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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可以投诉的,看在朋友的份上且放过你们了,不过你们也不要太过分啊”,前世里和记者少有交集,面对这一特殊群体的时候总是揣着一份小心,因贺衷寒和张楚、郑岚、窦志等人的关系和蒋校长机要秘书的身份,宋阳在这个圈子里如今也算厮混得熟了,大多数记者他也都能叫上名字说上几句话来。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广州的报纸不是一家两家,辛亥革*命后在荔湾创刊及由别处迁来的报刊如《越华报》、《救亡日报》等共约140种,记者可算是一个很庞大的族群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在今天这样重要的场合里他才没有陪在蒋校长身边,而是混在了记者这一堆人里。
“宋博士,是我们过分还是你过分?”,不说这话还好,记者们听了立时便有些群情激愤了,“志摩先生本已在路上了,见了你这首诗便中途下了车,也不知还会不会过来。枉他还将你视作知己,有你这么作朋友的么?”。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没有把诗给你?”,宋阳也有些无奈,他哪里知道徐志摩要来广州,又哪里会知道一首诗居然把徐大才子吓得中途溜号。那日送玛格丽特回家,天上飘着丝丝春雨,一时感怀便将戴望舒的那首《雨巷》顺了出来,不想被李筱梅那丫头给偷了去,转手便以募捐的名义卖了个天价。宋阳的诗玛格丽特的字,2000大洋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天价,何况为孩子们做点贡献也是应当的,可坏就坏在这时间上,诗一出来不仅把徐志摩给得罪了,还脚赶脚地把廖先生给顶在了墙上。再看看这些记者,他们又哪里是什么省油的灯了,瞧着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样子。肚子里指不定泛着什么坏水呢,若不是他们又哪里会有什么‘南宋北徐’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志摩先生,你那里下雨了吗?》一文看似是在向徐志摩示威,可刊登在《越华报》上,事情又哪会这么简单了,“郑小姐,你可是党报记者,添什么乱啊你?”。
“什么叫添乱?”,郑岚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还我徐志摩!”。
“好吧。我叫他过来。呃。他在哪里?”,也不知道是我自作多情还是你感情太丰富,人家徐志摩又不是来看你的,你以为你是林徽音啊。这家伙来广州也好。只要不追去德国就行,也不知道林师妹和金大情圣现在发展得怎么样了。
“我怎么知道!”,虽是气鼓鼓的瞪着眼睛,可郑岚的眼睛里更多的还是关心,宋阳心里自然也是知道的。
一首《雨巷》在宋阳这里是满心的温暖、柔情,象《水边的阿狄丽娜》一样是送给爱人的一首情诗,可在如今的时局下因了他的身份却让有心人解读出别样的心境——忧郁、彷徨,还有一些淡淡的失落、失望。于是,某位诗人便雀跃了。迫不及待地扮起了丘比特,以为自己读懂了宋阳——忧郁,彷徨,目中无人的宋大博士。可他的对手宋阳却是一脑门子莫名其妙,自己不过是随手剽窃了一首诗。竟然会让曾仲鸣捣鼓出个一箭三雕来,这人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些。就任侍从室第一任主任,军衔也升了一级,正春风得意着呢,哪里会对蒋校长失落、失望了?徐志摩挥一挥衣袖轻轻就地来了,踩点似的也不打个招呼,自己又如何知道了,又如何会瞧不起他了?至于廖先生,宋阳更是无语了,实在是时间上太巧合了些,或许自己翻出这首诗时真的藏了那么点小心思也说不定,不过想来廖先生是不会介意的,自己送到他枪口上估计这时候正偷着乐呢。
第三箭顺带上了廖仲恺,起因是廖先生刊在《羊城日报》上的一篇随笔。
“安安静静地躺着,想象着雪白的屋顶能凭空生出一团蜘蛛网来,于我这样大部分时间只能躺着的人来说,这是生活里少有的乐趣之一了。可护士小姐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忧心忡忡地看着我生恐我患了那恐怖的‘老年痴呆症’,于是便一字一字地教我那些艰涩的洋文,还骄傲地对我说‘这样脑子就不会锈住了’。于是我也骄傲地要她取过一本书来,骄傲地对她说,学会这些方块字脑子怎么也不会生锈的,如果象你一样能把‘福’字倒着‘写’出来,那就更加不会了。
“护士小姐是万万得罪不得的,于是报应很快便来了”。
看到这里的时候,读者们大多会会心一笑,广州城里倒着画福字的护士只有那么一个。因是只看了开头便能猜出作者和文章里的人物,所以这篇刊登在《羊城日报》上的随笔并没有使用笔名。
“护士小姐由读者变成了听众,我这个病人反而要大声地读给她听了,还美其名曰地说是劳逸结合,其实我知道这是在报复我。这样也好,我边读着心里边骄傲地想,再不用忍受她那些白字了,听了这么多天的‘黑旋风李达(达字繁体字为達,与逵字相近)’其实我已经笑不出来了,有个‘竹外桃花三两枝,回头方见真厨师’的未婚夫,那些白字我已然原谅了。于是,她坐在那里同情地看着我,我便也这么同情地想着”。
“嗯,好可怜”。
“可怜的玛格丽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