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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跟踪?”尼摩的面具掩盖着他吃惊的表情,“怎么可能,这片遍布着e元素生物,游荡者堕落者的不毛之地,这片荒原上没有什么可以隐瞒到我。”
他坐在壁炉前,整个阁楼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闷热得令人窒息,火炉的高温简直将这里变成了桑拿室,尼摩却安详地享受着这种烘烤。此时,他陷入了沉思。
“你有烦心事?”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婉转而**。红se的连衣裙飘动着,一个曼妙的女人站在阁楼门口。红se的连衣裙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艳丽。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段刚刚绽放的玫瑰,妖艳而惑人。如果仔细观察,我们会惊奇的看见女人的瞳孔有一丝微微的扩散。
“啊,我美丽的,世间独一无二的活死人。”尼摩从沉闷中苏醒,炉子中的火暴躁地跳动着,整个阁楼里的热气似乎也在飞速地回旋着。尼摩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走到女人身边,搂着女人的细腰。然后,尼摩小声地在女人的耳边细语道:“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短暂的静默后,女人笑了,那危险的笑容仿佛一把火,如果有谁不慎被她亲吻,一定会yu火焚身。
“确实值得庆祝一下。”女人笑了,炉子中的火也在疯狂地跳动着。
“那么,去准备一下,要让接下来的宴会更热闹一些。”尼摩重又躺回沙发上,“我刚从荒原上回来,现在想睡一会,但愿你也能给我一些惊喜,在我睡醒的时候。”
尼摩睡着了。他刚从白se荒原回来,已经是夜幕降临的时候。白se瞬间被黑暗笼罩。此时的荒原极其的危险,稍有不慎便会被夜晚出来觅食的e元素生物或者浑浑噩噩游荡着的堕落者绞杀。
“恐怕找不到他们了,先生。”共和会的成员尾随在奥布莱恩身后,“在荒原上失踪的时间一旦超过十二个小时,已经可以判断为没有生还可能了。即使是再强大的的执行者,也绝对没法活着走出来。”
“那么,你告诉我。”奥布莱恩突然转过身,“为什么我们会一直前进到这里?你再告诉我,到目前为止,我已经斩杀了多少头e元素生物?”
“这个……”跟班张口结舌。他的心中多少有些震撼,他震撼于奥布莱恩的实力。自从进入白se荒原,这些跟班便提心吊胆的,仅管道格拉斯在出发前已经安慰过他们路上不会有任何危险,但那份忐忑却始终挥之不去。随着夜幕的降临,奥布莱恩行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他似乎对这一片荒原十分熟悉,简直是轻车熟路。行进之快也就意味着面临的危险也会越多,每隔两三米便是一场血战。倘若到了白天,回望他们一路的行迹,整条路上必然是鲜血淋漓。而每次击杀敌人的只有奥布莱恩一个人而已。
“倘若那两个人这么容易死去,那我就把我的眼睛剜掉!”说话间,奥布莱恩的眼中闪she着红光在黑夜中炯亮无比。此时,他们已经来到白天莱斯等人坠落的深渊旁。
“他还是执意要到深渊下面找吗?”道格拉斯又在茶,一个下属正向他汇报。
停止转动茶匙,道格拉斯放下茶杯,自言自语道:“真是比老头子说的还倔,算了,随他的便。反正老头子认可的人”
而且,我们这边终于有机会行动了。道格拉斯心想。现在,两个国家的首席执行者都失踪了,如果传到国际上,佛拉门戈一定会遭到国际上本来就对其不满的其他国家一致的“谴责”,或者直白地说就是围攻。另一方面,在国内,一旦这个消息传开,各地潜伏的反抗势力一定会蠢蠢yu动。届时,zhong yang的高压会在一瞬间瓦解。所以现在,一定要做好一切准备工作,然后静候导火索被点燃。
十月十三ri
今天,新月湾上依旧风平浪静,而乌云却又异常的低沉,仿佛随后就是暴风雨。一艘客船在水上疾驰着,与头一天的那艘相比,今天这只客船简直是玩命地飙向对岸。
王子半岛上已全是jing察,当然还有把整个港口围得水泄不通的示威人群。正如道格拉斯预料的那样,第二天佛拉门戈在巴托尔第行省强行征地时,与当地市民发生冲突。道格拉斯顺势将首席执行者失踪的消息传向全国。消息封锁被冲破后,位于最北边的北佛拉门戈行省立即发生了工农起义。北佛拉门戈行省作为整个佛拉门戈的起源地,如今却是全国最贫穷的地区,当地官员思想观念落后,依然保留着封建帝国时期的价值观念,因此这个地区官民冲突远胜过其他地区。渐渐地,消息也就传到了王子半岛上。
示威者之所以集中在这个时候示威,是因为今天有一位大人物要来访。大家都想抓住这个时机将家丑外扬。毕竟,这个仅次于北佛拉门戈行省之后的第二大贫民窟,民众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
游船靠岸后,三名神秘的客人迅速走到岸上,一辆亮黑se的轿车早已在岸边等候多时。三名客人刚上车,轿车便疾驰而去。不得不说司机启动汽车的时机把握得很好,下一秒示威的人群已经冲破jing察的封锁圈,轿车刚刚行驶经过的地方立即被占领。很显然,jing察已经无法控制示威人群了。
“总统先生,”望着渐渐远去的人流,坐在后座的两个人开始交谈,“看来这个超级大国国内已经乱得不可开交。如果到处都是示威人群,只怕我们很难开进首都。”
被称作总统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英俊男子,他正倚着靠背闭目养神。听到这句话,他露出了微笑:“不用担心,示威的人群会主动给我们让路的。这只北极熊在慢慢衰老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是因为他们 fu的手腕够硬,没有人敢胡来罢了。但是,大概是他们国内的某些人故意而为,这个**机器的某些部件出了问题,以至于一些民众不该知道的事被抖了出来——一直以来控制着舆论、新闻、媒体的首席执行者克伊·安托瓦内特死了。如此一来,这台**机器上就只剩下控制着军队的聂赫留朵夫总统。我个人认为只靠军队而不靠舆论是不堪一击的。”
“可是,我们的首席执行者,博斯科恩先生他应该没事?”
“放心,他可是我最信赖的人。”
佛拉门戈的首都圣巴托尔蒂城同样陷入混乱。从各地前来的示威者手挽着手走上大街,全然不顾军jing的阻拦,来到zheng fu的办公场所温特尔宫前请愿。游行队伍中包含各个阶层的人:工人、农民、资本家、学生甚至是一部分zheng fu要员、立法会议员也加入了游行队伍。温特尔宫前哪有这么热闹过?看到这场景,连看门的守卫都有几分心虚。
温特尔宫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宫殿内也早以忙得不可开交。
现任总统聂赫留朵夫站在窗边,静静地观察着宫殿外的人群。
“汉宁总统真是会挑时间,”聂赫留朵夫满脸愠se,“偏偏在我们最危险的时候前来折腾,这一次他是相当不给面子!”
“总统先生,如果再不让温特尔宫前的人群散开,汉宁总统的车就要来了。”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进总统的房间,他的神情比总统还焦急。
“你明白该怎么做,你平时又不是没干过。”聂赫留朵夫拉上窗帘,用很重的鼻音下了命令。军官会意,立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