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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某些人名片上只印公司名和人名了,似乎自己早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人物。<在江湖上一报名号,各方豪杰便会跪地而拜。
“锦湖集团?好像听说过,是个做丝绸的罢。我准备给女友买点家居服,麻烦张总弄个出厂价。”党为民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个人就不爽,一副社会精英的拽样让人憎恶,于是干脆装傻充楞,在我面前你装什么大尾巴鹰。
“卖丝绸的?出厂价?”张恪一口气没有上来,差点噎死,眼前的这个吊丝是故意的罢?在建邺省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锦湖集团?本来就觉得这个人一双贼眼盯了半天妃蓉,满脸的猪哥相,就让人极其不快了。自己给他点面子,还居然不要?
“想要丝绸的话找那边的刘老板,算是我的下游伙伴,要不要我打个招呼?”张恪本想发作,但想到的是准备和兰德匹斯集团搞个合作公司。像眼前的这个人怎么也是高层职员,得罪他后此人在后台嚼舌头打小报告总归不好。“在社会上做点事业,和气生财是总重要的。但孤陋寡闻也成不了大事啊,你说呢?”
党为民把手中的杯子一放,轻声道:“本人没念过什么,现在也只是做点小事,当然不会在恪少的眼里了。”
望着党为民扬长而去的背影,张恪气得脸发白把杯子里的冰块塞进嘴里两块,嚼得咯吱咯吱响,自己从5、6岁就开始创业,用了十年的功夫就建立了一家资产超过20亿的企业,没有想到被一个打工崽给蔑视了。
“恪少,别生气了。现在许多人的嫉妒心很强的。”陈妃蓉善解人意的开导张恪,并用手帕擦了擦他头上的汗水。
对啊,我生什么气?跟这么一个小卒子?张恪暗暗发狠。今天也很奇怪自己的表示,自打自己见了那家伙就感到不对眼。但转念一想平常生活中敌视自己的人大有人生。要是个个都冶气那就没法工作了。
“这个人似乎有点怪怪的,总带着一点阴羁之气。”陈妃蓉望着远处的那个人,他正和另一个中年男子低声交谈着什么。
张恪哈哈一笑,挥了挥手说:“那人的抵触情绪强了些,算了咱们合作的对像起决定性的又不是他。”
“他能起什么作用?”刘秘看着年轻的不像话的党为民,皱着眉头附在兰德匹斯制药公司环太平洋区总裁冯春平的耳朵边说着,时不时瞥一眼。“你不是已经得到授权了吗?包括你们公司的制药总监万宝强先生,也都协调好了。为什么你们的总部派下这么一个人?”
“呵呵。我们总部对下属的各个公司有监督指导的权力,他算是带着任务而来。”冯春平耳蜗里植入的微型受话器中传来的指令就是,暂时不要公布他的身份,先让他以一个tdu总部职员身份出现。
他今年0岁,曾经辗转过数家大型公司担任高级职务,要不是了解这家公司的强悍的技术实力他才不会加盟。随着这一年来的业务进展,企业秘密正逐步向他放开。他还真有发现了黑科技的感觉,一系列强大的极具实用价值的技术都在排着队伍释放在公众眼前。世界顶级制药公司他也工作过另一家,知道许多公司的产品在纸面的技术上很强,可实际利用价值不高。
加上这个家公司无条件免费向职员配偶和直系家属提供药物。这一耗费具大成本的举措才是真正让他感觉温暖的地方。在这样的一家企业做事,还是非常有成就感。
唯独有点阴云的是,这家企业以及更高层的集团充满着太多的秘密。比如连老板到底是那一位都难说清楚。有人说是一个美国人,还有说是来自于意大利,比较夸张的是说是一个沙地阿拉伯的王储的产业。当然都不准确,冯春平见过公司内某个美国人、意大利人和一个大胡子阿拉伯高层。但他知道那几位都不是最终的决策者,接触多的反而是一个天朝人,本民族的年轻人。
开始时,他以为这个叫做汤梦龙的人是老板的儿子或者后裔,后来却发现不太像,倒真的是个能说话算数的人。水平嘛。大局观上还是可圈可点的,有时候判断市场变化和国家概况有着异常敏捷的嗅觉。不过冯春平认为汤梦龙这个人也就是一个夜校的学历水平。文化档次明显有短板,不像是一个通过综合学习、训练的精英人士。倒很像改革开放初期的那些自学成才的老板。
“汤先生,唐省长给咱们留了十分钟的时间,不过提前都已经沟通好了。这点请您放心,我不会让总部的人失望的。”冯春平尽管不大看得上这位总监,但仍然很礼貌的介绍基本情况。
党为民早在一天前就得到了全部的文件,对于谈判进度了解,只是点点头,“那个锦湖集团可靠吗?他们的条件可不算宽松。”
“这点你放心,锦湖集团条件虽然苛刻了些,但咱们能借壳生蛋,他们在当地还是很能量的。”冯春平回复,然后伸长脖子向远处望了望,“锦湖集团是一个个人色彩非常强烈的公司,能崛起九成以上都是靠他们张恪老总的本事,不过咱们已经搞定了张恪,这事放心吧。”
“张恪,见过了,如何搞定他的?”党为民问,那个狂得简直没边几乎走道都带风看人都斜眼的家伙,要吃定他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