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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胸腔中突然涌入大量的新鲜空气。乔景年勾着腰痛苦地摸着脖子。撕心裂肺地咳了起來。过了好久。终于平复了一些。这才有空抬起头來。发现早已经去楼空了。
看來。他是真的要和她恩断义绝了。其实打从知道他把房子卖了那一刻起。她就有预感了。他这是把两个人之间最后的一处念想给斩断了。
回到靳家。偌大的客厅灯火辉煌。那帮人好像围在茶几边喝酒。她沒心思细看。事实上这一路她都处于极度混乱中。也不知道自己驾着车是怎么安全回來的。自顾跌跌撞撞地往楼上冲。不想被人拦住了。
靳司勒抓着她的胳膊。沒有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谁打的。”
“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她使劲一甩想抽出胳膊。却沒有成功。最后还是他松了手。冲着赶來的佣人吩咐一声:“去取了冰來帮太太敷一下。”
见他沒有深究。乔景年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清楚他知道了真相会有什么反应。但直觉告诉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等她的背影一消失在楼梯口。靳司勒转过身來。漫不经心地下了命令:“老三。老四。去找一下江辰逸。问他怎么回事。”
她现在是他的女人。打她的脸就等于扇他的耳光。这事可不能就此过去。
“得勒。”
三个人掩饰不住兴奋之情。对江辰逸早就看不顺眼了。要不是老大拦着不让动手。他们早就想敲掉他了。nnd。敢跟他们作对的人还沒出生呢。
他们的人遍布这个城市的大小角落。三个人开着车在大街上晃了大概半个小时。手下的人便有了消息。报告说江辰逸沒有回暂住的酒店。一个人开着车去了海边。
这小子还真有闲情逸致。这么晚还跑到海边遛达。正好。清静无人的地方。方便动手。
今晚月黑风高。大海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海水呼啸着冲击岸边。仿佛随时连人带车吞沒。男人坐在车的引擎盖上。一只肘支在拢起的膝盖上。指间夹着的烟兀自燃烧。烟头的火明明灭灭像鬼火闪烁。
蓦然。他身形一挫。避过了身后突袭的拳头。反手扭住对方的胳膊。别一只手从那人的腰间拨出飞刀。抵在对方的颈部动脉上。
“江辰逸。识相点。给老子放开他。”他的动作快。老三肖平拨枪的速度也不慢。枪管指着他的脑袋怒哼一声:“你最好想清楚: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
“那就试试看。”江辰逸冷冷地答。
肖平犹豫了。从理论上讲。他的枪绝对比对方的刀快。可是男人镇静自若的神态。还有一招制敌的身手。都令他不敢轻举妄动。他可不想拿老四的性命开玩笑。
秦勇又气又悔。气的是一过招便被他擒住了。悔的是不该轻敌。早知道这样。不如刚才百步之外一飞刀梭过來。保管叫他不死也伤。
“老三。你他妈的还犹豫什么。开枪。老子一命换一命也值了。”
“的确是值了。就你这条烂命怎么和人家少将相提并论。”蓦然传來一声调侃。靳司勒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大家面前。冲着老三摆摆手:“收起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肖平万分不甘地收了枪。江辰逸将匕首往地上一丢。转身走向座驾。
“辰逸。不如我们谈谈吧。”身后传來靳司勒的声音。永远一副成竹在胸的腔调。
“对不起。我们沒什么好谈的。”男人哼了一声。手已搭在车门把手上。
“我可不这样认为。”靳司勒跨上一步扶住车门。浅笑如常。
江辰逸淡挑眉头。正要回绝。沒想到勒司勒看似轻松的一握。却令他开门的动作顿然受阻。试着用了用力。门还是纹丝未动。不禁暗赞一句。早就听说靳司勒身手不凡。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虚。
唇向上微微一勾。“看來。我不谈也不行了。”
“跟着我一起干吧。”
月光下。靳司勒的表情蒙昧不清。语气却不像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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