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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同慕云帆先前所说的那般,在她离去不多久之后,云芷便被先前在水华宫当值过的小太监给送了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由宫婢们搀扶着进来的云芷时,萧遥竟然感到了一丝微微的失落——他本以为,她……会亲自送云芷回来。
竟是,别人吗?
云芷虽然身体比较虚弱,但好在并没有受伤,在让太医们仔细诊过之后,他便让于安亲自带人送她回到了翠云斋好生将养,并安抚她说择日便去看她。
云芷虽然明显有些不大乐意,但终究还是明白这个当口想必他肯定有一大堆事要忙,也便没再多说些什么,神色黯了黯便顺从地被于安送了回去。
萧遥静静地站在空旷的大殿中,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个地方突然感到空落落的难受,仿佛有什么应该被珍惜的东西突然溜走再也抓不回来一般。他愣愣地抬起自己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那里,正静静躺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色芍药。
芍药啊……
竟然是芍药。
他就那样开心地笑了起来,仿佛五岁生辰那年新得了一匹父皇送的小马匹一般,开怀的、肆意地任由笑意直达眼底。
这个家伙!
她竟然送了他一朵芍药。不过,也当真像极了她的为人,明明是娇柔的少女模样,表面上弱柳扶风,却带着令人不忍忽视的力量,让人不舍得移开眼去。
只是——她知道芍药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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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郊外的一处简陋的农居。
洛子易歪歪地靠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肩膀上的夜歌儿聊着天,并不时地抬眼看看外面黑漆漆的夜幕,仿佛有些心神不宁。
这个萧遥,倒果真是个极厉害的人物。虽然他本就觉得他会成为这场夺位之战的最后赢家,但没想到他竟然赢得这么轻松。当然,这点与他那个处心积虑的老爹也是分不开关系的。但无论如何,萧遥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期。
本来他已经提前让夜歌儿带话给左痕,让他连夜赶回漠国整顿军马,以备不时之需。毕竟云国内乱对周遭国家的影响也是极大的,尤其是对商贸外来极为频繁的三大国来说,小乱也就罢了,他们乐得自在,但一旦闹大了,那可是一损俱损的。
而且……
洛子易斜了斜眼角,凉飕飕地瞥了瞥此刻正在篝火旁边烤衣服的某人,心里颇有些恶毒地想道:他可不想让萧昱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来坐云国的皇位,政事是他自然是无所谓的,反正他斗也斗不过他,但是别的问题上嘛,难免他会给自己冷不丁地添点堵,毕竟当初在楚南王府他看云帆那眼神至今还让他耿耿于怀。
“爷,再看你眼睛就要歪了。”
夜歌儿从洛子易肩膀上飞下来,稳稳停在他曲起来的手肘上,认真地端详着他脸上的表情,窃笑道。
“是吗?”洛子易闲闲看了它一眼,微微一笑,眼神突然变得危险了起来:“你莫担心,爷我肯定在自己眼睛歪之前把你的小眼睛给你打歪了。”
一旁烤衣服的萧昱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洛子易凉飕飕地又是朝他一瞥,转过头来朝一脸兴味的夜歌儿冷哼道:“你去瞧瞧云帆到哪儿了。”他已经跟这个一脸欠扁的家伙呆了不下两柱香时辰了,怎么她还没过来?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给耽搁了?
“不去。”夜歌儿甩了甩自己身上的羽毛,十分果断且坚决地回答道。笑话,凭啥跑腿的活都扔给它干?何况它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跟爷的一点独处的时间,它才不去找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当真不去?”洛子易唇角一勾,眼神越发危险起来。
“当、当然当、当……真!”夜歌儿缩了缩脑袋,仍旧不服软地硬撑着,怎么说咱也是只有骨气有担当的神鸟,绝对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的。不去就是不去,说什么都不去!不过……爷的表情还真是可、可怕啊,咕【咽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