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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也留意到这白衣公子,只觉其在众人之中,如鹤之立,风度翩翩之态,令人赞叹。龙泉说:“这不知是哪里附庸风雅的公子哥们,又在这里卖弄招摇,他们懂什么是诗吗?我看他们还不如旁边弹琴的ji女!”孤云傲然说:“看来龙兄是看不起ji女了,其实女人中除了武林中人有胆识有气魄之外,ji女反而是最敢作敢为之人。”
龙泉盯着孤云说:“看来孤兄对ji女很有了解,愿闻其详!”孤云怒说:“你什么意思!”木雪凝起身说:“好了,刚才还说别人作诗不好,难不成你们吵架赌气,比人吟诗更高雅?这批人本是乘兴游湖,咱们可别乱说话,扰了别人兴头。”龙泉来到琴架边上,笑说:“刚才那女子所弹之《子矜》,倒是别有风味。”说完轻动手指,缓奏琴弦,微风飘送流离之韵,清音洗涤尘埃颜se,寒江虽不会弹琴,却也觉得jing神为之一爽,犹如看到宽阔草原,发而清幽,君子漫步,凝而不乱,心思如雪,亮而通透。
木雪凝悠悠念道:“青青子矜,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语声所出,眼光却是看着那渐行渐远之船。
一曲弹毕,孤云皱眉说:“龙兄的琴技似乎并无进境,我虽不才,也学了一曲《凤求凰》,愿博君一听,还望赏光谬领,不吝赐教。”龙泉哼了一声,起身让开。孤云坐定,弹起琴来,寒江只觉孤云的琴声似乎通体透着高傲,却又不同于山中之高士,怡然自得,而是高高在上,似俯瞰人间不屑一顾。寒江一面摇头,心里暗想:这孤云怎么这么骄傲,北海除邪岛很了不起吗?木姑娘才不会喜欢这样的人,我觉得木姑娘和宁罡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龙泉鄙夷的说:“不知你弹的是《凤求凰》,还是《凤离凰》,仁兄之音,上去九天之遥,不接人间烟火,空而乏味,淡而绝尘,此曲只能天上弹,让神仙们都坠五里云雾,反正已然习惯。”
孤云愤然起身,说:“凤翔于九天之上,燕雀安能知晓?”寒江听二人越说越激动,便转身凭栏而望,湖水如镜,远处绿树红花,阳光和煦而来,温婉淡然。木雪凝在寒江身边,轻声说:“夫子曾说:‘逝者如斯。’一切皆会消失,人力渺小,岂有长生之力?”寒江知道木雪凝是听了刚才那白衣公子所弹之曲,因而感伤,遂笑说:“人生随缘,因遇而安,不必太过在意,人未能长生,却毕竟活过,就如鲜花,哪怕是一刹那的美丽,也要给世间带来绚丽的风拂动的瞬间。”木雪凝抬头看着天,说:“还是公子看得开些,我们都是迂腐之人。”
半湖残红夕阳舞,满是歌舞管弦声。归去唯余花伴树,水绕山形暮se侵。
深夜寂静,寒江看着假山园林,心想现在正是清静之时,为防万一,还是早点回去吧,他仿佛听到木雪凝的声音在叫着:“寒公子!”
木雪凝看着寒江顷刻间便消失无踪,有些怔怔的说:“好厉害的轻功,风过无影,虽鬼神难与其匹。”
寒江已然坐在招待所的床上,看着阳光撒向窗台,寒江起身收拾了衣物,匆匆去火车站买了票,中午的时候,已经站在沙坪坝三峡广场,秋ri的阳光一点也不炙热,暖暖的感觉让人几乎想要哭泣。
点点滴滴的追忆,令人唏嘘。
寒江来到公司,迎面走来高挑的冷子吟,冷子吟的办公桌就在寒江对面,两个人一起进入公司,从最初的冷淡,到后来的深交,两人已是很好的朋友。
冷子吟打开文件夹,说:“这是我作的本期销售企划案,你帮我看下,我看得头都大了。”寒江坐了下来,冷子吟给寒江泡了杯咖啡,一面坐在寒江旁边,说:“你好像憔悴了很多。”寒江扭头看着冷子吟故作关切的面孔,忍不住拿着文件夹轻轻打了过去,说:“你怎么越来越三八了!”冷子吟躲开来,笑说:“人不三八枉为人!对了,这个周末带上苏月,我们去洋人街玩,听说那里有好多厕所哦,还有露天的,能看到外面,你敢不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