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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宝珠上有追踪禁制,自然是情理之中,不然以唐一方这等精细人物,自从得了这东西便不曾在外人面前显摆,又哪能被那伙扶桑人追杀到云蒙山来。
不过,面对早有准备的杜宇,这点追踪禁制,却还远远不够瞧。
“咦,好漂亮的珠子,师父,这珠子……”正说话间,一阵风动,杜宇身边便显出一身古典宫装的美女,正是那倏忽来去的汪涵,如阵风般飘移过来,随手拿过杜宇那枚五色宝珠,心中不由有些惊异。
杜宇点了点头,道:“这样东西,是这位小兄弟刚送给我的!”
汪涵一路跟着杜宇,对于他从头到尾的心理变化也都清楚,听闻此言,不由一笑,拖着长音的“哦!”了一声,对着杜宇露出一个你我心知肚明的眼色,便不再看他,转而又有些好奇的细细看了看还在一旁站着的唐一方。
而杜宇脸皮在这些时日的煅炼下,却也早已越发浑厚,根本不在乎汪涵那种程度的暗示,倒是唐一方,见汪涵来的奇异,着装古典,却还喊杜宇为师父,一时间震惊之余,心中不知多少个念头,也来回转了又转,便是一堆的念头乱转,可在汪涵那似笑非笑眼神的注视下,却愣是半天一个结论也没得出来,只是呆呆的发呆。
“咳,徒儿啊!”杜宇轻轻接过五色宝珠,看了眼被汪涵用神念震住的唐一方,止住了她的动作,摇了摇头,轻声道:“这位小兄身上伤势未曾大好,你带着他去丹房拿几粒对症的丹药,让他在那调息一会吧!”
唐一方闻言,回过神来,嘴唇微动,眼神一清,便显得略急,显然还想说些什么,可抬头一看杜宇拿着那颗宝珠,一幅饶有兴趣的样子,却对他看也不看一眼,便自把那话压了回去,只是收起身旁那块黑布,老老实实和汪涵去了另一边。
杜宇手里拿着这五色宝珠,细细把玩了半晌,突然轻轻一笑,口中喃喃道:“果然是这个小东西,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既能引得我心神不宁,却让我心生厌烦!”
说话间,杜宇手上微微**,“咔嚓”,一声轻响,便见这宝珠上一道裂隙宛然,横穿整个珠面。
杜宇见状微微一愣,他方才出了多少力气,自己心里最是清楚,本想着把这珠子捏个粉碎,却没想到竟只裂开了一条缝隙,心中不由对于它的期望又高了几分,微一动神,招出清阳火来将那宝珠周身开绕,便欲将其细细炼化。
正此时,汪涵却把那唐一方安顿好了,又一阵风似的跑来,正好看见杜宇的动作,看了一会,便知道他正要把那宝珠的炼化,不由有些奇怪。
“师父,您这是干嘛呢?怎么还拿着这珠子炼着玩?可我怎么没看出来这东西有什么好呢——这上面佛光晦涩,灵性全无,分明只是个普通佛门之物,对于常人来说倒有几分安神定气的功效,可对正经的修道人来说,却是没什么大用啊!原本在外面时感应到这里面,似乎还有几分正邪合一的味道,弄得那个唐一方身上古古怪怪的,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这才急急把你叫过去,却没想到是那小子手上黑布的功效,唉,要不是师父您交待,我还真想把他手上那块黑布拿来玩玩!”
杜宇嗯了一声,也不答理她的唠叨,只是依旧用那清阳火,小心翼翼炼着那已然没有五色的宝珠,问道:“把那小子安排好了吗?”
汪涵本来便也只是说说,其实心中对于这五色宝珠与那块黑布却还真没放在眼里,此时见杜宇如此作态,便知道自己走眼了,可既然他不想说,便也不纠缠,只是笑着答道:
“嗯,那小子倒也是个精灵鬼,拿着露灵丹,也不知道是看出什么问题还是天生小心,先是推脱不想吃,后来拗不过我时,还想假半装吃下,暗地里藏下丹粒——我嫌他烦人,也懒得再和他磨蹭,就干脆直接把他迷晕过去,省得他再摆弄他那些花花肠子!”
杜宇点了点头,显然对这些并不甚感兴趣,只是因为先前在听唐一方言语,知道他原本多半是盗贼出身,又看他是个心思灵活,手脚更灵活的人,不想让他在这里妨碍他们师徒说话做事,只是又一时间不能翻脸不认人、拿了东西就此把他送出洞外,只是把他留下来,却也还不放心任他在这洞府里乱逛,不得已之下,便让汪涵将他先迷晕住,才好放心,而听汪涵此时描述,杜宇不禁更加配服自己的英明决策。
“追杀唐一方的那伙扶桑人,我大体拷问完了!”汪涵见杜宇不说话,却也猜出他还想知道什么,便自己又接下去说道:“事情倒是和那唐一方说的差不多,那些扶桑人都是为了追回一枚“大智慧珠”而来,其中具体过程倒也和那唐一方说的差不多,不过是他们家族里外敌内鬼相应,把他们家族珍藏的宝珠盗走,为了避开那家族里感应,弄了些小手段,结果就便宜了唐一方!”
汪涵说到此处,皱了皱眉头,伸手拿出一声玉符,道:“他们这一伙人,修为倒是都不甚高,像那个会发黑雾的白脸青年一样,修为能达到炼气二层不到的样子,便能领着一小队各式手下,而他们这一伙总共也不过五队,可见他们是并没有什么威胁。只是,不知他们走的是哪条路,在入云蒙山的时候,竟得了一块碧流观的符诏!这却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毕竟,这虽然只是一块最低级的引路符诏,可咱们就这样出手把人杀了,却也是不给那碧流观面子,那碧流观里一群道士要是知道此事,如何反应,倒还真不好说!”
杜宇听了汪涵这番讲解,心中也不由一突,脸色虽然不变,心念却开始疾转,仔细思量后,又任手上火焰又烧了片刻,才开口道:
“算了,我得了这小子的好处,便不能给他些好处,也不能真就这么翻脸不认人,反手再把他杀了!再者,你不是也说过,那碧流观素来不大管修道界之事嘛,这回虽然算是驳了他们的面子,可到他们会不会出手察问还是两说!更何况,便纵然是问到我身上,我也只推说那白脸青年不曾一开始便亮出符诏,他自己又本事不济,一回合便被我杀了,再看见那符诏,却也晚了,这等情况,杀了便杀了,我倒不信,他碧流观还敢让我为他们几个扶桑人抵命不成!”
杜宇仿佛为了增加他话语说服力,手上一**,清阳火之力猛增,蓦然由红而白,将那宝珠围住一通狠烧,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再看时,那宝珠却是五色皆失,还原成一块灰蒙蒙的小珠子。
符诏这种东西,认真说起来,大体可分成三个层次。
在修道界最常见的形式,还是“紫府仙诏”,这种符诏虽然产量最低,可名气却是最大——虽然这种东西只能在极少数传承大派、极少数功近飞升的人物才能有幸接触,但不可否认,一旦这种符诏出现,那么在可预知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整个修道界的所有八封传闻,都必然为它的风采所夺,无数有缘无缘、有份没份的修道者,不管嘴里面怎么说,都会伸长着耳朵关注这类事件的每一个进展步骤——这是它来源之处的魅力。
而次一等的,便是各门派中老不死的人物自产的符诏,对于这种东西,向来只有那一小撮,要么是已然飞升仙府的遗书,其作用,或预示、或指点、或教待,不一而足,却道理如一,正是最标准的符诏类;而相近的,那些闭关几十上百年的老怪物,不知从哪里看出天机变幻,飞出一片玉符指点后辈们做事时应当如此这般的,也可归属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