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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总是走在计划的前面,让你无法应对无以应对,程孝宇刚回到兴隆享受一下家的温暖,刚与爷爷凑在一起摔打了两天,上山套野鸭子,到水库打鱼,完全忘却了外面的一切享受着最纯粹的快乐,来自裴裴的电话让他不得不中断了这快乐。
“爷爷,您不去吗?”程孝宇已经收拾好了行装,最后忍不住到了爷爷家,开口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告知,并第一次流露出京城中人已经知道他存在的意思。
“我只是一个老农民,从小在家务农,长大了为自己建立家庭做了一些事情,年岁大了,又当回了农民,外面的世界,距离我太遥远。”老爷子将渔网晒在院子里,没有了孙子的陪伴,身体再好年岁不饶人,渔网已经玩不转了,孙子走了,也该收了。
“对了,帮我带句话吧,你躲不了,我躲不了,谁也躲不了。”
程孝宇没有再说什么,功利点讲他希望爷爷能够出山,那样不仅是自己,全家上下都会凭借他而获得一定的富贵,但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功利将会是爷爷最不愿意见到的局面,儿女都已经年近花甲,四世同堂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民,冷然间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父亲(爷爷)是一位能够与诸多电视、课本上的人物联系在一起的人,本应有属于他的富贵却没有要,带着孩子们在土里刨食,估摸着半数以上的人都会产生怨恨心理。
“这个秘密,从我嘴里是不会泄露出去,做个纯粹的人,其实挺好的,或许我现在还无法从物欲的社会中挣脱出来,还愿意享受着物质所带来的种种感官刺激,但终究会有一曰,我程孝宇还是会做个纯粹并且真实的人,哪怕不能回归乡土,也要在闹市之中寻得一份净土。”
一首老歌,路途上成为了程孝宇的伙伴,给常洪打了个电话报备请假,到超市买了些吃的喝的,给车子加满油,踏上了前往京城的旅途。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我要人们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假如你看我有点累,就请你给我倒碗水,假如你已经爱上我,就请你吻我的嘴……”
一首崔健的《假行僧》,配合着风驰电掣的行进速度,摇头晃脑随着音乐的节奏拍打,这一次前往京城,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是该悲伤,似乎没有那份情感;是该落寞,或许有点但也不多;是该怆然,似乎裴家女婿这个身份还达不到……南巡老人的夫人病重医治无效过世,作为曾经那支响彻大江南北队伍的中坚力量,裴老爷子与政委夫人的关系很深厚,一个个老同志的离世,还活着的人越来越少,每一个人的离去,都会牵动相当多人的心。不管别人家怎样,裴家拿出了最高规格的祭拜告别队伍,所有裴家主要成员全部回京,裴老爷子已经与中央报告过,将会出席遗体告别仪式,但请不要被新闻媒体进行报导,中央已经批准。
裴裴此刻也在夜空之上,她会在明天早上到达京城,她依稀还记得小的时候,南巡老人和妻子还来家中看望过自己,那时的老人已经英雄迟暮,而老夫人依旧康健,转眼间十几年过去,她,也走了。
程孝宇是怀着朝圣的心理去的,在电视上见过那悲怆的场合,想到自己将要亲自参与,并有机会近距离见一见诸位领导人,亲身感受一下非亲却深厚的情感,无数曾经在部队中跟随首长战斗过的将领和老战士,或是他们的家人,都要来送‘红色大姐’最后一程。
下午得到消息启程,经过了六个多小时的车程,赶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一路上裴跃进几次给他打电话,催促他到京之后先到四合院来,老爷子情绪有些激动,希望程孝宇能用‘气功’帮着看一看,如有必要希望程孝宇帮着调理一下,老爷子年岁大了,已经经不起太过严重的情绪刺激,一旦出现意外,谁也不愿意先后送走两位忠诚的[***]战士。
裴老爷子情绪很低落,见到程孝宇也只是勉强的点点头。
“你躲不了,我躲不了,谁也躲不了。这是我爷爷让我带给您的话。”程孝宇哪里知道,程老爷子打给裴老爷子的不是话,而是行动,他没有来,不是因为不想来,而是不愿来不能来,对比裴老爷子的悲痛,程老爷子宁可被人称之薄情寡义,就这么简单,老人们历经近一个世纪的智慧,已经到了不需要言语即可传递某种话语的地步。
裴老爷子点点头,站起身,示意程孝宇来扶着自己,并挥手让其他人退去,在程孝宇的搀扶下,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期间唠唠叨叨说着过去的故事,一些足以成为教科书或是史料上最真实资料的故事,程孝宇很认真的听着,会在老爷子口齿不清的时候提出疑问。
“小程啊,不要为了我浪费气功了,人老了,能够保持一个状态我就很满足了,你不能让我期待着永远八十岁的身体,这样挺好,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