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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浩然感受到对手带来的强大压力,斗志反而愈加激昂,左掌竖起推出,右拳隐于腰间,前足虚点地面,沉声道:“你远来是客,先出招罢!”
胡笑天正中下怀,道:“那我不客气了!”长剑急颤,合身扑上,凌厉的剑光似闪电般刺向苏浩然的双眼。双方都不能运用内力的前提下,出招的速度相差微乎其微,谁先发制人,谁就能占据主动权。事关胜负大局,他当然不会客气谦让,剑锋所指,正是对手最脆弱、最难以防御的部位。
剑光刺眼,苏浩然本能地眨了眨眼睛,但觉寒气逼人,对手的长剑已毫不客气的刺到,速度之快超乎意料!他后足足跟使力,猛的向后弹出,电光火石间,左手食中二指一弹,叮的正中剑尖部位,将刺来的长剑震歪。
胡笑天忍不住赞道:“好功夫!”苏浩然眼力之精准,出招之大胆,确非常人可比。刚才那一招不论是稍慢或稍快半分,手指碰到剑刃的话,必断无疑。他嘴里称赞对手,出剑却丝毫不慢半拍,手腕轻转,剑出如骤雨,嗤嗤有声地往苏浩然前胸要害刺去。苏浩然识得厉害,哪敢用血肉之躯抵挡宝剑,惟有错步避让,心中不由大叹窝囊。胡笑天得理不让人,如影随形地紧追不放,长剑削点刺挑,攻势如潮,只把对手逼得满场游走。
宋谦、苏玉卿相视骇然,以苏浩然的身手竟然无法反击,战局呈现一面倒的形势,简直是不可思议。苏玉卿心情复杂,紧张万分地注视着交锋的两人,手心里满是汗水。
胡笑天根基牢固,一招一式都经过了千锤百炼,加上临阵经验丰富,气力绵长,得到过绝世高手的指点,招式变化衔接时几乎无隙可乘,每一剑刺去必然是苏浩然不得不防的部位。尤其是他手中的宝剑削铁如泥,更是令苏浩然头疼之极。尽管局面不利,苏浩然却格守诺言,并没有暗用内力反击对手,咬住牙关苦苦支撑周旋。
胡笑天连出三十余剑,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始终奈何不了对手,不禁对苏浩然的武功和意志暗暗佩服,泛起惺惺相惜的感觉。忽的停剑不攻,朗声道:“苏兄,交手时我占有宝剑之利,对你不够公平。这一战权算是平手如何?等我能自由运用真气的时候,你我再放开手脚一决胜负。”
苏浩然平生第一次在比武时如此狼狈,空有满身绝学无法施展,这才晓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对手这么年轻,却领悟了人剑合一的境界,绝妙招式变化无穷,若是配合以内力使出,自己又能抵挡住几招?缓缓张开双臂,露出袖袍下细微的剑孔,叹道:“严格地说,我已经败了!”
胡笑天摇头道:“苏兄赤手空拳对抗我的宝剑,仅是袖袍处穿了三处剑孔而已,如何能说是败了?胡某就算是再厚颜无耻,也决不敢自认胜了此局!若是传扬出去,我有何颜面立足江湖?”
苏浩然苦笑道:“胡公子不必安慰我了!公子剑术通神,变化无穷,确确实实稳胜我半筹。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先前得罪之处,请公子莫要放在心上,我先告退了!”身形一晃,如风般掠出大堂。苏玉卿叫道:“大哥,你去哪里?”神情紧张地追了出去。少倾,远处忽然响起砰砰几声巨响,和众人压低了的惊呼声。
胡笑天将长剑还给宋谦,担心地问道:“宋帮主,苏家兄妹不会有事吧?”
宋谦道:“你放心,浩然发泄了一通后就没事了。他平日自视甚高,偶尔受点挫折打击也是好的,免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总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当下招呼胡笑天入内室落座,简明扼要地把西北魔教的势力做了介绍。
除了兰州的金斧帮外,青海的猛虎帮、宁夏的飞马帮都是由魔教教徒组建的,同样隶属于全肃管辖,三大帮会的人数加起来超过万人。全肃虽然身为长老,又兼任金斧帮帮主,但被发配来西北边塞的魔教弟子,大都是其他长老不愿收留的叛逆人物,个个桀骜不驯,岂会轻易服从号令?那猛虎帮和飞马帮割据一方,暗中培植自己的亲信势力,近年来已经形成气候,越来越难以调遣了。
胡笑天皱眉道:“攘外必先安内,这是古之名言。假如一支军队中号令不行,将帅离心,如何能决战疆场,击败强敌?情况如此糟糕,难道全长老就坐视不理,任凭他们为所欲为吗?”
宋谦还未开口,忽听室外有人道:“时候未至,若贸然施以霹雳雷霆手段,一来难以服众,二来恐动摇根本,故而拖延至今。”话音落处,一人大步迈进门中,目光炯炯有神,赫然是兰州通判苏泉!
胡笑天起身抱拳道:“我该称呼您全长老呢,还是苏长老?”自从知道苏浩然、苏玉卿都是魔教弟子,他已猜到苏泉就是魔教长老全肃,两个名字的谐音反过来念是一样的,因此见面之后并不感到惊讶。
苏泉眼中精光忽闪,讶道:“胡公子如何会晓得我的另一个身份?莫非专门摸过我的底细?”
胡笑天微微一笑,精神内敛,隐去那股霸道威武的气势,改用“夏文涛”的口音道:“侄儿昨夜承蒙苏伯伯盛情款待,记忆犹新,不敢再继续隐瞒。”若想赢得对方的信任,自己首先要坦城相待,否则事半功倍。既然双方将来是合作伙伴,生死与共,他索性自己暴露算了。
苏泉目瞪口呆地望着他,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先前的疑问迎刃而解,难怪他的笔迹和真正的夏文涛不同,难怪他一介书生却能顶住苏浩然的气势,难怪他可以抗拒苏玉卿的魅力。仔细了他的相貌,挑起拇指赞道:“公子的易容手段实在高明,当得起‘妙手无双’这四个字,原先的化装竟然让我找不出破绽!若不是公子自己承认,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胡笑天笑道:“区区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当下将山中偶遇夏文涛,半途遭人截杀一事娓娓道来,最后说道:“我借用‘夏文涛’的身份,本意是要躲过成鹰的追杀,并且易在兰州城内找到落脚之地,决不敢奢望高攀苏大小姐。若有得罪之处,还请长老宽宏大量,莫要怪罪于我。”
苏泉抚须笑道:“怪不得昨晚卿儿她娘向我告状,说你嫌弃卿儿,竟然不肯履行婚约,原来是另有隐情!可惜公子不是夏家后人,不然卿儿能嫁给你,那就皆大欢喜了。”
宋谦笑道:“反正姓夏的已经死了,原来的婚约自然取消。长老何不干脆顺水推舟,让苏大小姐和公子成亲算了!以公子的身份和人品,做你的女婿绰绰有余。”
苏泉心中一动,胡笑天急忙摆手道:“慢着!婚姻大事,须两方情投意合,毕竟强扭的瓜不甜。我和苏小姐刚刚认识,远未达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宋帮主就不要煽风点火了!”顿了一顿,道:“夏文涛乃是长老故人之后,如今遭人蓄意谋害,难道长老不设法追查元凶吗?”
苏泉和宋谦相视一眼,神情古怪,叹道:“何必追查,杀人者便是本教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