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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灏顿时有些头疼,猜测不定是做了什么恶作剧,还真是和小时候的沐昂一样,就是别做了太出格的事,好在火家也不是外人。
火斌不知怎么回事,说道:“你有话只管说,我恼你做什么?”
沐昂乐不可支的道:“我刚才到后宅去。不留心撞见嫂子在那里撒尿,雪白的屁股上一个大黑圈子,故此忍不住好笑。”
徐灏一听忙喝道:“吃你的酒,胡说什么。”
沐昂叫道:“我一点也不胡说,不信大哥你进去看,要没有黑圈,任凭怎么罚我。”
大家伙当下面面相觑,火斌当他是真的看见了。妹夫不是外人就算瞅到嫂子的屁股倒不好说什么,大家见状说起了别的话题,给叉了过去。
等人都散了后。火斌走入房中埋怨道:“沐家妹夫还小进出内宅没什么,可是你怎不留心撒尿?被他瞧见了屁股,当着众家兄弟的面叫我怪不好意思,好生无趣。”
他妻子铁氏二十七八岁,惊讶的道:“哎呀,这是哪里的话?我在屋里关着门小解。又不曾在外边?他如何得见的。”
火斌摇头道:“他还说见你屁股上一个大黑圈子呢。”
“呸!”铁氏大为气恼,“他难道见了鬼了?真是个砍千刀的浑说,要不是念其还小不懂事,非给他两个耳光不可。我好好的屁股,如何有什么黑圈呢?”
火斌说道:“你也不必骂人,也不必多解释,看一看便知道了。”
叫妻子伏在椅子上,屁股撅着,火斌一把掀开衣裙,果然上面一个黑圈,但被裤子擦得有些模糊了。
“现有凭证,你还强什么?”火斌有些气恼,用手在妻子的私处拧了一下,一脸悻悻,“大约连这个红圈也都被他看见了,可恶。”
铁氏红着脸无言以对,气愤愤的想了半天,几步走到屏风后把净桶揭开,点上灯一照,用手周边一抹,满手乌黑,恍然是沐昂弄的鬼。
如果是姐夫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可那是年纪小的妹夫!夫妻二人和好如初,蒙古人对这方面也不大在乎,当然少不得骂了几句短命促狭鬼,说着说着大笑了一场,相拥而眠。
这边徐灏逼问出了实情,沐昂央求道:“哥你千万别对我娘和姐姐说,不然又要罚我闭门思过了。”
徐灏无奈的道:“你开玩笑也得有个分寸,幸亏那是你未来嫂子,换个人家不得找你拼命?从今日起你就呆在我身边,我去哪你去哪。对了,你要是敢和我开玩笑,我就送你去南洋。”
沐昂深知姐夫说到做到的脾气,打小时候起就不敢造次,赶紧发誓不对徐家内宅开玩笑。
第二天一早,祝伯青又来寻徐灏去探望聂家姐妹,徐灏推辞不过给沐昂留下一堆功课随着去了。
江登云已经等在门前,宋二娘望着他们招手,随着到了怜儿的卧室,就见姐妹俩仓皇失措的坐在塌沿上,呆呆的望着外面,见了他们也不起身。
祝伯青诧异道:“出了什么大事,惊慌得这个样儿?”
宋二娘叹道:“祝少爷再不要提了,今早忽然来了两三个人,都不认识。走进门就问她姐妹,恰好她俩在里面,奴家见来人神色不善,回他被人家接走了,那来人不等我说完,拍着桌子骂道:‘好大模样的红姑娘,躲在家里不出来招呼,难道我们不给钱的么?就是真出去了,我们在这里等一天都要守着她们,见一见杭州的红阿姑,明日好成仙去。若是躲着,小心咱们翻脸不认人。’我当时也没法子,只得请他们坐了,小心陪着,无奈七嘴八言的满口污秽,令人难受。”
祝伯青皱眉道:“只怕是。”
回头见怜儿脸上一红一白,望着他更加惭愧,祝伯青自悔多言,改口道:“只怕是你家无心得罪了人。”
宋二娘叫屈道:“我的好少爷,做这样买卖还敢得罪人?只愁趋奉不及,就是不招接的人,也是好言好语回覆人家,还要留茶留饭。我前后仔细想了想,实在没有得罪人的地方。”
江登云沉吟道:“那些人如果是来寻乐的,断不会无事生非,大抵有因而来,你再去试探他们,只要糊弄出门也就没事了。”
正说着,猛听得外面厢房天崩地裂一声,好似桌子被推翻,连板壁都打倒了。宋二娘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很来跑进来一个小丫头,喘吁吁的叫道:“不好了,来人把桌椅都打坏了,大姑娘房里也被打的稀烂。现在抓住了二奶奶打了几下,逼着交出姑娘们才肯干休,口口声声的要打进来,说看见三个人进来,分明是将姑娘藏在内里骗他们。”
此举顿时吓得姐妹俩哭了起来,怜儿格外害怕受辱,就要找根绳子上吊自尽。
徐灏冷眼旁观没有言语,有心试探下两个年轻人的应对,就听江登云说道:“不要乱,不管是什么人,他还敢打我们怎地?倒是你家毕竟开门迎客,被撞见了多有不便,家里可有后门?”
聂惠儿忙说道:“我这屋后有个后门。”
江登云说道:“那就好了,我们三人伴着你姐妹由后门走出去,悄悄的到我家住几天避一避风头,过阵子就没事了。”
祝伯青说道:“对,就这么办,去了我家管他是谁也奈何不得。”
徐灏没想到他俩竟然这么处置此事,想想也就释然了,毕竟是斯斯文文的读书人,就算和来人起了冲突,躲不过一个争风吃醋的恶名,没有仗着家世和人家叫板,尽管行事显得有些软弱,但也不失为是正经年轻人的做派。
其实徐灏又何尝愿意挺身而出,堂堂位高权重的大都督,跑到娼户家和客人大打出手?这传扬出去还不颜面尽失,笑掉朝野内外的大牙?
也不由两位姑娘作主,江登云逼着她们将随身要物带了几件。聂惠儿赶紧起身将帐子掀开,露出两扇小小的门。
原来这门在里面是个暗门,以备不虞,徐灏暗叹这就是妓女家的手段了,被长期包养又私下里偷偷接客,情况紧急时好叫客人跑出去。
众人走出了后门,正是西湖河边,恰好几个小厮同着马夫在空地上放马。伯青唤了书童连儿过来吩咐道:“你去叫两顶轿子,不要耽误快些去。”
连儿见主人与姐妹俩立在空地上,神色仓皇,不知何故也不敢问,急急的转身去了。
祝伯青把三个马夫叫在身旁,犹防来人寻至相闹。不多时,连儿押着两乘轿子来了。
江登云说道:“抬到我宅里去,重重行赏。”当下姐妹俩坐了轿,三人乘骑,一路如飞,奔三山街而来。到了府前,众人下马,轿子一直抬至内宅方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