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阴森的靳家大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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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那么可怕吗。”靳司勒摇头叹气。见她不停地在锅里搅动。他过來从她手里接过勺子。顺手将火调小了。慢声细气地解释:“小火慢煮。这样煮出來的粥才香。”

乔景年伸了一下舌头。这些她还真不懂。也不知道这些公子哥是怎么学來的。就拿江辰逸來说吧。虽然算不上厨艺精湛。几道拿手菜却也不是盖的。尤其是红烧排骨。外酥里嫩。色香味俱全。想起來就流口水。可惜好久沒有吃过了。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靳司勒轻轻撞了她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乔景年下意识地抹了一把唇角。万一真馋出口水來了岂不叫人笑话。低头装模作样地看了看锅里:“差不多了吧。”

女人的脸微微红了。像将熟未熟时候的水蜜桃。看上去粉嫩粉嫩的。他忍了忍才沒有冲动地上去摸一把。尤其她低着头专注的样子很动人。完全沒了平日的凶悍。

“景年。”他轻唤一声。

“嗯。”她沒有抬头。只是自然地应了一声。

从窗外望出去。平铺如毯的草坪。四周整齐划一的高大的树木。除了绿还是绿。看上去生机勃勃的。叫人欢欣鼓舞。像要专门打击他似的。身体某个单位传來一阵尖锐的疼痛。靳司勒不着痕迹地按在那个位置。

慢慢收回视线。和心爱的女人煮粥消磨时光。良辰美景自是一种安慰。那波疼痛也似乎减轻了许多。

只是她所有心思都关注在一锅食物上。操起勺子舀了一点尝了尝。别过头兴奋地大叫:“嗯。好了。去拿只碗來。”

由不得她不兴奋。这可是她的厨娘处女秀。

喝粥的时候。她支着肘。看他喝得稀里哗啦的。很沒有品相。完全不是第一次见他时。端坐在大得离谱的桌子上。拽得像皇帝似的那个样子。可能是在病中的原因。他给人的感觉少了几许阴鹜。多了一些人情味。

“好吃。”说真的。她不大相信。不过是一碗甜粥。说破了天也好吃不到哪里去。可看他喝了一碗又一碗。想必是饿极了。吃么么香吧。

“你尝尝。”他舀了一小汤匙。送到她唇边。乔景年本能地往后一让。大摇其手:“不用不用。”

“怎么。怕我把病传给你呀。”靳司勒撇了撇嘴。一副很受伤的神情。

还真不是这原因。可乔景年也不便告诉他。两人的关系还真沒有亲密到相互喂食的地步。换了江辰逸还差不多。

一想到他。眼前还真的浮现出两人在饭桌上打打闹闹的情形。嘴角不自觉地溢出一丝笑意來。

“看你一脸桃花的样子。想什么好事。说给我分享分享。”他蓦然凑过來。一张放大的俊脸离她只有一分的距离。甜丝丝的粥香随着字符喷在她的脸上。令她觉得……不适应。

脸腾地一下红了。恼羞成怒之际。呼地站了起來:“你想到哪里去了。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你自己当心。”

刚迈开步子。胳膊被人用力拽住了。靳司勒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你不会扔下我一个人不管吧。”

“我是从班上请了假出來的。再说你也吃过了。自己去躺着休息一下。有事就叫你的那些佣人手下都回來。对不起。我真不能多待。”说真的。这屋子又大又空。哥特式的风格总让她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加上他卧室的用色也叫她不安。还是早走为妙。

“算了。以我们的交情。你已经尽力了。我送送你吧。”他站了起來。不知怎么搞的跌座在椅子上。一只手捂着肚子。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痛苦。

乔景年起初以为他是装的。可是看他疼得不轻的样子。额头上一下子涌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这下慌了:“你怎么了。要不送你去医院吧。”

“不要紧。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你走吧。”他艰难地摆摆手。示意她不用管。

他这样子。反倒让她不好意思丢下她不管了。看他手按着的大概是胃的位置。也是。一天不吃东西。胃肯定会难受。便问:“家里有药沒有。我去帮你拿。”

“卧室里有。麻烦你扶我上去再走好不好。”

他近乎哀求的口气令她不忍拒绝。以前听大人说笑过:男人病了比小孩还会粘人。这话一点都不假。像靳司勒这样的男人。平日里嚣张惯了的人。现在还不是像只小绵羊一样。哼哼叽叽可怜兮兮的样子。

他吃的药也让她有些不安。既不是胃药也不是感冒药。就是一种止痛剂。

乔景年一边帮他服下一边提醒:“这种药吃多了不好。”

“我有分寸。你别担心。”像是安慰她似地。他拍了拍她的手。乔景年怕做得太明显。只是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这才发现屋子里很暗。原來夜色不知不觉已经降临了。

是走还是留让她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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