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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都没有哭,只是觉得有点茫然,像是被一棒子当头打懵了,有点儿不知所措。
她在想,她的神经是否也和大脑一样迟钝大条。
香港国际机场每天吞吐大量游客,港内外明星,在保全工作方面十分周到。几名公关人员随行,护送她从vip通道离开,进电梯的那一刻,她甚至希望这门关上后就再也不要打开了,好让她找一个地方,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
这一次,她没法圆谎了,就算是席向东也没有办法。因为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相,只要她一踏出这部电梯,就会立刻身败名裂。
电梯轻微的晃动了一下,然后稳稳的停靠。咚一声后,双门打开,几乎是山洪暴发一般,无数的收音筒递了过来:“是什么促使你要进行大范围的整容?”
“你对自己的长相很不满意吗?您的家人和男友知道这件事吗?”
保安奋力的替她开路,裴笑头也不敢抬,低着头一路冲出机场。可是,这并不是首都国际机场,这是陌生的地方,来来往往的车辆都是靠左行驶,她站在车流间,一时间迷惘而茫然,既忘了来时的路,又栽进彼时的心。
她才骤然踏出一步,一步疾驰中的的士就向她拦腰冲来
她似乎能觉到,那飞驰的风刮于脸的凛冽,期待着当身体失去重心抛向空中,再被碾过时的疼痛。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再尝一次那种痛,又何妨呢?
可惜,没机会了,突然有人自后用力的拽住她的手,将她扯了回去,车子贴身飞驰而过,她的长发扬起,头上鸭舌帽吹落,被车轮碾过时,听见从车窗飘出的粤语咒骂声,然后,随着汽车的尾气,就什么都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