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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尔曼别克和张炳正在山谷中等待消息,不过塞西克一行人出去后,迟迟不归。这让他们渐渐失去了耐性,克里木在营帐外不停走动,库尔曼别克就是一皱眉,对于自己儿子这般没耐性的表现,特别是在张炳面前,觉得有些丢人。刚要开口呵斥,张炳却摆了摆手,取下面前火炉上的铜壶,给库尔曼别克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又向火炉里加了些新柴,才道:“年轻人没耐性,这很正常。”
张炳其实也不老,不过因为跟库尔曼别克同辈论交,所以克里木相当于他的晚辈,虽然两人年纪其实差不多。当然,克里木自己并不承认辈分上的差距。他视张炳如仇寇,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
当枪声传过来时,众人皆惊。急促的枪声在山谷中回荡,甚至引发了一场小型雪崩,堵住了一条山路,不过并未造成人员伤亡,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父亲,该怎么办?”克里木从外边走了进来,显得非常地惊慌失措。
“慌什么慌!”库尔曼别克终于爆发出来,一巴掌扇在自己儿子的脸上,然后大步走出帐篷。外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人叫马嘶地,就像天塌下来一样。
这下连库尔曼别克也没了主意,他这几年一直是太平族长,根本就没遇到过如此棘手的情况,所以虽然见识不凡,但在此刻依然错愕不已。就在此时,库尔曼别克忽听耳边传来一声枪响,震得他一阵的耳鸣。
“都给我静下来!听族长大人讲话!”
开枪的是张炳,这个杀伐决断的马贼胆识自然不同。他现在一手举着枪,一手搀扶着库尔曼别克,省得这老头被枪声吓倒了。
“族长,请您讲话了!”张炳此时放开了手,非常恭谨地说道。
枪声吸引了众人的注目,山谷中的慌乱终于暂时消停下来。人们站在原地,茫然无措。
库尔曼别克虽然有些狼狈,不过还是在关键时刻稳住了心神,至少在张炳送开搀扶他的左手时,没有跌倒。
“都该干什么就改什么去,别给我丢人现眼!”库尔曼别克开口就吃臭骂,虽然不中听,可是却莫名其妙地起到了稳定人心的作用。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沉默了片刻,终于散开,各做个事去了。“卫队集合!”
库尔曼别克把自己的亲卫队集合起来,这是张炳的建议。有这些人,其他人如果要是不服管教,心里多少都会有所畏惧。而张炳自己身边那些马匪不知什么时候,分散成了六七个小队,瞧意思是准备分头突围。
库尔曼别克将一切看在眼中,不过他却没有过问,眼下不是和张炳闹翻的时刻,同舟共济才是最好的选择。
“巴哈尔和埃米拉回来!”山谷入口处冲进来两名骑士,其中一人刚进山谷就从马上摔了下来,坐在雪地上喘着粗气,额头淌血。另外一人稍微好些,不过看得出来,脸色十分的苍白,眼神惊恐万分。
巴哈尔和埃米拉是塞西克冲下山坡营救都查部落巡逻队前,派回来报信的两人。不过在他们下山之前,他们看到了塞西克和所有同伴的最后一眼,在枪林弹雨中成了筛子的整个过程。
虽然时间非常短暂,说是一瞬间也不为过,不过在巴哈尔和埃米拉的头脑中却像是在放着慢镜头。子弹呼啸而来,击入身体,血液飞溅,染红雪地。塞西克那把视若珍宝的1873式温彻斯特骑枪,失手飞到了空中,然后战马倒地,在雪地上滑行出很长一段距离。而原本骑跨在上面的骑士则被甩落在雪地上,肢体扭曲,就像是被主人遗弃的破木偶。表情呆滞,双眼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