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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马脸人用斗型车载着秦浪沿街快速地行进,不过片刻便来到了一个高大的建筑前。众人把车停下,两个身材高大的人如同拎小鸡一样将秦浪提了出来,重重地扔在地上。
曾经在自己的本体宇宙随心所欲的秦浪如今却沦落到任人欺凌的地步,连自己都觉得呕火。不过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也只好强自忍耐下去。
抬起头来,看到高大建筑的前面有一个十分宽阔的大门,门前有四个手持巨棒的马脸人,看起来这应该是类似衙门一样的地方。
“嘟嘟吧,*呛!”押着秦浪来的一个马脸人跳出来,向左侧的一个持棒马脸人激动地说着什么。
“呕曳?*呛?”持棒的马脸人鄙夷地看了秦浪一眼,扭头跑进门去。
不消片刻,那人又跑了出来,并对秦浪一指,大声喊着什么,秦浪没有听懂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听见里面不可少的*呛三个字。
“*呛、*呛,你们有完没完?”秦浪被这些人架着跑来跑去,不由得心中有火,愤怒地大声地喊道。
那些马脸人听到秦浪的吼声都吃惊地回头望了一眼,不过随后又都扭过头,一忽儿拥着秦浪进入了高大的建筑之内。
建筑里面几乎就是法放大版的一个厅堂,两侧有两排宽大的隔栏,中间是一个凹陷下去的平台,大约有四五米深,在上方,有一个挑高的台子,上面有一张宽大的椅子,上面有一位衣着光鲜,脸型肥胖的马脸人。看上去这里应该是当地的裁决或者审判机构。有点类似于中国古代的衙门,或者现代的法院之类。
秦浪还在迟疑那坑是做什么用的,却见两个马脸人将自己一架。直接就朝着那个大坑扔了下去。
“嘭”地一声,秦浪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待他眼冒金星地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已经掉在了大坑内。顶上约七八米的地方便是那位肥胖的马脸人官员,两边隔栏内拦着的是大群的马脸人,很多人在对他坐着双手高举的姿势,秦浪这才意识到,看来在这个地方双手高举绝非善意的表示,应该是辱骂或者鄙视之类的意思。
秦浪大声地喊着,试图让官员听他说话,但喊了几声之后。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因为这些马脸人根本不懂自己的语言,而且随后发生的事情更令秦浪魂飞弹丧,因为几个持大棒的马脸正向隔栏两边的一些人发放足球大小的石头,要是被这些人的大石头砸下来,估计不死也要重伤。
感情这里的法庭直接就给观众发石头,难道一旦法院宣判有罪,便可以用石头乱石砸死?
想到这里秦浪心中大骇,连忙双手连摇,高声喊道:“no*呛、no*呛!”但这种结合着外语和当地语言的自创文字显然这些人更是弄不懂。坐在头顶的官员根本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
这些马脸人看上去很没有秩序,因为发完石头之后,很多人依然在讲话。而为首的马脸人看上去也十分有耐心,居然一直等到所有人说完了话,才高声地开口道:“吧咦?”
秦浪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能遗憾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但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不明白他的意思,见他耸了一下肩膀,对方的官员也跟着耸了一下肩膀,发出一声好奇的询问。
随后,这位沉默的高官继续开口问道:“吧咦?”
秦浪没弄明白。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
那位高官满脸无奈地指了指秦浪道:“吧咦?”
秦浪突然意识到对方是在问自己的名字或者身份。
思前想后,干脆就让那人叫自己老爷。于是指着自己的鼻子高声说道:“老爷!”
“老爷、老爷!”那高官很满意。终于笑着点了点头,开始对秦浪盘问起来。
双方你问我答。都搞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双方的对话才算停了下来,秦浪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都饿了起来。
虽然后来对方也显得不是十分满意,不过显然也得到了一些想要的东西,因此马脸人官员便从高台上被人抬了下来,径直向建筑的后面去了。
外面围观的人群见到官员走了,也发了声喊,一股脑地离开了。
试验了几次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能力爬上去,秦浪只好无奈地站在平台底部,等候着那些马脸人再回来。
不过这一等就是大半天,倒把秦浪给饿了个半死不活。
那官员再度落座,依然是指着秦浪的鼻子喊了一声:“吧咦?”
秦浪心想我已经告诉了你我是你家老爷。于是又指着自己的鼻子重申了一遍“老爷”。
那官员满意地点了点头,刚张嘴想说些什么,便听见外面一声爆喝。
这官衙里本来已经人声吵杂,但就是这样喧闹的情况下那声爆喝却依然将众人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这声爆喝引得众人纷纷向门外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家伙手提大棒,愤怒地向大厅内冲来。
门外两个持棒小吏连忙将其架住,但来人冲势很猛,居然将两名小吏也带得向后退了几步。
这人就是那当地村长的公子,此时见到被扔在坑中的秦浪,早已经双眼赤红,恨不能立即冲上来乱棒将这个偷窥自己未婚妻的怪物打死。
秦浪不清楚他的身份,但看到他的表情便已经猜到几分,此时秦浪已经无心向这些马脸人争辩什么,何况争辩了他们也听不懂。但是秦浪对自己突然丧失超能力十分的奇怪,这种能量的突然散失毫无一丝先兆,也令他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
面对眼前狂躁的马脸人,他的内心甚至都有一丝恐惧,他已经没有那种原来的自信,因为现在的他几乎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即使人家要乱棒打死他,估计秦浪也是只能干受着。
那名拎着大棒子的马脸人好容易被几个人人拉着站在一边,但双眼发出的凶光几乎能将秦浪吞噬。
那名高官似乎也对村长公子的冒失感到不悦。出言呵斥了几句,凭借着官威这才将村长公子勉强唬住。
当事人全部到齐。便开始了审讯,可惜这些人说什么秦浪一句话也听不懂,秦浪讲什么这些人也听不明白半个字,双方就这样各说各话。
审讯一直持续了几个小时,也亏得那些围观的听众居然有闲心一直陪着。到后来连秦浪都没有了精神,听着法官念叨着,双眼却不自觉地耷拉了下来。直到最后那大官一拍桌子他才猛地惊醒,就见那大官指着自己讲了一通。然后上来两个持棒小吏将他押走,一众人等就这样散去了。
看来这就算是官司打完,也算给秦浪定了犯罪性质,他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老老实实地跟着小吏走了。
秦浪也不知道大官到底给自己定了什么罪,反正是稀里糊涂被押进了牢里。
秦浪想不到对方居然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断下这宗糊涂案,但既然对方听不懂他的话,辩驳也毫无用处,索性他便留在这牢房中,认认真真地学习起当地的语言来。
秦浪本来以为这些人至多只能关自己几天时间。哪想到这一关居然就是几个月,不过他在这几个月里通过不断地摸索,倒是对寻找自身失去的能量感觉有了一点线索。
通过几个月的摸索。秦浪发现自己体内的能量并非完全失去,而是化作一股神秘的能量流汇入了自己的身体内部。
这股能量流十分的诡异,似乎是将秦浪体内以前的各种能量完全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一股更加精纯、更加稳定的能量,而这些能量如今居然在秦浪体内汇聚成一颗圆圆的颗粒,就如同修真者体内的内丹。当然以秦浪的能力早已经远远超越了内丹阶段,这种神奇的能量汇聚,应该是形成了一种新的能量蓄积状态。
这股能量比原来的几道能量都要精纯,但对它的属性秦浪却一点也不了解。而且原来的几个具有灵性的能量个体如今也同秦浪失去了联系。似乎他们也一并融入了这颗圆圆的颗粒之中,变成了一个与秦浪形同陌路的独立个体。秦浪管它叫做“核”。
秦浪在这几个月里做了无数次的尝试,但那颗圆圆的颗粒以及其对应的精神力场始终在躲避着秦浪的召唤。直到最后秦浪要被押解往国都的时候,他才有了一丝明悟。
那东西似乎在躲避着这个世界中的能量,为何会如此,秦浪并不知道,但秦浪发现不能催发能量的确是由于这个原因。
自己体内的那个“核”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可以将在当前宇宙中接触到的所有能量都拒之门外,就如同在表面形成了一层薄薄的“壁”一样。
潜心于对“核”的研究可学习当地的本土语言,秦浪甚至忘记了自己还被关押在牢房中,而且这一关至少就是几个月时间。
秦浪倒是很适应这里的环境,这期间秦浪渐渐地学会了一些当地的语言,而且也从其他人口中了解到了自己所犯的“罪”。
原来在当地调戏已订婚的女性是不可饶恕的罪行,而秦浪“调戏”的有恰好是当地有名的望族,所以直接便被当地的法官判处了死刑,只是死刑需要有大祭司来做临行前的祈祷,而这里唯一的大祭司却还在国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现在法官有意将秦浪押往国都,准备在那里接受大祭司的祈祷,并直接在国都处决。
一个关乎他人生死的判决居然如此草率便下达了,秦浪对这里的判决实在是哭笑不得。
押送往国都的计划一下,很快便有人从国都赶来,将秦浪装在一辆车上,拉着向国都赶去。
马脸人的头脑并不是那么灵光,而且似乎都对秦浪抱有一种天生的敌意,秦浪不知道这种敌意产生的根本原因,不过他却对这些家伙在路上经常地袭击自己感觉到愤怒无比。
秦浪十分好奇这些家伙的脑子里到底都想些什么,为何会如此地不怀好意。不过当他落脚在一家客栈的时候,才了解到这些人的真实心情。
原来这些马脸人生存在一个叫做“塔来”的国家,这个国家在整个星球的辽阔大陆上只能算偏安一隅的小国。在这里有很多比该国大无数被的强国。塔来国家不大,但名声却不小。因为他是周围一带有名的贸易国,有着完整的远程贸易体系。
当然这样丰饶的国家很容易就会引起周围邻居的羡慕。一些大国甚至经常跨境抢劫,来抢夺“塔来”里的物产。
这其中抢劫最为频繁的,被“塔来”国人视为自己死敌的国家,其子民居然就是和现在的秦浪有着一样的样貌。”
秦浪知道了这个消息,自然很想去那个臣民同自己长得一样的国家中,因为双方之间也许能进行有效的沟通,比在这里一看就是异类强得多。
通过一路上马脸人的对话。秦浪了解到自己“降世”的地方是一个位于边远地区的小村落,该村落属于一个叫做“索尔”的国家,索尔国家较小,国力也不强,不过人民尚算温饱无忧,所以大多喜好畅想。
索尔国的人普遍身体较好,国家从上至下都喜欢体育运动,强健的体魄往往是一个雄性的炫耀资本。至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类的哲理在这里倒是题外话了,不过天天提着个棒子的民族,其智慧自然也高不到哪里去。
索尔国本身就位于星球上整个大陆的一个偏远角落。算是个半岛,北面临着两个强国,所以只要同两大强国的关系处理好了。倒也可以安享和平。久无战火,最利修生养息,所以这沿途的山水自然也颇为可看。
索尔国境内多山,而且山势多为平缓连绵的走势,有部分山坡上被农人开辟成一块块斜坡形的田地,应该是用来种植庄稼。
沿着田地向上走,不多远便可以到达山顶上,在山腰往上大多数种植的果树,结什么果子看不清楚。倒能看见一些马脸的索尔国人坐在垄边捧着果子啃吃,颇有悠然自得之感。
被马脸人押着一路走来。秦浪倒是体验到了索尔国的另外一个风情,那就是这里的人多好浮夸。意淫之风甚盛,令秦浪印象最为深刻的便是一行人在一家路边小店休息的时候遇见的趣事。
自小村子到国都,沿途的路程也有几百里,大半天不停歇地走下来,众人也感到人困马乏,腿肚子如同灌了两桶铅一样沉重。
此时时过晌午,恰是日光正毒的时候,正好在路边看到一家小店。小店不大,只有几十米见方,店内应该是厨房,喝水吃饭的桌子都摆在屋外,在房檐上斜挑着一根横杆,横杆高高的挂着面锦布,上面用索尔文写着一个斗大的“水”字。
这索尔国的水店,其实就是路边小吃,既可以提供酒水,也可以提供饭菜,甚至于高级点的店子还可以提供午休或者特别服务。此时看到的水店在又累又饿早已经头晕眼花的一行人眼中就如同沙漠中的绿洲、废墟中的豪宅。不待领头的小队长发话,一行人早已经冲了过去,各自拣干净凳子坐了,纷纷嚷着要店家上酒来。小队长本来还骂了两句,说什么国家要犯有闪失大家吃不了兜着走之类的话,但当一丝香气随风飘过,轻柔地挠着他的鼻子的时候,小队长也不再多话,径自奔向一张桌子,和伙计们一起嚷了起来。这下子倒把秦浪给晾在一边,干受着日头的肆虐。
酒菜未上,便是胡天黑地地聊天,秦浪听到这些家伙的对话内容,才感觉到这些人典型的黑白颠倒,是非不分。
例如这些人说自己的国家多么多么的强大,可以逐渐控制北方的两个大国,又说整个大陆的文明历史基本上都是从本国发源,吹牛时那种怡然自得的样子连秦浪都感觉到好笑。
这些争论本来都是虚无缥缈的一些事情,但几个人一言不发,居然就隔着桌子打了起来,一时间小小的水店早已经混乱不堪。
正撕扯间,便闻听到店子里一个动人的声音响起,不过门口的人正乱。一时间没有听到。
这边乱哄哄的声音未落,那边店门上的帘子哗啦一掀,露出一只修长丰腴。肌肤欺霜赛雪的手来,这一个露相。便将半数人的魂给勾了去,乱红红的声音短时间内便沉寂了下来。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这话的确不假,方才一个个大呼小叫的男人们,如今个个如同温顺的波斯猫,涎着口水向帘内张望。
这里毕竟是马脸国,帘子里会出来个什么样的人。秦浪早有心理准备,不过那帘子中的人现出身子的时候,秦浪还是不由得眼睛一亮,好俏的一张驴脸!
如果其他人算是粗矿的高头大马,那么现在这位便是俊俏的小马驹,或者说是性感小蛮驴。
一张清淡嫩白的马脸,一双闪烁着光芒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眼神中透着灵性,就像是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