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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呼声中,机灵的随从们纷纷拉住主人的马匹後退,其中两个第一次来打猎的公子过於惊恐,还从马上跌下,被随从慌忙背起。慌乱中,石超也坐著马车赶到,两边一进一退,人马乱成一团。
程宗扬生死场面见得多了,一边摘下鞍下的刀,一边小声笑道:「一只野猪就把人吓成这样?」
吴三桂道:「野猪皮厚肉沉,发起xing子横冲直撞,连老虎也未必斗得过,这些废物多半吃过亏,没吓得尿裤子就算好的。」
吴战威一乐,「午间有野猪肉吃了。」
说著他盯紧那头野猪,朝掌心唾了一口,抄起厚背大刀。他的刀被祁远当人情送掉,一直没找回来,这把刀还是到建康新打的,一直没沾过血。另一边小魏也取下弩机,利落地上好弩矢,持弩待发。
那头野猪已经带著枝叶从林中蹿出,它身高体长,看重量有四五百斤,乌黑的皮毛上鬃毛钢刺般尖耸,上面沾著泥土和剥落的树皮。那只巨大的头颅几乎占了身体的一半,皮厚肉糙,左侧的獠牙断了一半,牙根沾满浓绿的树汁,另一支弯长犹如尖刀。奔跑中,一只獐子被它撞到,顿时飞了出去,胸腹被獠牙划开一道巨大的伤口,内脏滚落一地。
张少煌首当其冲,虽然有随从舍命相护,脸se仍微微发白,不过他胆气比那些纨裤壮了许多,竟然还有力气张开弓,瞄向野猪的头颅。
萧遥逸和桓歆分别she了一箭,桓歆的箭虽然she中野猪的头颅,却被它的厚皮弹开,萧遥逸稍好一些,箭锋she入寸许,在野猪颊上划出一道血槽。萧遥逸懊恼地收起弓,却悄悄朝程宗扬挤了挤眼。
程宗扬知道他把这个人情的机会让给自己,当下也不客气,放下刀,从鞍旁摘下弓。
「公子,用我的。」吴三桂递来自己的弓,程宗扬对冷兵器战争一向有兴趣,路上又跟秦会之和吴三桂学了不少,一看就知道吴三桂这张才是正经骑she用的角弓。弓臂用筋角混合制成,形制短小,看上去黑沉沉的不起眼,但入手的份量可不轻。
程宗扬的she术跟吴三桂学了些时ri,已经似横似样。秦、吴二人的she箭手法如出一辙,都是左手握弓,食指平伸,抵住弓腹,扣弦的右手不动,以左手推动弓臂,将弓弦拉满。这样推she的力量更强,只不过放箭後弓臂容易脱手,所以在角弓一端还系了条腕绳,拴在腕上。
程宗扬一箭she出,正中野猪鼻梁。野猪尖嚎一声,冲势被箭枝she得一顿,然後发狂一样直冲张少煌而去。
马匹嘶鸣声中,一名随从被野猪撞开,张少煌的坐骑人立而起,野猪弯长的獠牙破入马腹,接著马匹溅血倒卧,与野猪压在一起。
张少煌从马上跌下,面无人se地呆了一会儿,然後坐在地上指著野猪狂笑起来。
随从搬开马尸,只见那头野猪右眼被一支利箭she穿,两尺多长的箭枝she入一多半,露出的白se箭羽被兽血染得通红。
张少煌一边大笑,一边抱著龙雕弓狠亲几口。危急关头,他一箭she出,没想到龙雕弓如此强劲,直接she入野猪颅内,让这只四五百斤的野猪毙命当场。
众人惊魂甫定,良久才围过来,对张少煌的弓箭she术称赞不已。石超抖著脸上的肥肉惊叹道:「佛祖爷爷!张侯爷这箭法是箭神下凡啊……」
桓歆也满眼艳羡,「张侯爷,你这弓卖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