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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都傻了！喂，红胡子，你的手臂又长起来了！”
小王八从罗川肩头飞出，笑嘻嘻地和炮灰营众人打着招呼。
它曾经在边荒血堡和炮灰营兄弟们并肩作战过，早已熟悉，而对于罗川的道兵们而言，王八大爷更是已经熟得不能再熟。
“王八大爷。”
红胡子脸上挤出笑容，目光落向罗川，眼神波动，仍有些恍惚：“老大？”
罗川微微点头，笑道：“我来了。”
“老大！”
“道主！”
炮灰营兄弟和道兵再忍不住，人人脸上露出狂喜，间或瞥一眼旁边不远处的天蛇真君，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敬服。
以他们的眼界都已看出来，这头在雪燕山上横行无忌、击杀妖王的恐怖魔头，正是他们老大的身外法身！
“让兄弟们受苦了。”
罗川抚摸着象背，遥望山外，目光闪烁：“但凡得罪过我们炮灰营的，你们都一五一十告诉我，一个都别漏掉。先从这雪燕山玉邪妖王开始，我要让外域乱土知道，得罪我们炮灰营，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没有人说话，六十来道火热的目光聚集在罗川身上，在罗川身后，那头拥有恐怖势力的旷世凶魔低眉顺眼，抱拢六臂，指尖尤沾着鲜血。
“都别愣着，先把雪燕山搜刮干净，再去下一座妖王山。”罗川道。
炮灰营兄弟们和道兵轰然响应。闪身掠入妖府道宫的废墟，熟练地干起他们的老本行来。
白骨魔猪、小蜘和白蝙蝠也都飞入废墟，小王八更是大声嚷嚷：“所有上品灵石都是王八大爷的，谁也不准和王八大爷抢。”
罗川微微一笑，收回目光，看向面前唯一没有离开的雷麒麟。
“琴魔？”
雷系麒麟看向罗川，双目中流露出思念，周身转过一圈雷光，紫烟弥漫，转眼化回原形。
罗川眼睛一亮：“不错。真道一阶。已经能够掌控变身之术了。”
“道主过奖，小琴的一切都是道主所赐，从不敢忘。”琴魔躬身道。
罗川古怪地看了眼琴魔老祖，只觉这一回见到琴魔。她虽然依旧恭敬。却似乎有些生分。这种生分并不是生疏，更像是有意保持着距离。
“怎么了？可有出什么事？”罗川问道。
琴魔脸上浮起一抹不自然，撩起颊边青丝。笑了笑：“一切都好。对了，怎么不见主母？难道她没有和你一起来？”
“她也来了，和笑尘空空他们在一起。”罗川道。
“紫云少爷一定也来了。”
“小云……”罗川眼神微微复杂：“我把紫云留在广天普圣了，有齐姐他们照应，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也是时候让他离开我一段时间。”
“也是，让云少爷自己闯一闯，对他而言也是好事。”琴魔点头，话音一转：“道主接下来，可是要去大犬山，找那琅琊妖王？”
“不错。空空道人说了，若能生擒琅琊妖王，或许就能治好离儿。”
“那最好要战决。琅琊妖王的大犬山位于黑雾山脉中，周围共有六家妖王，还有一名妖君，不像这雪燕山地处偏远。一旦杀上大犬山，消息便会很快传出，让其余十二家妖王有所防备。”琴魔道。
“琴魔所言极是。老大，不如将大犬山留到后面，先去几家偏远的妖王山，以免打草惊蛇。”红胡子走了回来，对罗川道。
罗川思索片刻问道：“黑雾山脉其余几家妖王山，可有得罪过我们？”
“这倒没有。”红胡子淡淡道：“不过他们和琅琊妖王关系不错，也不知倒时会不会出手去帮琅琊妖王。”
“这倒无妨。妖魔间的交情，更多的是利益。”
没过多久，雪燕山便被炮灰营和十四道兵洗劫干净，共得各品灵石四十万枚，各类灵脉二十余条，草药、法器、道符、异兽林林种种加起来，也算让是罗川和炮灰营了一笔横财。
除了修行资源外，白骨魔猪还找到了一个秘密地窖，内藏牛羊上万头。
“看来这玉邪妖王也是个吃货。”
罗川看向漫山遍野、正被白骨魔猪愤怒驱赶的牛羊，暗暗估算起价值来，放在广天普圣，这些牛羊至少价值十万妖级。
红胡子早已及时施展法门，将上万牛羊圈起，替它们挡下冥血煞气。
“玉邪妖王藏的这些牛羊若是传出去，一定会引来不小的风波。”琴魔道。
“怎么，难道牛羊在外域乱土很值钱？”罗川好奇道，很快反应过来：“冥血煞气。”
红胡子点了点头：“这些大妖都好肉食，牛羊家禽虽然对修行没有大益，可仍然有不少妖王好这一口。许多妖王会时不时离开外域，去天辰的一些村庄小国掠夺家禽牲畜以满足他们的口腹之欲。然而他们也只能在外面吃，外域乱土冥血煞气无孔不入，几乎无法养这些牛羊牲畜，也很少有妖王会舍得耗费道力，专门保护牛羊。”
“看来雪燕山的冰雪的确有些不一样，能够减少冥血煞气的侵入。”罗川玩味一笑，看向一旁的天蛇真君。