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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今天的雪花特别浓稠的缘故,只见长长的宫廊上,红中带金的廊柱偶然间被外面的雪花粘上,稀稀疏疏,晶体花瓣一样,还隐隐反射着淡淡的光芒,俨然天宫里才会出现的精雕廊柱。∑飞㊣ ≥
尤其是整整齐齐的一排,举目看去,就犹如枝干很粗的奇特品种的雪中寒梅在绽放,莹白色的花儿美得如此圣洁,美得那么壮观。
如果换了平时,可儿一定会忍不住伫足兴叹一番,然后再来一首咏梅诗词装装文人的样子。
不过很遗憾,如斯美景她现在是没有空欣赏了。
然而,她匆匆忙忙的脚步,却敌不过一双从身后横过来的健臂。
她还来不及抗议,就已经被那健臂揽向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里。
不用回头,从那熟悉的男性气息之中她就知道那个罪魁祸首是谁了。
可儿没好气地拍了拍勒在腰间的手臂,翻了翻白眼:“傲宸夜,你干嘛啦,放开我!”
“不放!”傲宸夜强行将她转过身来,依旧将她禁锢在他的怀抱里。
黑眸微微低垂,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心里不觉地有点怄气。
她这么急着见王兄急得被他都抛到身后去了!
听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可儿皱了皱眉,莫名其妙地看他那张俊脸上隐约透露着不太高兴的神色。
这家伙又怎么了?活像她欠了他钱似的。
可是想想,她好像没有欠过他的钱吧?
于是,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让他突然臭着一张脸的情况下,她灵光一闪,想到一个最合理的原因——
“傲宸夜,你哪里不舒服吗?”
说着,她便伸手摸上他的额头探探温度。
傲宸夜没好气地抓下她白嫩嫩的小手,占有欲强烈地完全握住不放。
“笨女人,我没病也没痛。”
该死的小妮子,竟然一点都看不出他的心情,真是让他郁啐到极点。
听他说无恙,可儿的杏眸一瞪,抱怨地横他一眼:“我不是笨女人!还有,既然你没病又没痛的为什么一路都走得这么慢?”
看她一副理直气壮兴师问罪的神情,傲宸夜也有些气恼地瞪起了凤眸,一双黝黑的深眸都要被他瞪得变成浅滩了,再瞪一下估计就要喷出来射她一下。
“女人,你这么急着去见我王兄干什么?不要告诉我你突然喜欢上王兄了?”胸口酸得让他气不择言,头脑一热就脱口而出。
然而,话说出口后,他那被酸到九霄云外的理智猛然回笼,他立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当下心里懊恼极了。
他从来都不会把事情牵扯上王兄的,这个笨女人总是让他轻易地就失去理智。
只是,他的懊恼还没有完,这边,她就已经愤声大嚷——
“拜托!你的思想就不能纯洁一点吗?好吧,我知道你一向都很邪恶,我不怪你的思想不纯洁,但是你至少对于手足也要表达出一点善意来吧,他是你王兄耶,回忆起他在那冰天雪地冻死人不偿命的雪山里饱受折磨上千年,你都不会心疼一下的吗?”
她几句话当下把他骂得心里愧疚难当。
是啊,他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跟王兄计较起来了。
“我当然关心王兄……等等,你的意思是说你心疼王兄?”
还没有反驳完,他忽然像是后知觉一般地吼叫出声。
该死的,她都没有说过心疼他,竟然就心疼别的男人先了。
这时候,他哪里还有空管那个别的男人是他一直都敬爱的王兄,只知道他的小女人心里心疼的人不是他!
可儿受不了他突然的吼声,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她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怨责地瞪他一眼。
“你干嘛突然这么大声啊,我的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谁知,她的怨责他不但不接收,嗓音反而更加大了:“女人,你别扯开话题!快回答我,你是不是心疼王兄?”
吼!打雷了不成?!
可儿赶紧捂住耳朵,敬谢不敏地往后仰,拉开跟他的距离,好免受雷霆之苦。
“我说你吃火药了啊?我当然心疼你王兄啊,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被关在雪山里那么多年耶,只要是有点良心的人都会为他的遭遇感到心疼好不好。”
这么说她是真的心疼王兄了!
胸口,顿时被一大坛子醋湮没,酸得他喉咙一阵一阵地收缩,很想飚的感觉,而他也真的飙了——
“不行,谁都可以心疼,就你不准心疼!”
唉,失去理智地争夺雌性动物的雄性是很难让他冷静的,就像是发了情的公狗要让它不去找母狗的话他只会更加癫狂地咬人。
可儿被他飙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情况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