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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想吧,这样一位国民党元老级、在教育界声名卓著的人物说的事情,那还能有假?
不过,宋哲武知道,马君武这位名人大腕,这次确实是有失公允了。
说起少帅张学良,许多人都知道他晚年曾写过一首诗:“自古英雄多好色。未必好色尽英雄。我虽并非英雄汉。唯有好色似英雄。”张学良。确实是个多情种,他多次毫不避讳地说过:“平生无憾事,惟一爱女人”。
年轻有为、风流倜傥的张学良女友如云,不过他倒很少主动去追求那个女人,当然,赵四小姐等少数几个女人除外。大多是女人追他,这让张作霖也无可奈何。因张学良早年常有风流韵事发生,人人皆称“花花公子”。
诗中所涉及的三个女人,赵四、朱五、胡蝶,就因为马君武的这首诗,从此被不知情的民众视作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受到舆论的无尽责难。
赵四小姐赵一荻和电影皇后胡蝶就不用说了,她们两人即使在八九十年后,仍为人津津乐道,那么另一位与她们并列的朱五又是谁呢?
其实,诗中的这个朱五,是北洋政要朱启钤膝下的五小姐朱湄筠。
朱启钤在北洋政斧中,曾出任过交通部总长、内务部总长,直至代理国务总理。退出政坛后在津沪一带经营实业,并致力于中国古建筑、织绣、漆器艺术的研究,是当时的社会名流。他子女众多,与原配夫人陈光玑、继室夫人于宝珊共育有五子十女,由于他游历过欧美,思想开放,从不限制子女的社交活动,因此他家小姐们活跃于交际场合,在社会上颇有名望。
朱家和张学良家是世交,往来密切,彼此之间也颇有渊源。四小姐朱津筠,1925年在张学良的撮合下嫁给他的副官吴敬安。五小姐朱湄筠和赵四是中学同学,去年才结婚,夫婿是曾为张学良的秘书、现任国民政斧陆海空军副司令行营总务处处长朱光沐,主婚的即为张学良本人。而朱六则和张学良的弟弟、现任天津市长兼警察局长的张学铭正打得火热。
朱光沐是张学良的心腹,以张学良的为人,他是绝不会和心腹部下的老婆有什么勾搭的,这件事不仅宋哲武不会信,熟悉张学良的人也都不会信。不过,不熟悉张学良的普通百姓和学生们则不然,报纸上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真实的,尤其是还是马君武这样的有名望的人说的。
宋哲武在前世看过张学良晚年接受唐德刚采访的采访稿,张学良就因为马君武的这两首打油诗,在九十高龄时,仍深恨马君武不止。
张学良在接受采访时说,“我最恨马君武的那句诗了,就是‘赵四风流朱五狂’……她小的时候,我就认得她……我跟她不仅没有任何关系,我都没跟她开过一句玩笑!”少帅一生风流,女朋友不少,对此也从不讳言,偏偏被人把他和这个一句玩笑也没开过的朱五小姐扯到一起,这让他大感冤屈。
宋哲武把《大公报》递还给贾景德,意味深长地说:“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这句话果然不假。张学良刚刚让委员长替他顶缸背黑锅,马上他就被马君武冤枉,这报应来得实在是太快了。”
贾景德点头道:“马君武的这两首打油诗读之朗朗上口,让人经久难忘,如果张学良此后不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仅凭这两首打油诗,就足以让他张学良背负一世骂名。”
贾景德一边收起报纸,一边有些担心地说:“张学良看到这两首打油诗,一定会气得暴跳如雷,搞不好,这《大公报》都会让他给砸了。”
宋哲武摇头道:“煜如过滤了,张学良是绝不敢去砸《大公报》的。虽然张学良做事好冲动,可是他现在是中华民国陆海空副总司令,身份不同,做事他还是会考虑影响的。而且,张学良的幕僚们散布是委员长下令不抵抗的命令的,这件事我猜测张学良即便不是很清楚,恐怕也是多少知道一些,甚至很可能还是他默许的。张学良和他的幕僚们都很清楚,此次丢失东北,国人对此必定会愤怒不已,这个时候如果他敢砸了民国最著名的《大公报》,那他可是在给自己添乱了。”
贾景德把皮包放到一边,靠到沙发上说:“张学良让蒋委员长受了委屈,马君武马上又替蒋委员长给了张学良一个报应,这下双方可是扯平了。”
心情忧虑的宋哲武从口袋里掏出他的银质烟盒,打开拿出一支香烟,正要点燃,却忽然想起这是在飞机上,只好无奈地放下打火机。不过,香烟却并没有放下,在手中把玩着说:“其实说是蒋委员长下令不抵抗的,这也不全是冤枉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