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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不知就里。陪着小心跟在后面进了房。本想侍候在侧。看看女主人还有什么吩咐。被她轰了出去。乔景年立刻找到手机。打开一看。显示有十几个未接电话。三平的。向北的。最多的是简单的。
她首先回拨了丁三平的电话。顾向北远在县城。简单一介平民。恐怕只有他还能了解一点内幕。刚联上线。那边吼声如雷:“你还知道回电话哪。江辰逸被你害惨了。乔景年。你就那么恨他吗。
就算他父母有对不起你们家的地方。他沒有错吧。你至于赶尽杀绝吗。”
这帮人中丁三平最滑头。做事不急不躁。见人三分笑。这回大概是真急了。事态严重也可见一斑。“他在哪里。他们准备怎样处分他。是不是很严重。严重到什么程度。……”乔景年心慌慌的。
连珠炮似地发问。
“处分。我告诉你。军法处置也未可知。听说上边有人已经发话了。绝不姑息。你这回满意了吧。”丁三平气愤地打断她的话。显然不愿意跟她啰嗦。甩下一句。啪地挂了机。
乔景年一屁股跌坐在床尾。完了。他这次算是毁在她手里了。可是。她不想他这样啊。她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他。
婚房布置在三楼。靳司勒这个人看似新潮。其实还蛮传统的。房间里铺天盖地的红压得她透不过气來。
华丽而繁琐的婚纱也如同一件黄金枷锁。不时地提醒她已经是人家的新娘。乔景年赫地起身。从衣橱里随便挑了一件便服换上了。其实也不能叫便服。一柜子的五颜六色。都是他叫人按照她的尺寸送來的。哪一件都价格不低。
满眼都是大红的喜字。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來。满脑子就是一个念头。一定要救他。带着这股信念她无所畏惧地冲出门。向着楼下飞奔。越近。大厅的喧闹越清晰可闻。
“老大。我服了。这下江辰逸只怕要气得吐血。心爱的女人成了别人的新娘不说。自己也难逃制裁。我提议。为除掉江辰逸再干杯。”
“好。干杯。也祝大哥今晚扬鞭跃马。干她个人仰马翻。”
“对。最好是录下來。让江辰逸好好欣赏一下。看他还敢不敢和大哥作对。”
污言秽语夹杂着放纵的笑声。乔景年努力再努力。让自己千万不要动怒。既然是來求人的。就要作好经受任何打击的心理准备。
到了楼下。她停了脚步。定了定神。然后才缓缓地走过去。站在一圈沙发的正中间。周围便是那几个放浪形骸到令人心惊的男人。大都喝高了。一个个横七竖八地不成样子。
乔景年看向靳司勒。就连一向严谨的他。也松了领带。浑身散发出令人心碎的痞子情调。
“司勒。求你放过他。”
话一出口。所有的孟浪之声全部停止。偌大的客厅安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坐在靳司勒旁边的矮个子。就是他们口中的老四秦勇。别看个子不高。听说玩得一手的好飞刀。慢吞吞地掏了掏耳朵:“她说什么。我沒听清。”
“我听见了。求大哥放过他。哎。这个他是谁啊。”说话的是老三肖志平。中等个子。在部队的时候枪法全军第一。不阴不阳地來了一句。
坐在对面的大个子足有一米九。就是老五了。那股煞气数米外都能感觉得到。两眼一瞪:“还有谁。肯定是她前夫江辰逸呗。不过。求人也得有个求人的样子。师爷。你看这样行不行。这里有一杯酒。让她跪着敬大哥一杯。也许可以考虑考虑。”
说真的。她的样子的确不是求人的姿态。挺着腰杆骄傲地立在中央。眼中竟带着一丝睥睨的味道。难怪这些人看了非常的不爽了。
他们口中的师爷就是戴着金丝眼镜的老二成文浩。别看他手无缚鸡之力。却凭着一颗极其聪明的头脑。便让这些身手不凡的人个个心悦诚服。只见他哼了一声。未置可否。
老六李大伟常年跟在靳司勒身边。算是他最亲近的人。虽然老大的心思捉摸不透。但也看出他对这个女人的态度总好象与别的女人不同。加上和她也有数面之缘。便笑着打圆场:“我看算了吧。何必为难大嫂。”
乔景年看向正中的男人。想知道他的态度。只见靳司勒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不发一言。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但他。似乎无意帮她。
她为自己方才的一点奢望感到羞惭。居然想要他帮她。真是幼稚之极。银牙一咬。上前接过酒杯。缓缓屈膝。向坐在上首的他跪了下去。
就在膝盖将与地面接触的时候。冷不防一条腿伸过來。只轻轻一顶。她身形向下的姿势顿然消减。人已经站了起來。
“她是你们大嫂。欺负她就等于欺负我。”靳司勒依旧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面无表情地一开口。坐中顿时寂然一片。刚刚还张狂哄笑的几个人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出声。他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景年。男人的事女人不要插手。嗯。”
虽是轻轻的一声。乔景年却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向自己压过來。她也是活该。明知道这帮人和江辰逸是死对头。还跑來求他们。不是自取其辱又是什么。
狗日的靳司勒。一直淡定自若的。仿佛什么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还有。桌子上横七竖八的空酒瓶也令她不爽。喝个毛呀。脑子一热。乔景年一脚踢过去。一阵乒乒乓乓。桌子上的东西希里哗啦地掉到地上。碎得满地都是。
“都是你计划好了的。是不是。”婚礼早不办晚不办。偏偏在江辰逸回來的这一天办。不是算计好了的是什么。
一个人嗖地撺了起來。指着她的鼻子暴喝:”反了你了。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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