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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函姜把顾宇带回,摒退了左右,命顾宇将一切事情祥述。顾宇不敢欺骗迟函姜,只得老老实实把自己所见所闻都告诉了他。
听了顾宇的叙述后,迟函姜长时间不语。
虽然,从迟函姜的表情无法判断他的喜怒,可顾宇知道,他心里定是不好受的。于是,顾宇默默地站在原地不打扰他沉思。没想,迟函姜却在此时发出一声轻笑。
“棋奕,照你这么说,我会以为江葵是个奸细。”
顾宇抬起头,望向带着一脸笑意的迟函姜,却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血红。
顾宇连忙为江葵开脱。“可是,她告诉我说,她是有苦衷的……”看着迟函姜的眼神,顾宇嘴边的话却没了底气。
“出去吧!”轻轻地丢出这么一句,迟函姜拿起了身旁的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
顾宇促了促眉,不再多言,默默地离开了。
图云汕正和傅笙禄一同监查伐木场。础津的植被非常茂盛,其中有一种木料通体黝黑,树叶面上长有白色绒毛,远远看上去,如同被火烧过一般,并不好看。所以,名叫墨檀。不过,墨檀的价值却极高。墨檀的质地相当坚硬,也被人们称作木中之石。一直以来,墨檀都被做为兵器与建筑材料的最佳选择。
昇燃与屏戎之间道路的开通,经过的河川就有五条之多。这一次,图云汕接到皇命,要运大量墨檀木去北方。所以,这几日,图云汕非常忙碌,根本无暇顾及江葵。
于是,自从流萤山回来,黎江葵就被楚轲整日地守着,呆在图云汕的住处一步也走不开。楚轲对江葵似乎有些芥蒂。把将军交待给他的任务完成后,础轲就变得像块石头人一般,对于江葵的搭话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
江葵很快察觉到这一点,也不感到奇怪,毕竟自己闯到此处时,曾用药弄昏过他。本来江葵还想从他嘴里套点消息,可这样一来二去,江葵也不想理他了。
这天,江葵正坐在院子里画画。突然,有什么东西从院外飞来。江葵还没看清,就感到一股劲砸向自己脑门。江葵痛地叫了一声,楚轲以为是什么暗器,抽出刀戒备起来。结果两人抵头一看,原来是一颗葡萄。楚轲抬头望了望头顶的葡萄架子,表情有些疑惑。而江葵的心却一阵悸动。
江葵回头面对楚轲,带着满脸笑意。“副将大人!上次,真是对不住了,你不会还在生气吧?”
楚轲语气冷冷地。“姑娘想多了。”
“大人果然有大量,那,这次也对不住啦!”础轲猛然回头,惊鄂地瞪大了眼睛,江葵摊开手向他吹出一片烟雾,础轲随即便感到困乏无力。
江葵离开了院子,看到地上每隔一段路就摆放着葡萄泣,指引着方向。这一刻,江葵将一切忘怀,心中有个声音在不断地呼唤。他就在不远的地方。
线索把江葵引到一处幽静的清泉边。紫藤萝缠绕的大树下有一匹白色的马儿。江葵慢慢地走了过去,缓缓地抚摸着马儿的鬃毛,轻轻地将脸蛋靠在马儿的脸上,眼里渐渐盈上了泪水。
马儿的主人就站在江葵的背后看着这一幕。
他看不懂,江葵眼中的眷念,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江葵感到身后的视线,回头而望。迟函姜一身白衣站在水雾之中,静默,飘渺,犹如幻影。江葵很害怕,自己再不抓牢,幻影就会消失。可是,迟函姜脸上的疏离感使让江葵望而却步。
最后,还是迟函姜向着江葵走了过来。他低头凝视着江葵,微微地笑了笑,语气淡淡的。“良禽择木而栖,我这块朽木,你到底是看不上。”
江葵的心骤然沉没,不敢再接触他的眼神。“我的心中,从来都只有王爷一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才知道,什么叫作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