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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可宁眼中放光,静静看了一眼对面两人,沉声传音道:
“我这才想到,咱们这是昏了头了,若说此去苍山,自然用时太久,若不解决眼前两人,便有再遭玄灵魔头拦截之忧,可咱们却又为何非要回苍山!既然明知那玄灵老魔不肯罢休,而此地又不是那流云宫,咱们自可寻一去自己放心的门派相避,只需避上几日,自然云开月明!”
“而且,左近便有一处合适的——此去西南方不过百余里,便有一处寒风谷,虽不与回苍山顺路,却妙在其地最近,而且其中寒谷二老与我师父交好,又都有**力,我们若去那里相避,便不怕那玄灵道人找来,只需于那处呆上几日,自然有我师门长辈来解围!更妙的是,那寒谷二老生性喜静,极少外出,更少人知晓他们所居之处,咱们若往那里去,他们也定猜不出目的,一路上,也不会下死手拼命阻截!”
杜宇闻言,心头一喜,赞成道:
“若是如此,却是最好,不过百余里路,我们加快遁光,却也不用怕他,那邪月子两人此时既然不立即动手,便也是心有顾忌,既然不知那寒谷所在,便必定不敢追的太近!再者说,便是他们追得紧了,只需把神雷不要本钱的撒出去,我再放上几把无色火,也尽能拖上一时,足够百里路的追逃之用!”
两人相视一笑,抖手各自撒出几个神雷,先自挑起了战端,使得一片煞气阻在两方人面前,便欲驾起遁光飞走!
“小辈,不好好在这呆着,还想乱跑什么!”
对面的邪月子与辛尘子方才也各传音说了几句,正自含笑看着不愿乱动的杜宇与毛可宁,却忽见两人撒出一片雷光,收起汪涵之体,便想驾遁光飞走,不由心下大怒,厉喝一声,便各自祭出法宝,避开雷煞锋头,也御起那片乌黑云光,绕过煞气,往杜宇两人前面堵去。
杜宇与毛可宁见状不由一惊,眼下的状况,却不是他们想要的,那辛尘子与邪月子的表现,明显不止应付那么简单,而只看着连邪月子都咬牙切齿的一身法乱飞,再没有了先前斗法时那种玩笑之感,便知道他们算计的虽好,耐何对方却并不按着那种思路走,竟是宁愿再打上一场,也不能让他们离了这地方。
杜宇眼中寒光一闪,手上法诀一变,便又放出大须弥禅光,托住了魔云鬼雾一类的法宝,看见邪月子两人在这片刻功夫,又绕到他们前面正好堵住路,竟似要硬拼一场,此时再一回想方才那邪月子与辛尘子之间私语,便知其中必有不对,心下更急,手上法诀一掐,便先自将那青叶戈拧成一条青线,赶往辛尘子绞去。
辛尘子面皮一动,却是不敢再用他的“幽冥碧火刀”,只得抖手一引,将那魔梭与黑光飞剑招来,与那青叶弋化成的青线斗成一团。
毛可宁也同时尖啸一声,手上天风剑白光闪耀,往一旁邪月子逼去,同时手上一指,一枚白色宝珠去如流星,也往他头顶上打去;然而邪月子此番行动,却又与方才不同,竟是不闪不避,嘿嘿一笑,张手一放,便见一连九道黑芒闪现,合作一团,与那毛可宁的天风剑斗成在一起,竟似是一套剑阵,而身上黑光闪耀,祭出一个雪白头骨般的法宝罩在自家头顶,放出一片惨白宝光护住自己,同时身边一面黑幡摇摆,放出一片黑烟,便想像整个战场漫延开来。
杜宇一见两人如此表现,心中不安更甚,便有了猜测,却也别无妙法,只能将那道青光使得越发凌厉,逼得辛尘子两道宝光抵挡无力,只是那辛尘子终究是积年修行,功力深厚不说,于斗法的眼力精验一途上,更个中好手,虽然见杜宇手上宝光凌厉,却也不肯放出他的碧火刀,更不肯轻易与杜宇近身,周身魔光黑气虽盛,却也绝不肯将其放出,凭白给还会佛门禅光的杜宇送菜,只是这么不近不远,不死不活的调着杜宇。
而那边毛可宁再斗了一阵,也深深感觉到了邪月子的难缠,虽然御剑之法略逊,可在那套品质不凡的剑阵下,却也能甚至只能小占下风,而邪月子周身魔气黑光不住,诸般魔幡白骨显然不是他自己祭炼的,几样用出来的法宝,其中都是魔法死气凝实,以毛可宁那几样半调子的降魔法宝,也只是自保有余,破敌不足!
更有甚者,他此时才体会出了,方才辛尘子与他斗法时的郁闷——明明的功力相差不少,可偏偏在对方法宝众多的情况下,就是发挥不出自己半点优势——这厮一身法宝竟似比毛可宁还多,而且那一次性的几样法宝,更是一件接着一件用出,竟似毫不心疼!
看着眼前两人如此做为,再联想起方才邪月子与辛尘子之间秘言,再不能猜出那玄灵老魔怕是快要到了,那杜宇与毛可宁两人,可就真的是脑袋被驴给踢了!
两波人马又自争斗片刻,却似是方才场面转换,辛尘子遁光如风,来去绕着杜宇周转不住,一旦被杜宇近身,便拼着一大团魔光被炼化,也要先行脱身远离,只是不给杜宇拼着伤元气,也要一击定胜负的机会;而毛可宁面对一身法宝不住伸出的邪月子也是毫无办法,虽然大占上风,却没有半点将这优势转为胜势。
“杜宇,到我身后来!”
毛可宁再斗一会,却见终究无法破了邪月子防护,而杜宇那边,同样还是无所斩获,不由眉间厉色一显,心中主意下定,大喝一声,便收势护身,反手几样法宝都收回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