的精神却更恍惚了,经常觉自己精力无法集中,无法顺利地完成一件事。而过去的记忆片段,更是清晰而完整……
这次在巴基斯坦,我们重新遭遇了,在遇见你的前一刻,我的头像裂开一样,我想寻找一个什么东西撞击一下,想借助外部的疼痛来缓解头痛状况,也就那一刻,我恍恍惚惚觉得自己身处在一个樱花盛开的庄园里,正对一个男人微笑着。
我笑得很甜蜜,可是我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我拼命的想靠近那个男人,想看清那张脸。就在这时,你出现了,你坐在车上,被当地土豪保护者,你的车上还带着当地两个女人,这时候我的心灵忽然宁静了——这个宁静整整的维持了两天。
我翻找过很多医疗书籍,想寻找头疼的解释,你现在也是医生了吧,想必你也不自觉的走上这条道路,想要查清自己身上生的一切,你的解释是什么?”
安锋抱起了膀子,像一个医生一样,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着患者,而后耐心的说:“继续,我想倾听一下你的解释
苏珊娜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曾经有人提出过……提出了记忆灌入法,我听说谷歌公司也曾经涉入过这种研究,而谷歌眼镜,只不过是此项研究的副产品。
据说有一种方式,可以把一个人的一生记录下来,而后完整的灌入另一个人的躯体内,让这一个人拥有另一个人的完整记忆,如此一来,后者就免去了漫长的学习时间。
学习是个很苦的事情,我至今模模糊糊记得一点自己在小学的事情,我脑海中时常闪过小学课堂的画面,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