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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艺妓们一段曲子告落,四下蓦地发出数阵赞好之声,塞柱笑容满面,轻轻拂触胡须,左右观看同僚们啧啧赞言,嗯的一声喊道:“打赏!”
他声音落下,守于厢门旁侧的两名衣冠翘楚汉子,一人跨步来到跪伏在地的四名艺妓跟前,掏出四块大山银低唤:“出去吧。”
“谢大人,谢大人。”艺妓们连翻磕谢,才敢从地上跪站而起,弯躬着身子捧接过银两,身也不敢挺地鱼贯退出了厢房。
吵杂离开,塞柱端起酒杯,候于旁侧的十名侍女赶紧上前斟酒,在酒满后,又低头默退到一旁静候。
“诸位大人日日操忙,难得有空聚上一聚,来,干杯!”
“多谢右相,干杯!”
群吏齐应,手持酒杯迎前,杯子相撞,酒水溢出,溅湿了桌上数十道奢豪玉馐。
饮落杯酒,太师碌碌当先拾筷夹起一块甲鳖小腿,哈哈畅笑。“每次想到一品楼里的这只闷王八,我的口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各位同僚,老头就先请了。”
碌碌这句闷王八,任谁都听得出来,太傅阿德晨呵呵启筷,夹起盅里那块闷的香酥鳖头,便就移筷朝塞柱碗里添笑。“右相,此王八之头,独你能啃,可不要太过客气了。”
“是呀。”诸吏齐声笑应,数人哈哈抬手往塞柱碗中的鳖头邀请:“还请右相莫要手软了。”
塞柱脸上允满浓浓笑意,拾起筷子轻轻夹住鳖头,正要往嘴里放时,忽然筷子一收,把鳖头重重放回碗里,叹息说道:“三月前牙好,或许还能啃得下,现在老了,怕是难啃唉!”
三个月前后能有什么老的,右相说的自然是太上皇退位,太子继统之事了。
太保阿姆机巡瞧了沉默的大家,呵呵笑道:“右相,咱们一辈子跟着太上皇南征北战,有什么没见到过,区区一个小娃娃而已,勿须这般烦恼。”
“是呀。”御吏中丞锦兴也劝:“我等皆为开国元勋,其功天下尽然,纵就是皇上授这个小娃娃六部尚书省,还兼什么天下兵马大元帅,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他还敢动您吗?”
“正是。”碌碌重声哼哧,道:“不敢则罢,他若胆敢,这个天下兵马大元帅可不一定能调得动天下兵马。”
聆得太师这句话,席上数人脸色大变,塞柱见大家表情有异,急急抬手阻止,笑言道:“碌太师酒量太浅,才一杯就醉了。”
“是呀,是呀。”众人齐声相应,拾起洒杯,相敬劝饮。
酒过六巡,塞柱筷子轻戳跟前的一条鱼身,巡看饮酒吞馐的大家,又忽然语重心长说道:“我朝现处破碎境地,赖得苍天保佑,请来了这位大宗族长,传闻其弟之一是宋庭两百年前亲王爷,之二则是现在的宋室强梁林帛纶。”
说到这里,他筷子下搁,笑看了聚于自已脸上的众眼,手掌前划再道:“两百年前那一位咱们没见过,可其杰普天同知。现在大宋的这位,河朔争霸时含猩吐煞,手段大家都亲眼见识到了。现在前来我朝的这一位,号称宗庙第一,其能力虽还未有棺盖之论,不过想来亦也不会太差了。”
众人目光粼粼聚于塞柱脸上,全在心底暗寸,右相忽然夸起小娃娃,是不是退缩了?是不是不敢再与他作对了?
塞柱见大家脸上盛满着疑惑,轻捋了会儿胡须,这才把目光转向右尾的一名袍色较浅的汉子身上,微微一笑询问:“桑侍郎,两位大人这般的公务缠身,于至连午膳也在行省简用,看来驸马爷此次真是要大刀阔斧治理这纷扰之事了,是么?”
户部侍郎桑丘心头一苦,急速起身鞠躬,吱唔了半阵,细声禀道:“是,驸马前来连家也没回就直奔省里,第一道命令就是让大家把桌椅搬到二进堂内,又把三进堂当作库用,说是以前六省大**力过重而罢用,现在他身居各省之首,既然要与各部同堂共政,不再区分六部,所有资源共亨。”
桑丘这翻话让数人紧皱起眉头,心想右相哪里是要听这些芝麻小事,这家伙怎么这般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