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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段天狼可以肯定对方是使用了第二种方法,也就是利用伪造号码的工具,假冒龙过海的手机给段天狼发送了一条短信,毫无疑问,这是又一次的试探。
而做这件事情的人究竟是谁,段天狼根本都不用去查,就知道是谁。
他看着手中的手机,小声地自言自语道:“你来得还真快啊,接下来,你就该去移动公司查询我的短信记录了吧?”
段天狼话音刚落,就看到他的pda的灯发出轻微的震动,pda的屏幕里的左下角,显示出一个红色的圆点,这是段天狼的特殊设置,只要这个红色圆点出现,那就意味着——有人在从网络上搜寻他的所有通话以及短信记录。
“我开始越来越欣赏你了。”段天狼在心里说着,再次进入电脑模式,按照暗桩的指引,来到了移动公司的服务器上,然后亲眼看着孙云梦一页一页地阅读着那经过他修改的通话和短信记录。
查看段天狼的通话和短信记录实在是件很轻松的事情,因为无论是电话还是短信记录,段天狼都少得可怜。用了不到三分钟,孙云梦就把段天狼今年所有的目录全部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孙云梦犹觉得不死心,又跑去翻段天狼从前在移动公司的其他记录。从段天狼开始拥有这部pda开始,一直往下查。
浪费了整整半个小时之后,孙云梦依然一无所获。
最后,孙云梦依然不甘心,他离开了移动公司,跑到别的地方再去查了。
而孙云梦前脚刚走,段天狼后脚就马上把自己在移动公司留下的暗桩拔掉。既然已经决定了不再在手机里谈论任何机密事情,那么这些暗桩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继续留在这里,只可能带来麻烦。
这个晚上,段天狼和孙云梦就一直上演着这么一出有点幽默的追逐戏——孙云梦一直锲而不舍地在一个又一个角落里寻找着段天狼留下的蛛丝马迹。但是却始终一无所获,而段天狼则一直跟在他身后,将自己唯一的蛛丝马迹,那些他留下的暗桩一个个全部拔掉。
这幕喜剧一直折腾到凌晨两点多才终于结束。
无论是试探,还是全方位的搜索,都没有发现段天狼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这让孙云梦感到有些气馁。
“怎么可能会这样?”孙云梦有些疲倦地站了起来,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开始发起呆来,“难道中介的猜测是错的?难道他真的只是个智力和体力都比常人优越的普通年轻人?”
“不……”孙云梦懊恼地抱着脑袋,烦躁地床上翻来滚去,“不应该是这样。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这样……”
孙云梦这样说完,又深深地长叹一声,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虽然我的直觉一向准确,但是这次所有的证据都证明……除非……除非所有的证据都是伪造的?”
想到这里,孙云梦如获至宝,他马上再次爬上笔记本电脑,开始再次搜寻起来。这次的搜寻,不是去搜寻记录的,而是去搜寻看看段天狼有没有修改记录的痕迹。
什么也没有找到。
孙云梦依然不气馁,继续搜寻,看看段天狼有没有在这些他去过的这些角落放下暗桩。
仍然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而这一切过程,段天狼自然是好像前面一样,又一次全部看在眼里。他在庆幸自己行动之余,也确实很钦佩孙云梦的反应之快。
“在完全不知道对方手段的情况下,就算是我,大概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吧。”段天狼心想。
孙云梦的一系列表现,让他在段天狼心目中的地位一升再升,但是此时的他对此并不知情。他只觉得一片沮丧,因为现在他真的是没辙了。
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此时已经是凌晨五点。
累得头昏眼花的孙云梦身心疲惫,尽管很不情愿,但是他还是在笔记本电脑上,给凌梦蝶发了第一封电子邮件——“第一步侦察已经完毕。经过初步接触,短信试探,以及全方位的通讯资料的搜索之后,没有找到任何有效信息。目前看来,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段天狼只是个普通人。第二,段天狼谨慎到极点,从不留下在通讯上任何蛛丝马迹。结论:监听或者截获通讯信号的手段完全无效,我先前启动全面监听的的建议,我收回。”
不到五分钟,他就收到了来自凌梦蝶的回信,“还有第三种可能——段天狼比你更聪明。至于监听计划,我自有主张。你们接触时间尚短,不要轻易下结论,继续跟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